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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國濤和所有人都沒有告訴過他自己自己的身份。
雖然李國濤和自己亦師亦友,但是他永遠對自己都有著一份尊敬,而葉叔和書生更是表現的明顯。
他們告訴陳圓圓,說陳圓圓是十七年前慘遭朝廷抄家滅門的御史“海河”的遺孤,是唯一逃出來的人。
但是海河真是因為我而死的啊。
陳圓圓閉上了眼睛,眼前不停地出下一張張人的臉,他們或者是宮女,或者是太監,或者是當年的朝中大臣,公主郡王,但是現在,他們都是死人,他們的屍骨被拖到了亂葬崗上草草埋葬,他們的後裔成了罪奴,永世不得超生。
他陳圓圓欠了這些人多少條命。
陳圓圓突然覺得胸口很悶,他說,我們出去走走。
14。胖妖怪
年輕道士叫做張道海。
這是一個介於龍套和不龍套之間的名字。
只是現在這個名字的主人未免有些唐突浪蕩了,他一搖三擺的走著,轉眼間就走到了內宅門口。
他不是不知道章文理是讀書人,讀書人都是講禮法的。
而且,章文理的夫人是個很神秘的女人,她的神奇之處在於,很多人都知道章文理已經娶妻,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夫人長什麼樣子,是誰家的女兒。
按理說,在這大大的曹國,也只有那麼小小的幾個世家才能稱得上是和國公府門當戶對的,但是奇怪的是,這位夫人似乎不是這幾個大世家的人。
而且,這門婚事,是國公府的老夫人許下的,帝國所有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老夫人是什麼人——她的講規矩和她當年的妒婦之名一樣,被眾人熟知。
但是張道海還是這樣走進去了。
“不就是個女人麼,我見了就見了,那個窩囊廢知道了又怎麼樣?能奈我何?”
這就是張道海的真實想法,事實上,是他,也是很多人失去了畏懼之後的的想法和做法。
但是很明顯,章文理的後宅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進去的。
陳圓圓是因為他替章文理捱了一劍,所以住了進去,方便治療,也方便監視,事實上,如果章文理查明陳圓圓沒有問題,或許陳圓圓還會得到很多的獎賞。
千金買馬骨,不能讓人寒心。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
捨得下本錢,才會有人給你買命。
護衛章文理的貼身侍衛死之後,家屬贈良田三十畝,成為章家佃戶,免稅金三年,如有子嗣,則直接進入章傢俬學,待遇與章家子弟無異,父母妻兒,皆有人供養。
所以才會有人認出了那身衣服之後,還有人挺身而出。
皮甲,勁弩,長刀。這就是內宅的第一道防線,是一群百戰老卒,國公府的人。
領頭的男子走上前,擋在張道海前面,右手無意識的在刀柄上摩挲著,左手做了個禁止向前的動作。
“這是內宅,無事止步。”
張道海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連話都不想說。
對他來說,像這種下等人他一向看起來和糞坑裡的大糞沒什麼區別,哪怕是說上一句話,他都覺得噁心,是在浪費生命。
他彷彿忘了,就在不久的幾年前,他也是他看到的下等人中的一個。
他彷彿忘了,正是這樣成百上千的下等人把歲月青春駐紮在了邊境上,才護得住他的錦衣玉食。
所以他直接就動了手,好像這是在他家,是他在教訓他家的一條狗什麼的。
領頭的皮甲男子殺過山賊,也曾經在與旭日神朝的戰鬥之中負過傷,但是他都沒有死。
但是他卻死在了這裡。
沒有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為什麼?”這是領頭的軍漢死之前最後一個想法。
他想到了對方可能會硬闖,可能會不悅,可能會……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道士會殺人,一言不發,人命在他眼裡就好似和螻蟻一樣。
“噔噔噔噔”這是弓弦響動的聲音,曹國勁弩,五十步之內可以穿透生熟牛皮的勁弩,卻連張道海的一角衣衫都沒有碰到。
揮手雲自動,彈指驚雷起。
雖然天空中的戰鬥的確毀壞了不少建築,但那都是在前庭和府前街道,這次,張道海毀壞的是內宅。
磚塊混雜著人體的軀幹,飛上了天,又掉了下來。
張道海呵呵笑著,說,“好美的煙花啊。”
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