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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圓跪在地上,心思飛轉,心裡冷笑,倒是下了一步好棋,只是那無雙宮的人也能沉得住氣,都這樣了還不出來。
看來我們的章大人還是需要放個大招啊。
果然,那章文理環視了一週,眼見沒人跳出來了,眯了眯眼,厲聲道:“既然人犯供認不諱,那就先來二十殺威棒。”
殺威棒。
陳圓圓心中都覺得一涼,這真是,讀書人的心思真是毒辣。
殺威棒棒重棒輕什麼的姑且不論,就看它行邢的方式,就知道它為什麼叫殺威了。
它是要把受刑人的褲子扒下來,光著屁股受刑的。
捱了這棒子,死不死是兩說,但是很明顯在這麼惶惶大眾面前被人脫了褲子,以後是抬不起頭來的。
這種事情,一向在江湖上傳得很快。
特別是韓振還頂著無雙宮的名號,丟的,是無雙宮的臉。
所以,“無雙宮從來不會讓弟子出現這種事情。”說出這話的不是章文理,不是陳圓圓,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站在天上的女人。
站在天上的。
女人。
粗衣漢子抬起了頭,臉上佈滿了凝重。
御空而行,乘風如帆。
白衣動,面紗飄,迎風如仙女,雨落揚揚。
陰沉的天終於開始下起大雨,落在人們身上。
聽到那個聲音,韓振如同瘋了一般嗚嗚嗚的叫著,掙扎著,在他身旁的幾位差官不得不死命按著他,不讓他亂動。
章文理看不到飄在空中的那女子,但是他聽到那聲音後,反而露出了笑意。
擺袍,揮袖,正衣冠。
大雨如幕。
擋住了人們的視線,也擋住了那群漢子心中的恐懼。
不知道誰是第一個拔刀的,但是很快擋門口的幾個差役都躺在了血泊中。
一場暴亂開始了。
陳圓圓早就被書生拉著跑到了差役後面,而章文理只是坐在堂上,眼神裡充滿嘲諷,好似在看一群小丑。
而在外面,粗衣漢子什麼的也沒管,他只是仰著頭,看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也在看他。
大雨淋溼了她的衣衫,露出一副玲瓏有致的身軀,露出隱隱約約的面孔,精緻,冷淡。
“桔梗花房育花人,桔梗?”粗衣漢子說道。
桔梗不語,伸手,一簪如劍,劃銀河。
揮手,以手擎天。
自然,她是擎不住天的。所以天還是黑壓壓的,烏沉沉的。
但是,她卻擒住了一條河,一條銀河。
粗衣漢子早就顧不上桔梗在幹什麼,他只是低頭,踏腳,濺起一蓬蓬水花。
桔梗一心二用,以氣御劍,以手擎天。
簪子的尖永遠離粗衣漢子的心口只有一張紙的距離。
粗衣漢子的速度快到看不見影子,所以那簪子看起來更像是在瞬移。
但是,沒人去看他。
很多人都仰著頭,望著天上的那條河。
和那條河相比,桔梗就像是一隻螞蟻。
整個府衙再加上兩條長街,都被罩在了長河下面,像是扣在碗下的的小玩具。
水若傾下,必成澤國。
脫手,點足,撲下。
輕點虛空,桔梗終於落地,隨著她落地的,還有無數柄濺起的水珠,利劍一般,穿透著還沒有衝進去的一具具武林人士的身軀。
噔噔噔噔,這是水珠打在木柱之上,打碎紅漆,露出裡面白心的聲音。
噗噗噗噗,伴隨漫天血霧,留下滿地的猩紅。
卻沒有一絲一毫濺進大堂。
那大堂彷彿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保護著。
與此同時,在堂外,還能站著的,只剩下桔梗還有粗衣漢子了。
大堂內。
陳圓圓正躲在打儀仗牌的差人後面,看著堂前的廝殺。
很多都是十品九品的修為,很明顯都是一些雜魚,真正的大鯊魚就是門外的那個桔梗——陳圓圓抽空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門外的一片狼藉,下了結論,那個弒殺的人形兵器。
所以現在的場面很簡單,那群江湖人群人數不少,但是戰鬥力都是戰五渣級別的,根本都不是那群偽裝成普通差人的邢門高手的對手。
果然勝負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麼,陳圓圓鄒了鄒眉,胸口的疼痛讓他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