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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多個小弟,跟三個妖精般的女人。
陽臺上燦爛的花(2)
聘僱一顆子彈的費用,跟一件不能再穿的亞曼尼的代價,就換來這一切,任誰都會說划算。如果不計入”靈魂”那不確定是否真實存在的東西的話。
……
溫熱的陶板上,鷹的牛排切得整整齊齊,每一塊都同樣大小。
“鷹,如果有人僱你殺我,你會怎麼做?”委託人舉起酒杯。
“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花,我會牢牢記住。”鷹表情冷淡,刺起一塊牛肉。
委託人一怔,旋即嘆了一口氣。
“鷹,你實在太危險了。”
委託人也沒有生氣,只是接著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出五倍價錢,你將聘你殺我的委託人殺掉,你覺得如何?”
“違反殺手法則的事,我是不做的。”鷹淡淡地說。
委託人手中的酒頓時變得沒有味道。
也許,他該找個別的殺手,將鷹殺掉?
但鷹這麼優秀又絕不囉唆的殺手,自己以後還用得著。
況且,若一次殺不了鷹,自己就得連夜搭機,逃到連自己都背不住名字的巴爾幹半島小國裡,這又何苦。
“但你可以付我十倍價錢,讓我將兩顆子彈都打偏。你知道的,就算是機器也有失誤的時候。”鷹慢條斯理享受著牛排。
委託人頓了一下。
看著鷹,用一種端詳外星生物的好奇眼光。
“殺手法則裡,沒有規定我一定得得手。”鷹淡淡說。
“錢對你來說,真的可以買下一切?”委託人又恢復了精神。
“你似乎是誤會了。當殺手是為了錢,而不是想殺下一個人、而需要用錢買更好的槍跟子彈。”鷹又刺起一塊肉。
委託人滿意地笑笑,這樣的殺手真是太完美了。
委託人從上衣裡拿出一本支票簿,寫下一串尾巴好幾個零的阿拉伯數字。那是自己生命的價碼。合算。
鷹收下了支票,牛排也吃完了。
“以後有機會,還會拜託你。”委託人抹抹油滑的嘴巴,心中踏實了不少。
鷹笑笑,離去。
算一算,又到了搬家的時候。
每當五個目標倒下時,鷹就會換一個住所,自我規約的風險控管。
禿頭肥佬是第六個五個。
花的故事,從搬家那一天才開始。
4。
鷹對任何事物的品味都很簡單,手中沒有握著槍柄的時候,他實在是個很好說話的好好先生。
這次他挑了間有個乾淨陽臺、藏在小巷子裡的租屋。
三樓,二十五年的老房子。
那是個應該待在冷氣房裡看電影的午後。鷹滿身大汗,將一車的打包行李慢慢搬上樓。
在樓下,鷹注意到有個女孩子指揮著搬家公司,將行李一件件搬到自己的對面。
“這麼巧?”鷹打量著同樣剛搬家的女孩。
女孩住在另一棟樓,與自己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條五尺小巷,同樣也有個朝巷子突出的小陽臺。
鷹汗流浹背在陽臺上的長形花盆整土。他愛種花,種花是他少數的興趣之一。
曾經有一度鷹覺得種花其實蠻無聊的,想幹脆別種了,但再深思了一下,發現自己不種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打發時間,只好再接再厲。
女孩也正好開啟她的陽臺窗戶,穿著細肩帶,同樣一身是汗。
女孩拿著雜誌搧風,注意到雙手都是泥土渣的鷹。
“喂。”
一盒礦泉水越過兩個陽臺共享的上空,飛到鷹的手裡。
女孩沒有自我介紹,甚至連笑也很隨便。是那種”你渴了吧?給你喝。”的那種笑,而不是”我看你很順眼喔,嘻嘻~”的那種笑。
“謝謝。”鷹點點頭,沒有拒絕。
女孩轉身走進屋子,忙起傢俱擺設。
鷹擦擦手掌的泥屑,喝著礦泉水,忍不住好奇女孩是什麼樣的人。
二十初歲,短髮,細長的眼睛,不愛說話,卻很敢打招呼。
大學生?便利商店店員?租書店小姐?棒球隊經理?
“會不會也是殺手?”鷹這念頭一想,旋即笑了起來。
不會的。
當殺手遇到殺手,只要一瞬間,彼此都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無法解釋也無法掩飾的qu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