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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老祖雲明,本欲與善仁解除合作關係。可他看到善仁雖被趕出了仙羽門,但還有大半個散修聯盟被他握在手中,實力不降。再加上他還不知,言錚得來的那陰面玄霖鏡已失盜。
他便假裝好心地帶著雲大海前去衛城慰問善仁,表示他之前與言錚商定的合作關係不變。
善仁見雲明站在自己這邊,對雲家的識趣大加讚賞,雙方相談甚歡。
善仁在仙羽門內丟失了玄霖鏡,不僅沒找到賊首,還被善靜和善法真君,與幾位隱世前輩一同,將他逐出了仙羽門。
雖然他們並未傷及他性命,但他被那樣毫無尊嚴地趕出來,心中的怨憤,不是一點半點。
他撒謊對雲明說,另一面玄霖鏡已被仙羽門找到。讓他設法遣人,去仙羽門將它盜出。
善仁心想:反正善靜他們手中,至少有一面玄霖鏡。他也不算誤導雲明,只是隱瞞了他部分真相罷了。
雲明在衛城待了五日,才帶著雲大海回到彭城。他一回彭城,就開始安排人手,潛入仙羽門。與之前他安插在仙羽門的雲家弟子裡應外合。去探查並盜出玄霖鏡。
可仙羽門經過善仁這茬後,內部管理的嚴密程度,成倍增加。外人很難混進去。裡面的弟子,被善靜和善法真君的手段鎮服,不敢有異動。就怕自己觸犯門規,輕則被趕出仙羽門。重則被髮配到黑刑殿,悲慘地在裡面死去。
雲明無奈。只得暫時歇下命人從仙羽門盜出玄霖鏡的心思。他想,等過個幾年,仙羽門管理沒那麼嚴密了,他再鑽空子。
再說言清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將裝有兩面玄霖鏡的乾坤袋,放在心口處。她每日都要看上一兩遍,確認它們沒有離開自己才安心。
有玄霖鏡在身。她的神經繃得極緊,簡直日日不得安寧。
若不是和她同處一個洞府中的陸流和靈妁兩位真君。每日對著那把上古魔劍念清心咒,連帶著暫且安撫了她的緊張和焦躁,她大約都精神崩潰了。
“也不知二師伯和幾位隱世前輩怎麼想的,”言清向言陣抱怨:“居然把玄霖鏡這麼重要的東西,交予我保管。他們也不怕我捲了玄霖鏡逃跑?或是別人從我手中,將玄霖鏡搶走?”
言陣道:“這兩面玄霖鏡都是你找到的,本就是你的東西,交給你保管再妥帖不過。他們根本不擔心,你會捲了這兩面鏡子逃跑。因為你根本沒法,從那兩位元嬰大圓滿修士眼皮子底下逃走。”
“其次,這裡是一方有高階陣法守護的獨立小千界,一般修士,根本無法破除保護它的防禦陣法和障眼法進來。便是那善仁,沒有陣牌,想要進來這裡,至少要花去他四五年的時間,破除這小千界外面的陣法。”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言陣總結道:“所以,你的那兩個猜想,都沒可能實現。”
“主人,你為何這麼緊張?”叮咚問言清:“不就是保管兩面破鏡子嗎?幹嘛搞得自己神經衰弱?”
“你說得對!”言清拍了下自己腦門,回叮咚道:“不就是兩面鏡子,還有兩位前輩保護著我,這裡面極其安全,我根本不用擔心鏡子被盜。”
陸流真君見言清閉眼打坐打坐著,突然拍了下自己腦門,嚇得他念錯了口訣,還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在他震驚地望著言清時,他沒注意到那魔劍開始冒黑氣。
靈妁真君在閉目眼神,自然也看不到魔劍的異變。
那上古魔器中的魔靈,其實還未完全消失,它還保留了部分靈智。所以它被善靜真君帶在身邊時,才能影響善靜真君的心志。
魔靈皓玉的靈智,如今只有一兩歲嬰兒的智慧。它本能地討厭聽人念清心咒,那些咒語彷彿一道道利劍,射在它身上,令它感覺很疼。
它又不敢冒頭出來,怕再次被這群可惡的人修理,打散靈體。這樣,它就再也無法去找它的主人了。
就這樣,皓玉一直偷偷藏在皓玉黑魔劍中,假裝自己已死。它打算遇上它選定的主人,就果斷甦醒,投奔主人的懷抱。
可惜,它的計劃一直未實現。
善靜真君終日待在寶和殿中修煉,使得它根本沒有遇上主人的機會。它明知主人就在離它不遠處,卻一直無法接近。這讓皓玉心焦不已。
所以,它時時刻刻都製造幻境,讓善靜真君陷入自己瘋狂殺人的場景中,脾氣一日比一日焦躁,心性漸漸不穩。
本來,若善靜真君沒有察覺到是它在作怪,繼續帶它在身邊,它很快便能控制他的心神,命令他帶自己去見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