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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溫家人以為善法真君他們,已逃出了灰巖城。族內的修士,都紛紛出城追捕他們。沒人會想到善法真君他們犯案後,一點兒都不心虛,就那麼明晃晃地窩在溫家大宅後面的山頭裡。
成功盜出,其實是搶走了柳和風后,善法真君得意洋洋地給言清發了張傳訊符,告訴她柳和風已得手,順便“不經意”地自誇了近千字。都是些什麼“英勇不凡”、“機智果敢”、“法術過人”之類的詞語啦。
善法真君的傳訊符飛到言清身上時,她和柳清泉已經從魯鎮出發,乘坐飛行器,途經了五座城池,正在不斷接近灰巖城中。
言清猶記。當時,她正在與柳清泉閒話家常。
說是閒話家常,其實主要是柳清泉一人,在滔滔不絕地說。大多時候,他在悼念亡妻,一臉傷懷地不斷對言清講,溫碧荷如何風華絕代。神仙容貌。菩薩心腸;他本人如何疼愛妻子;他們夫妻是怎樣的鶼鰈情深;殺死他妻子的惡人,又是怎樣的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這時,言清只需帶著一雙耳朵傾聽。時不時附和一兩句,表示一下豔羨、可惜、氣憤等情緒,配合他就行了。
懷念亡妻半旬後,柳清泉終於將一腔肺腑之言和一肚子苦水吐盡了。他開始問言清她和景明的事兒。
言清又不是真正的戰寧馨,她只得隨意編了幾句。將柳清泉糊弄過去後,善法真君的傳訊符就飛到了她身上。
“可是景明世侄?他有沒有說,他和悟心長老何時來北域?”柳清泉見言清收到一份傳訊符,以為是景明發過來的。他狂喜地抓住言清的手。就要將傳訊符搶走自己看。
“世伯!”言清靈活地躲開了柳清泉,她不悅地喝道:“請慎行!”
“抱歉!我一時情急,有些失態了。寧馨你勿怪啊。”柳清泉看著戰寧馨滿面驚恐並不忿地瞪著自己。好似他非、禮了她一般。
他心下不滿言清大驚小怪,故作姿態。但眼下。他還要仰仗她和她背後的勢力,柳清泉只得低頭向言清致歉。
言清見他不再搶她手中的傳訊符,也不想和柳清泉鬧得太僵,引起他的反感和懷疑,便運起靈氣崔紅了自己的臉,不勝嬌羞地半低頭道:“阿明這是見我離開他多時,沒有向他彙報行蹤,有些擔心我。這才來信,問我如今在哪兒。”
“還有,還有就是他……哎呀,就是他,說什麼思我念我的甜言蜜語啦!”言清演技高超地,原地羞怯地跺了跺腳,踩得青鳥獸拉著的馬車顫了顫。
她粉面含春地道:“阿明他,他就是這樣,表面冷淡,其實內心火熱。他在傳訊符裡說的那些話,太肉、麻了,我不敢給您看。”
柳清泉也有過年少輕、狂、情深意長的時候。他對言清的解釋,表示理解:“你們剛成婚,自然是蜜裡調油。世侄他也是真性、情。呃,不知世侄他除了……還有什麼別的話沒有?”
言清依舊維持雙頰緋紅,她抬頭驚詫地問:“別的話?什麼別的話呀?”
“沒有就算了。”柳清泉剛死了嬌妻不久,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秀恩愛。
他轉身背對言清道:“我有些累了,想打坐休養一下。那隻青鳥獸,我已經餵過它兩顆靈獸丹,三日內不必管它。勞煩寧馨你看好它,控制一下韁繩,別讓它飛錯了方向。”
“好。”
柳清泉不再搭理言清,言清也鬆了一口氣。她將神識附入傳訊符中,看著善法真君不要臉的自誇,先是眼角輕微抽搐,然後她越看越樂,笑得不行。
她怕打擾柳清泉修煉,不敢笑出聲,只得捂嘴低聲悶笑。
柳清泉怕言清騙他,雖說他表面上在閉目打坐,可他的神識,卻在觀察言清的神態。他見言清喜笑顏開,終於不再懷疑她,將神識收回,開始真正地打坐入神。
要比神識強度,顯然言清的要強於柳清泉的。柳清泉只是元初修士,而言清的元神,有普通元中修士那麼強。柳和風對她的暗中觀察,自然沒有逃過她的靈眼。
言清見他識趣地收回神識,鄙夷地癟癟嘴。隨時隨地都要演戲,真是累死個人!尤其是遇上柳清泉這種精明多疑的隊友,想要瞞過他,取得他的信賴,尤為不易。
也不知善仁是如何瞞過眾人,在白譚界順風順水地度過這麼多年的。換做她的話,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光是應付一個柳清泉,她都甚覺吃力。
果然,臥底不是誰都能當的。也只有善仁、言錚和鄭長微這類人,才能勝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