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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酒罈。
酒香味連十米外的人都可聞到。
八王爺和夏銘宇是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的花魁閨房中相識的。
見面便大打出手,鬧得京城雞飛狗跳。
而聶不求和夏銘宇則是在花都洛陽相識,花會時節,聶不求來此尋好酒,正碰上酩酊大醉的夏銘宇。
喝著喝著便坐到一起,談天說地,大口灌酒,醉了整整十天,差點被酒害死。
二十年未見了,他們要做的不是像別人那樣秉燭夜談,而是各抱酒罈,大口灌下。
這便是聶不求與夏銘宇表達友誼的方式。
聶不求醉眼朦朧,一手死死抱住酒罈,一手搖搖晃晃指向身旁銘宇,繞著舌頭說:“你……你小子……二十年……不來找我……害我……害我喝了……二十年悶酒……!”
銘宇哈哈大笑,仰頭再次灌下,雙頰酡紅,說話也是結結巴巴:“老子……老子要躲人,哪……哪敢去你的地盤……去了……去了就被發現!”
“讓你……讓你老招惹女人……自作孽!”說完,聶不求傻笑起來。
“要怪……就……怪我……老孃……!”銘宇糊里糊塗,說地話也極為任性幼稚。
“嗝!”他滿足的打著酒嗝,用袖子擦擦嘴,搗了搗一旁不求說:“我們喝了……多久了?”
疲累讓不求開始睏倦,他使勁睜開眼,迷迷糊糊說:“大概有半天了吧……”
“呼……”銘宇仰頭,靠在欄杆上,河上冷風持續吹襲,將他酒意緩緩吹散。
過了許久,當兩人都平靜下來,清醒許多時,銘宇懶洋洋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不求邪笑,將酒罈一扔,身體一歪便靠在了銘宇腿上,舒服的伸著懶腰:“你認識逝竹崖的藏鋒嗎?”
剛要舉起酒罈繼續灌酒,突然聽到藏鋒的名字,銘宇愣了下,承認:“前不久才認識,怎了?”
“我有屬下在五天前看到他,身上配著黃泉碧落雙劍。”不求睜著一雙精銳的鳳眼,盯住銘宇表情。
銘宇有些茫然,他問:“這和你有關係?我記得你從不管閒事。”
“閒事我當然不管,但聶鳳……她是我侄女兒。”不求眯眼,表情嚴肅起來。
這下銘宇可真是吃驚了,半天才喃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們都姓聶的,我怎會沒想到呢!”
“怎麼,你還真的清楚聶鳳下落?”不求坐起來,有些著急地問。
銘宇心中難過,但左思右想還是不願隱瞞,於是誠實地說:“我是在茅山後崖遇上他們的,程宇恆和聶鳳,他們……已經死了……”
“…………”聶不求沉默,他垂著眼坐在那裡,重又抱起酒罈,一口口灌酒。
銘宇看不下去,將他酒罈奪下:“悶酒喝了味苦,別這樣。”
聶不求苦笑:“告訴我詳細經過。”
嘆口氣,銘宇便將在後崖上看到的一切都說了。
說完後,不求又將酒罈奪回來,繼續大口灌酒,香醇酒液順著他唇角滑下,濡溼衣襟。
“不求,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順變吧……”
“大哥待我極好,他就這一個女兒,如今卻……我不知今後九泉下要如何向他交待……”苦笑著,不求輕輕說,他有些語無倫次,但心中的感情卻恰到好處的傳達給銘宇。
聶不求是絕世魔頭,動輒滅人滿門的事情做過不少,手底下的血腥怎樣洗也不會乾淨,但他獨獨尊敬自己兄長,兄長過世後聶鳳便是他唯一親人。
如今卻也過世了……
“我將他們葬在後崖上,你若想拜祭隨時都可去。”銘宇拍了拍不求肩膀,搖搖晃晃站起來。
酒罈抱在懷中,迎風立在岸邊,冷風襲來,吹散他一頭紅髮。
他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與藏鋒相識?”
不求窩在地上,垂著頭漫不經心道:“我屬下見到他時只看見黃泉碧落,他以前攜帶的無名劍不在,之後又聽說你來金陵,還隨身帶著一把漆黑長劍,所以就猜你認識他。”
“原來如此。”銘宇嘆息,他靠在欄杆上,渾身發軟。
“藏鋒為何將無名劍給你?那是他一直以來的佩劍。”不求有些好奇,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他說這劍名為‘鳳歌’,接著就說送給我。”銘宇摸了摸背上劍柄,無奈道。
他想起先前揚州城外決絕而去的藏鋒,心裡不大痛快。
“鳳歌?他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