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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薇兒的幫助下,他勉強坐在了輪椅上,被薇兒推到院子裡,院子裡有棵桃樹,樹幹粗壯,很有些年份了,樹下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擺了一個精緻的食盒。
現在正是三月,桃花飄落,院子裡非常美麗。
薇兒將銘宇推到石桌旁,小心地用毛毯將他雙腿蓋好,開啟食盒取出裡面琉璃碗,蓋子一掀,香氣撲鼻。
銘宇順手想要接過,可雙手沉重,萬年寒鐵鑄造的鐵鏈緊緊扣在手腕上,讓他無法自由活動。
薇兒也是一怔,然後立刻展顏笑著:“公子您就坐著享受好啦,薇兒喂您哦。”
瞧出這丫頭笑意中的勉強,他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薇兒的手,柔聲道:“那就有勞薇兒姑娘啦。”
見他如此,薇兒卻又怔住,心中難受,將那碗價值連城的血燕窩重新放回石桌上,一點也沒有珍惜的念頭——這東西再好,再有滋補效果,又有什麼用?能治好她公子的腿嗎?!
“公子,我們不喝了,您想做什麼,薇兒陪您!想看薇兒跳舞嗎?”身著粉色裙衫的少女突然站起來,在漫天飛舞的桃花下旋轉起來,咯咯笑著。
銘宇眼前恍惚,彷彿見到多年前的秦霜雲,美麗的少女也是這樣粉色的裙衫,在桃樹下翩翩起舞,柔聲低語,說他夏銘宇就是她最愛的桃花,一生不變……
“霜雲。”低聲喚著,淚盈於眶。
如今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落魄如此,那美麗的少女可還曾惦記自己,可還愛著自己?
寧歸雲緩緩踱進院落的時候,就見薇兒在樹下起舞,那少年坐在輪椅上,眼中含淚,深情地注視著起舞少女。
呵,這是多麼和諧美好的畫面。
可偏偏,自己必須去破壞……
“銘兒,我來了。”他勾唇邪笑,在這紅髮少年面前,他總是使勁渾身解數展現魅力。
抬頭望著突然到來的寧歸雲,銘宇點點頭,微笑著說:“你來啦,謝謝你的血燕窩,雖然我還沒吃,不過味道很香,我很喜歡。”
他看著寧歸雲俊美邪氣的面孔,其實心裡像被一把小刀狠狠地、緩慢地颳著,但卻依然溫柔和氣。
寧歸雲一掀下袍,在銘宇輪椅旁蹲下,仰著那張絕美的臉注視他,詭秘的漆黑曼陀羅無聲綻放著。
“薇兒,怎麼沒早點服侍公子將燕窩服下?”他懶洋洋地問著,手卻執起銘宇被鎖住的雙手,將他已經乾瘦到皮包骨的指頭一根根摸過。
薇兒見他到來,早已嚇得噤聲,此時更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別怪罪薇兒啦,是我沒胃口而已。”銘宇輕笑著說。
寧歸雲聽他這樣說,揮揮手示意薇兒退下,然後端起桌上的琉璃碗,一勺一勺喂著銘宇吃下。
眯起雙眼,他感受著此刻的安詳,心裡似乎是幸福的,畢竟如今和少年相處的方式,就和普通的伴侶是一樣的。
他們會調笑,會說情話,會互相親吻擁抱,還會上床□。
如同所有情侶一樣快活自在。
銘宇終於將一碗血燕窩都吃光,低著頭衝寧歸雲笑得溫柔。
寧歸雲注視著他瘦削的下巴,還有那頭顏色已經黯然許久的紅色長髮,身上慾望自然而然就起來。
於是站起來俯身將少年抱入懷中,緩步進了臥房。
不一會,裡面呻吟漸起,喘息不斷,春光無限。
薇兒立於門外,死死咬住下唇,雙目赤紅,恨不能進去一刀殺了寧歸雲。
她不明白,當初竭力掙扎反抗的公子,為何現在如此順從,那些死去的人難道就白白死了?
公子已經忘記所有仇恨,決心和這不共戴天的仇人相守一生?
就算能放下這些仇恨,但那如水墨一般冷漠淡然的男人呢?
他也可以完全忘記?!
想要衝進去,想要狠狠搖醒夏銘宇,想要怒吼,想要大哭……
真正想要的,其實不過那美麗少年,真心一笑。
……………………………………
仰面躺在床上,雙腿大開被寧歸雲狠狠進入著,銘宇已經可以習慣性從唇中吐出呻吟,即使他並不如何興奮。
視線有些模糊,他神情茫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可是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不論他如何掙扎,如何痛苦,事情都必須這樣發展下去。
可笑的是,壓在身上的人明明是寧歸雲,他卻總會以為是藏鋒。
那個如墨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