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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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她不著痕跡就用餘光裡看向了一旁的孫晨晨。
剛才在窗外只看到裡面人的左側,根本沒注意到孫晨晨的臉上居然貼著一塊醫療紗布。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矯揉造作,只是那在聽到“許拾月”名字後,這人方才還平靜的臉上表情瞬間不自然了起來。
昨天還說的理直氣壯的,結果今天影片還沒看,就先害怕起來了?
她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
陸時蓁心中哼起一聲冷哼,接著就聽到一陣高跟鞋走遠的聲音。
陳老師站到了一旁連線投影儀的電腦旁,將u盤插了進去,對房間裡的交響樂團成員道:“那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吧。”
她明白陸時蓁選這個點來的意思,當然也看得清是誰讓陸時蓁選這個時間來的。
愛才之心是每個老師共通的特點,尤其是對於許拾月,她的偏愛更甚。
其實也不用這個錄影,只要許拾月肯點頭,她就能讓她在坐上首席,可她既然已經籌劃了,她也願意順水推舟,成全她的名正言順。
玫瑰在風中輕輕搖曳,微風撩起許拾月臉側幾縷長髮,鴉羽般的眼睫微微垂下。
少女握著弓的手遊刃有餘,琴聲就像是秋日的溪水,沉沉而緩緩從音箱中流出。
排練室的音響比耳機要好千萬倍,陸時蓁就這樣站在原地,即使這段影片她已經看了很多次,也還是被帶進了許拾月的音樂中。
自由、嚮往,沉鬱、慍怒……
各種複雜相對的情感在樂聲中交織,卻絲毫沒有凌亂感的被琴弓拉過的弦表達出來。
陸時蓁就這樣看著大螢幕上的許拾月,平靜的眼睛翻湧起了些情緒。
許拾月對自己,乃至這個世界都充滿了冷漠疏遠的防備,只有在投入自己的事情時,才會有這樣罕見的放鬆。
接天的玫瑰都只是她的陪襯,而她漂亮從容的令人失語。
陸時蓁突然很想讓許拾月就這樣,永遠下去。
而她也本該就這樣,永遠下去的。
“不愧是許拾月,演奏的還是這麼完美。”
“你說她休學是不是被哪家考音樂學院挖走了?像她這樣的技術,即使家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哪家的音樂學院都會願意免學費招她吧。這就是首席的天賦水平啊。”
“可不嘛,這不比昨天還在彈錯一小節的人強?”
“何止是強。只要有許拾月在,誰都不能做她的首席。”
……
大提琴的樂聲悠揚環繞過樂團的每一個人,周圍的議論聲一句又一句的疊起來。
走廊外的日光穿過玻璃落在排練室中,最好的光源全都在孫晨晨的位置上,不僅能將她在樂團排練中突出出來,還能將她此刻的表情神態照的清楚。
得意變得灰土,囂張也好,趾高氣昂也罷,那在昨天還得意洋洋的昂起的腦袋一下下的沉了下去,就像是一個偷了女王的王冠,卻承受不了王冠重量的小丑。
到底誰比不過誰。
到底是三歲學琴的天賦異稟,還是小學才開始接觸的天賦異稟。
而德不配位的又是誰?
隨著樂聲的收尾,陳老師從容的表情上又點綴了許多欣喜。
她站到了眾人面前,公平的講道:“拾月的水平大家都看到了。咱們樂團也是有休學的同學正常參加活動的先例,但是因為情況特殊,許拾月不能保證每一場彩排都來,所以關於這次首席的人選我還是想詢問一下大家的意見。”
“同意許拾月繼續擔任首席的,請舉手。”
陳老師話音剛落,樂團的同學就紛紛舉起了他們的手。
齊刷刷的,纖長白皙的分外養眼,只是有孫晨晨的面色難看,那始終垂著的手死死的握著琴頸,滿是自詡不錯的不甘。
“這樣的話就不用再投票選別人了。”陳老師終於露出了她這學期第一個滿意的笑容,“我們日後的訓練就按照拾月的這個影片,大家都配合跟拾月的這一版靠近。”
可能真的有實力的人哪怕有點特權也特別容易讓人服眾,樂團的學生回答的格外乾脆。
塵埃落定後,陸時蓁又回答了些陳老師對許拾月的關心,說了些讓陳老師放心的話,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樂團。
她還有一件最最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跟許拾月報喜。
正午的陽光明媚而燦爛,暖融融的鋪在許拾月回房的路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