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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瞞著,讓陸崢好好考完試再說,不想老於偷偷跑去京城報信,事已至此,也不好責怪了,然而就在一天前,陸九竟看到老於媳婦收王縣令銀子,一打聽才曉得,老於去報信,就是王縣令唆使。
而且,當天就是老於他爹陪親戚才沒和陸老爹一起進山,就出了事。
這些個巧妙關聯,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出貓膩了。
陸九怒氣衝衝地跑去質問老於:“你個狼心狗肺的,是不是早當了王老頭的走狗?你害死陸老爹,害得阿崢寒窗十年苦讀臨到頭卻沒考成,你是不是還想把小紅豆送給王老頭當兒媳婦?”
老於一張臉紅了又白,嘴硬道:“陸老爹出事怪我嗎?我好心跑去送信……”
去他.媽的好心!
陸九怒得直接給了老於一拳。
兩人就這麼撕打起來,情急之下掄了廚房的菜刀。
陸崢趕來勸架,這一幕被衙門王典使瞧見了。
打架?這是擾亂臨滄縣的治安啊!
鬧出人命就更了不得了,按律得抓起來關到牢房裡!
可笑的是,王典使平日就是瞧見弱女子當街受人□□也不會多呵斥一句,如今卻為討好王縣令,管起來了。
老話說的好,人一旦走黴運,沒一件事是順的。
李生:“事情就是這樣,於陸二人打架是真,原本是小事,私了便可,壞就壞在那姓於的破罐子破摔,揚言陸九和陸崢是要殺他洩憤,涉及人命官司,這才被王縣令抓住了把柄。”
清和的心情跟著一起一伏,萬萬沒想到往日待他們親善的於家會翻臉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慌忙間一思量,問:“那現在怎麼辦?還沒定案,我,我去求求於大哥,他若改了說辭,哥哥和九哥是不是就沒事了?”
沈定疆臉一沉:“這種事,自有父親出面解決!”
“是啊。”沈夫人竟不知這世間還有此等曲折苦難,心疼道,“阿和,你別怕,現在爹孃都在,那不過是個不佔理的縣令,還能翻過大天去?”
清和看著父親母親,她是急忘了,有父親在,再來兩個王縣令也不是難題。她匆忙抹了抹溼潤的眼睛,“我想先去見哥哥一面,成不成?”她實在放心不下。
沈夫人心覺姑娘家家去牢獄不好,可見著女兒泫然欲泣,這一路又是……她心軟又心疼,便對丈夫道:“將軍,你安排妥當些吧?”
沈定疆只好點頭應下。
於是清和隨父親和李生去監牢,沈夫人便讓二狗帶她去陸家看看。
監牢距離渡口倒是不遠,但也正因臨江而建地處偏遠,常年潮溼。
一排排低矮逼冗的牢房滿是腥臭和腐朽的氣息,剛進去,是死一般的寂靜,等沒走兩步,就不知從哪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瘮得人頭皮發麻。
清和白著臉跟在沈定疆身邊,李生則走在左側,有個獄卒在前頭帶路,她悄悄抬頭往旁邊看了眼,看到一隻血淋淋的手伸出來,嚇得飛快低下頭。
沈定疆道:“你若是怕,在外頭等等,父親進去見過你哥哥,也是一樣的。”
“…不。”清和攥緊手指,強裝鎮定往裡走。
此時李生低聲道:“您放心,屬下已打點過,他們不會受此酷刑審問。”
清和感激地點點頭,前世哥哥在獄裡被王縣令折磨得不像人樣,險些斷了腿,得救後也將養了快半年才好。
直走又拐個彎,獄卒才停在右側的牢房,獄卒回頭看看,才掏鑰匙開門。
這是一間更為窄小的牢房,四四方方的小天窗透進幾許光亮,打在屈膝背倚汙牆而坐的青年身上,光線微弱,襯得他俊毅五官鋒利,縱使他臉上落了傷,簡樸而單薄的衣衫沒一處好地兒,卻依舊掩蓋不了周身那股子狠勁兒和桀驁。
清和才往裡一看,眼淚就啪嗒掉了下來。
“哥?哥哥!”她沒忍住,哭著跑進去,半跪在了陸崢面前,一張瓷白的小臉掛滿淚痕。
陸崢不禁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