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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希晏卻搖了搖頭:“只怕不行,孫總管在江寧盤踞多年,黨羽眾多,這抄家之程定有不安生,之後咱們還得馬不停蹄回京述職,一路也少不得你。”
言下之意是蕭蘭燼離了一日都不行。
這也是藏墨閣主的囑咐,不能讓此人逍遙太遠。
若不是有肥利可圖,江希晏也不會帶著“美妾”大老遠來辦這個棘手的差事。
被否了的蕭蘭燼不再說話,玉瓷般的臉隱沒在暗處。
也不管江希晏有沒有別的事吩咐,轉身直接離開了此處,後邊圍著計程車兵被他寒氣所懾,分開了一條道。
見他一言不合就走了,江希晏並未太生氣,他和藏墨閣還是合作的關係,為了大業,閣主的弟子脾氣大些他也能忍受。
讓座下首徒給自己做小妾來遮掩身份,江希晏也不知道閣主如此安排是何用意,不過也算方便。
待蕭蘭燼月白的衣角很快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江希晏收回視線,回頭看看孫園鑲金嵌玉的大門,光華壓過了燭火。
“這一等一的富庶,也不知是多少民脂民膏壘就的。”他對月長嘆一聲,心中盤算的卻是要暗釦下多少,以養自己的私軍。
夜色不深,彼時的江寧街上還餘幾分熱鬧。
靠給人抄書和代寫書信過活的窮秀才瞧著大抵不會有人照顧他生意了,就起身準備收了攤子。
“勞駕為我寫一封書信,寄與家中拙荊。”
來人雪白修長的手按在了秀才的攤子上,比質地上乘的開化紙都要潔白細膩。
他說話的聲音也好聽極了,勝過暮鼓晨鐘,敲打心坎。
秀才仰頭望向來人,只覺此人實在高挑,仰得他脖子酸。
雖有冪籬遮著,但衣著和通身的氣質實在遮掩不住,秀才愣了好一會兒,驚覺失禮,連忙請客人坐下。
用簡陋的條石鎮紙壓平了紙,秀才免不了偷偷打量了幾眼眼前人,來這請他代寫書信的多是出遠門賣勞力的,或是老婦人,這位公子也不像是不認字的樣子。
蕭蘭燼不能回蘇州去,神色已是不愉至極,若不是臉有冪籬遮住,只怕要震得眼前的秀才提筆都不能。
他自然可以自己寫信,但藏墨閣和護國公府都不知道阿玉的存在,若用了任何一邊的路子,會暴露她的所在。
蕭蘭燼在消失的一年多里有了妻子的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自己生來是藏墨閣的殺手,這份危險絕不能帶給阿玉,也幸好,他說自己不通文墨,請別人代筆也能解釋得通。
秀才將筆蘸飽了墨,調亮油燈,說道:“公子要給尊夫人遞什麼話?”
蕭蘭燼略一沉吟,話如溪水緩緩流淌:
“阿玉,見字如晤,我在京中一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