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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請儘量簡短些,我實在太累了。”

寢帳裡當然光線不足,即便只是隔著案几,木蘭臉上的神情也讓陳應良有些看不清,只聽到木蘭用很冰冷的聲音向自己問道:“行,我直接問你,昨天那句話,你是什麼意思?”

“昨天那句話?”筋疲力盡的陳應良一時有些糊塗,而反應過來後,陳應良頓時心中一凜,開始後悔自己在氣頭上說的氣話。

果不其然,木蘭的聲音立即變得更加冰冷,壓低了聲音惡狠狠說道:“別裝傻!昨天你說給我找個好婆家,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和那些嘴臭的丘八一樣,在背後叫我假姑娘?笑話我不長鬍須不長喉結,象個娘們一樣?”

陳應良有些猶豫,疲憊不堪的大腦無法決定是否把真相告訴木蘭自己早在唸小學時就知道木蘭是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混進了連蚊子都是公的軍隊大營。木蘭則緊盯著陳應良的臉龐,追問道:“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這樣故意羞辱我?”

“這……。”又累又困的陳應良萬分為難,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倒不是故意羞辱你,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如果不喜歡這樣的玩笑,我以後不開就是了。”

陳應良的回答讓木蘭有些愕然,沒想到陳應良會這麼爽快承認是開玩笑,一時間心思複雜萬分,低頭遲疑了許久後,木蘭這才低聲問道:“你真的只是開玩笑?”

回答木蘭的,是陳應良的低沉鼾聲,木蘭疑惑抬頭時,卻見陳應良已經趴在了案几上昏昏睡去,木蘭不由萬分失望,低聲罵了一句笨蛋,起身本想離開,可是看到陳應良扶案而睡的疲憊模樣,木蘭又改了主意,扶身將陳應良攔腰抱起,抱到了床上放下,替陳應良小心蓋上了被子,又猶豫了一下,這才做了一個動作,低聲說道:“抱歉,以前我真的是錯怪你了,你是好人,和張大使一樣,都是品德高尚的真君子。”

說罷,木蘭這才轉身離開了寢帳,而木蘭前腳剛走,陳應良緊閉的眼睛又突然睜開,還變得賊亮賊亮,冷哼道:“臭丫頭,學什麼不好,非要去學什麼傲嬌擺譜?直接向我承認錯誤多好?再穿上女裝讓我仔細看看你到底如何,如果滿意的話,我可正缺一個靠譜的親兵隊長。”

冷哼說完,陳應良又揉了揉臉頰,心中納悶,“剛才什麼東西碰到我臉了?那丫頭的手上盡是拔刀砍人留下的老繭,不可能那麼柔軟啊?”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好生休息了一整天后,多少恢復了一些精神的陳應良帶著軍隊返回滕縣了,張須陀也押解著俘虜和戰利品同行,也是到了並騎凱旋的時候,張須陀才向陳應良問道:“你這次是怎麼了?臨陣之際,竟然不耍什麼花招直接和盧明月亂賊硬拼,這還是你麼?”

“滕縣戰場沒什麼合適出奇制勝的合適地形,只能硬拼。”陳應良隨口鬼扯。

張須陀信以為真,點點頭,說道:“難為你了,這次沒你替老夫分擔壓力,老夫就算能夠攻破盧明月逆賊,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讓將士何等疲憊。老夫替將士們謝謝你,因為你,他們得到了一個機會與家人團聚。”

陳應良假惺惺的謙虛,張須陀倒也沒有客氣,馬上又說道:“再和你商量一件事,流竄於滎陽和梁郡一帶的瓦崗亂賊,這段時間活動越來越猖獗,已經先後四次劫掠漕運得手,皇帝對此雖然還沒有下旨呵斥你我,但這麼下去肯定不行,正好我們又合兵一處,乾脆我們再聯一次手,直接西進去把瓦崗賊剿滅如何?”

目前最不想和瓦崗軍交戰的陳應良一聽叫苦,忙說道:“大使恕罪,不是下官不肯答應你,是滕縣這場大戰打得太過辛苦,我的軍隊太疲憊了,傷兵滿營,還連我本人都受了傷,急需時間休整。再說了,盧明月亂賊這次並沒有被生擒活捉,還直逃往了東面,他如果聚攏逃亡餘黨東山再起,下官如果不趕緊出兵平叛,防止他重新坐大,很可能馬上又是野火燎原啊。”

“知道你小子就會用這個藉口推託。”張須陀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又說道:“行,你不去也行,反正瓦崗賊也沒多少人,老夫還有把握破得了他們。老夫唯一沒把握的,就是找到這群瓦崗賊決戰,你點子多,幫我想個辦法製造一個決戰機會,助我破賊。”

陳應良又一次為難萬分,找到瓦崗軍主力決戰的辦法,陳應良並不是想不出來,但現在陳應良最不想的就是太過改變歷史程序,讓自己完全失去先知優勢,更不想引發更為嚴重的蝴蝶效應,導致自己所期待的歷史大事不再發生,而幫助張須陀剿滅目前還在成長階段的瓦崗軍,就肯定會嚴重改變歷史程序。

等了半天不見陳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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