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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會的領命而去。然後陳應良才向王玄應兄妹說道:“賢侄,賢侄女,天色不早,不是我不留你們,是因為賢侄女是女孩子,住在這全是男人的軍營了不方便。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們到宿豫城裡的驛館休息,你們覺得如何?”
“有勞叔父費心,全憑叔父安排。”王玄應一口答應,王雪姬則更是失望,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和王玄應一起隨著陳應良安排的使者出營而去。
王家兄妹前腳剛走,已經學得越來越壞的袁天罡當然後腳就又鑽回了中軍大帳,微笑著把那道書信遞還給陳應良,陳應良笑笑,接過書信直接就湊到燭火上,點火燒燬,親手寫下這道書信的袁天罡難免覺得陳應良有些浪費的自己勞動力,便微笑說道:“副使為什麼不留下?到了我們與亂賊聯軍對陣的時候,這道書信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火苗跳躍,把陳應良的俊秀面孔映得猙獰,微笑道:“用不著,王世充這道所謂的離間計,其實就是藉著我的良好信譽收買李子通,雖然有希望,卻未必就一定能成功。真到了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有更高明更有把握的計策收拾杜伏威和李子通。”
袁天罡趕緊拱手拍馬屁,誇獎了幾句陳應良的用計如神,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奸笑說道:“副使,想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也捨得放過,真是叫人佩服。”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陳應良難得有些糊塗。
“副使,你在裝糊塗還是真糊塗?”袁天罡很驚奇的問,又說道:“王世充派兒子來求你出面收買李子通,為什麼把他的漂亮女兒也派來,這麼簡單的問題,副使你這麼聰明人還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王世充想讓他的女兒對我用美人計?”陳應良有些目瞪口呆,道:“王世充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也捨得?”
“他有什麼捨不得的?”袁天罡疑惑反問,又道:“陳副使你該不會沒聽說過胡人的風俗吧?西域胡人在這方面是很看得開的,女孩子通常到了十一二歲就可以找男人歡好,父母絕不會插手,就算有了孩子也是當弟弟妹妹撫養,然後照樣可以成親嫁人,嫁的胡人也絕不會追究女方的過去,王世充派他女兒來這裡求你,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副使你真不知道?”
陳應良更加目瞪口呆,直到書信燒到了手,陳應良才猛的跳起來,一邊把書信扔開,一邊放聲大吼道:“他孃的!竟然是美人計!早知道是美人計,我就應該將計就計啊!可惜!太可惜了!”
…………
陳應良在宿豫大叫可惜後悔沒有將計就計的時候,魏徵親手偽造那道書信,也順利送到了淮水戰場上,然後迅速被送到了杜伏威的面前。看到這道書信後,之前已經吃夠類似大虧的杜伏威頓時就怒不可遏了,立即召來了輔公、李子通和毛文深等叛軍高層,當眾出示王世充的親筆書信,商量應對之策。
有苗海潮的事蹟再先,當看到王世充唆使陳應良如法炮製又對李子通下手時,輔公即便性格比較冷靜,也難免忍不住破口大罵,李子通則是因為看到王世充要把自己兔死狗烹,也是頓時勃然大怒,大罵王世充人面獸心,禽獸不如,陰了劉元進不算還想陰自己。惟有智謀過人的毛文深不動聲色,顛來倒去的反覆閱讀那道偽信,盤算著不做評論,突然間,毛文深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忙說道:“杜大王,學生記得,王世充曾經派人送來過一道招降信,那道書信還在不在?請找來讓學生對照筆跡。”
“你擔心書信是偽造的?”杜伏威一驚。
“有這個可能。”毛文深點頭,道:“陳應良實在太奸詐了,我們得防著他故意激怒我們,讓我們落入他的陷阱。”
覺得毛文深言之有理,也知道老對手陳應良確實是奸猾過人,杜伏威倒也沒有猶豫,立即讓輔公去找來那道書信對照筆跡,結果也是偶然加必然,因為一家子都是西域胡人的緣故,家裡文化程度最高的王世充有親自提筆書寫機密信件的習慣,所以之前那道書信上不僅有著王世充的親筆簽名,還整道書信都是王世充的親筆,前後兩道書信再一對照筆跡,杜伏威、輔公和李子通等大賊頭頓時又大罵開了。
毛文深不肯死心的又仔細對照筆跡印章,從中尋找模仿偽造的痕跡,但會咬人的狗不叫喚,唐初家兼大哲學家魏徵雖然在歷史上從來沒有幹過偽造他人書信的缺德事,難得使一次壞偽造王世充的書信,模仿出來的筆跡卻不是毛文深這樣的軍事謀士所能看出破綻的,同時連天文儀器都能造的大科學家袁天罡,親手偽造出來的小小印章,其模仿程度之高,也不是毛文深所能想象的,所以翻來覆去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