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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職不想讓劉長恭背最大黑鍋,便趕緊搶著說道:“殿下所言極是,劉將軍在洛陽保衛戰中勞苦功高,是不能將罪責加於他一人之身,應該給他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關鍵是那個陳應良,這小子才是潼關失守的罪魁禍首,受命助守弘農卻讓叛賊穿插得手,瀆職無能,怠慢軍務,應該把他斬首問罪!不!應該把這小子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這個老不要臉,欺軟怕硬!”裴弘策脾氣再好也來了些火氣,怒道:“雲少卿,把所有罪責推卸到一個記室小吏身上,你忍得下這個心,皇帝陛下會相信麼?潼關失守,首責是我河南贊治府的一個記室小吏!”
“黎國公,你這話就不對了。”雲大少卿針鋒相對道:“什麼叫推卸罪責?潼關不幸淪陷,叛賊殺入關中,難道不需要追究右武衛軍隊的時失職之責?越王殿下剛才也說了,劉長恭將軍勞苦功高,難道黎國公覺得越王殿下說得不對,想讓劉將軍扛下潼關失守的罪責?劉將軍可是右武衛的虎賁郎將,黎國公你想讓他背黑鍋,還要看右武衛的將士答不答應,馮翊劉氏答不答應!”
“那你……!”大怒之下,裴弘策差點連想讓陳應良背黑鍋也要看聞喜裴家答不答應的話都說了出來,也幸得裴弘策城府不錯,及時把話咽回肚子裡,這才沒把爭論更進一步擴大門閥鬥爭的地步。
“黎國公,下官也知道那個陳應良是你的遠房侄子。”雲大少卿又慢條斯理的說道:“可是國法無情,黎國公最好還是考慮好這輕重利害,國公你一定要庇護侄子,裴相那裡……。”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突然傳來的吼叫聲打斷了雲大少卿和裴弘策的爭論,正各懷心思的眾人扭頭看去,卻見之前的北面來路之上,又策馬飛奔來了一名背插紅旗的驛卒,遠遠就大吼大叫,“緊急軍情!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聽到這喊聲,兵部侍郎祖韋澄當然是趕緊又飛奔上去接收塘報,樊子蓋和宇文述等人卻都是心中大驚,一起心道:“怎麼又有緊急軍情?難道潼關已經失守了?不可能這麼快吧?或者說,潼關守軍已經直接向叛賊前鋒投降了?”
“完了!肯定是潼關失守了!”雲大少卿一拍額頭,帶著哭腔仰天慘叫道:“陛下,微臣等無能啊,微臣等已經是竭盡了全力,奈何友軍不力,讓楊逆叛賊搶先一步殺進了潼關,微臣等有罪啊——!”
雲大少卿仰天嚎叫的時候,祖韋澄已經飛奔回了樊子蓋面前呈上塘報,不及說話,心急如焚的樊子蓋已經一把搶過了塘報飛快開啟,手忙腳亂的扯開封條時,樊子蓋的皺紋老手都已經在微微顫抖。而開啟了塘報仔細一看後,樊子蓋的一雙渾濁老目,卻一下子差點瞪出了眼眶,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的眼睛,再仔細一看,樊子蓋頓時脫口驚叫……
“老夫,不是在做夢吧?!”
“樊留守,又出什麼事了?”皇甫無逸和來護兒等人大驚問道。
“陳應良,陳應良那小子。”樊子蓋失魂落魄的答道:“昨天上午,陳應良率領四千左右武衛殘兵敗將,連同他麾下的七百報*,在弘農大破五萬叛賊主力。還生擒活捉了楊玄感本人,還有前右武侯大將軍李子雄。”
安靜無比,在場所有的大隋文武重臣都是瞠目結舌,然後一下子就炸開了鍋,一起大吼大叫道:“什麼?不到五千的軍隊,還是左右武衛的殘兵敗將,大破五萬叛賊?!還抓到了楊玄感和李子雄?!真的假的?!”
“樊留守,這是誰的塘報?!”目瞪口呆後,雲大少卿殺豬一樣的嚎叫了起來,“真的假的?以五千敗軍大破五萬叛賊,還抓到了楊玄感和李子雄?這道塘報是那個混帳王八羔子寫的?太誇張了吧?”
“寫這道塘報的混帳王八羔子,是蔡王楊智積殿下。”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的樊子蓋舉起塘報,冷冷說道:“雲少卿如果不信,可以拿去看看,蔡王殿下還請我們儘快放心進兵,把尚未逃出崤函道的叛賊殘部徹底全殲。”
雲大少卿再一次瞠目結舌,許久後,雲大少卿突然一把抓住了裴弘策的手,搖晃著激動的說道:“黎國公,令侄真乃棟樑之才!棟樑之才啊!大隋朝廷能有黎國公你們叔侄為臣,真乃大隋之幸!天子之幸!下官能與黎國公你們叔侄同殿為臣,也是下官的人生第一大幸事!大隋萬歲!皇帝陛下萬歲!東都萬歲!左右武衛萬歲——!”
“老不要臉。”裴弘策心中嘀咕,嘴上則連連謙虛,彷彿和雲大少卿一樣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爭論——靠山強硬的裴弘策倒不是害怕雲大少卿,只是不願和雲大少卿徹底撕破臉皮而已——做為廢太子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