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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隊伍都沒有。”
“應該是這個道理。”裴弘策點頭,又問道:“賢侄,那叛賊隊伍扔下了所有攻城武器,甚至連可以帶走的投石機都扔了,這莫非是代表著,楊逆叛賊已經不想再打洛陽城的主意,不想再發起攻城了?”
“正是如此。”陳應良點頭,解釋道:“楊逆叛賊也不算太蠢,知道繼續攻打洛陽城只會是死路一條,不僅會在洛陽的堅固城防面前傷亡慘重,還會給我們大隋主力更多的回援時間,只有果斷放棄攻城計劃,儘可能的多留下一些作戰隊伍,這樣他才有一些苟延殘喘的機會。”
解釋完了,陳應良又向樊子蓋拱手說道:“樊留守,楊逆叛賊退兵時放棄了所有的攻城器械,不僅只是證明楊逆叛賊已經決心放棄攻打洛陽城,還證明楊逆叛賊很可能即將移兵西進,去攻打目前正處於空虛狀態的關中三輔之地,扼山河之險與我大隋主力對峙,事關重大,還請留守大人未雨綢繆,早做準備,預防萬一。”
“這事還用老夫操心麼?”樊子蓋笑吟吟的說道:“屈突通的援軍已經到了河陽,距離洛陽不到五十里,隨時都可以渡河南下,與我們前後夾擊叛賊隊伍,還用得著老夫再去為關中操心?”
“留守大人恕罪,小心為上。”陳應良恭敬說道:“屈突通將軍的大軍千里回師,日夜兼程的回援洛陽,雖然及時抵達了戰場給了我軍最大幫助,但是他的隊伍肯定已經是人困馬乏,疲憊不堪,不經休整難以立即投入戰場,況且楊逆叛賊還有黃河渡口可守,如果楊逆叛賊留下一軍阻攔我們的援軍渡河,自領主力西進關中,關中三輔之地仍然還是危如累卵。屆時楊逆叛賊如果再在崤函道的險要處佈置一軍據險而守,我們的援軍即便發起追擊,也很難迅速追上楊逆叛賊的主力隊伍。”
“有道理。”樊子蓋點頭,問道:“那依你之見,老夫應該如何未雨綢繆?”
“小人認為,留守大人最好是致書一封與大興留守衛尚書。”陳應良答道:“對他說明戰場局勢與具體情況,勸說衛尚書放棄澠池,立即率軍退守地勢險峻的陝縣函谷關,深溝高壘只守不戰,那麼楊逆叛賊即便移軍西進,也只會被我們大隋軍隊在崤函道里包餃子。”
“哦,對了。”陳應良又補充道:“自前魏分裂後,西魏扼守潼關而棄函谷關,函谷關的地位急劇下降,關城堡壘年久失修,我大隋開國後也是重潼關而輕函谷關,關城始終沒有得到過修繕,難以堅守,且陝縣一帶地形複雜,小路眾多,不能排除楊逆叛賊繞過函谷關直接進兵潼關或者抄襲背後夾擊函谷關的可能。如果留守大人想要更保險,可以勸說衛尚書直接退回潼關,扼潼關天險而守,那麼關中三輔之地才可以真正做到高枕無憂。”
“好主意。”樊子蓋滿意點頭,然後又突然嘆道:“可惜,未必能奏效。”
“為什麼?”陳應良一楞。
“傻小子,你忘了衛尚書是什麼人了?”旁邊的裴弘策笑罵,道:“衛尚書是大興留守,樊大人是東都留守,與衛尚書平級,互不統屬,樊大人提出的戰術計劃,衛尚書怎麼可能甘心言聽計從?”
“可是,只有這麼做,才能確保關中安全啊。”陳應良為難說道。
“老夫也知道你這個戰術安排最安全,可惜,衛文升那個老東西很可能不會聽。”樊子蓋嘆道:“那個老東西的脾氣,老夫是太清楚了,最是愛面子和心急不過,這次他率領四萬大軍增援洛陽,寸功未建還連戰連敗,最後還是靠我們洛陽軍隊突出奇兵,這才救了他一命,給了他喘息的機會。受了這麼大的羞辱,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接受率軍退守潼關和函谷關的建議?如果他這麼做了,他那張老臉往那裡擱?”
陳應良苦笑了,這才發現讓貴為大興留守的衛玄心甘情願的主動退縮示弱,確實是一件讓衛玄很丟面子的事。
“試一試吧。”樊子蓋又嘆道:“老夫寫道書信試一試,但願衛文升那個老頑固能聽得進勸,不然的話,這次的平叛大戰如何發展,還真是難以預料。”
…………
援軍已然抵達戰場近處,叛軍隊伍也扔下了攻城武器開溜徹底放棄攻取洛陽的計劃,自打到洛陽投軍以來就沒休息過的陳應良,終於放下心來好生休息一下了,得到樊子蓋允許回營休息後,陳應良又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探望報*的受傷將士,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時,陳應良剛往床上一躺,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打著呵欠醒來時,陳應良驚訝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然全黑,出房問了營地中的報*將士,陳應良這才知道自己竟然足足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