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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大聲說道:“陳記室,遠來辛苦。”
在那中年男子的帶動下,旁邊的十來個高矮胖瘦還年齡不一的男子也全都是拱手行禮,對陳應良態度頗是恭敬,陳應良也不敢怠慢,趕緊制止住報*的歌聲,然後翻身下馬,領著郭峰和陳志宏大步走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的面前,抱拳鞠躬說道:“河南贊治府記室陳應良,奉東都留守樊留守之令,率領四團右武衛士兵前來弘農增援蔡王殿下,協助蔡王抵禦楊逆叛賊,敢問這位大人名諱尊稱,官居何職。”
“陳記室太客氣了。”那中年男子微笑答道:“名諱尊稱,我就是弘農太守楊智積。”
“什麼?你就是蔡王殿下?”狗眼看人低的陳應良難得真正大吃一驚一次,陳應良身後的郭峰和陳志宏也是大眼瞪小眼,壓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態度和藹的中年男子就是貴為皇親的蔡王楊智積。
“不錯,我就楊智積。”那中年男子微笑點頭,又一拍額頭說道:“糊塗了,按規矩,應該先請陳記室驗看我的官防印信才對。來人,快把我的官防印信呈上來,請陳記室驗看。”
話音剛落,那中年男子的身後早有隨從捧出了弘農太守的印信,那中年男子又從自己腰間取下黃金裝飾的魚袋,從中取出只有王爵或者三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佩帶的黃金魚符,微笑著親手遞到了陳應良面前,交給陳應良驗看。事情到了這步,陳應良再不敢相信也不行了,趕緊拉著陳志宏和郭峰一起跪下,一邊呈上東都公文一邊恭敬說道:“小人等拜見蔡王殿下,小人等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殿下親臨,失禮之處,萬望殿下恕罪。”
“不知者不為罪,陳記室快快請起。”楊智積笑著親手把陳應良等人一一攙起,又打量了一番陳應良身後佇列整齊的報*隊伍,讚道:“報*,果然名不虛傳,之前聽聞陳記室率領不足千人的報*突襲叛軍營地,燒燬叛賊糧草,然後又從容殺出數萬叛賊的重重包圍,我還一度懷疑傳聞有詐,今日得見報*的嚴整軍容,驍勇將士,終於知道傳聞不假了。”
陳應良趕緊假惺惺的謙虛,楊智積則笑著又誇獎了陳應良幾句,然後把陳應良拉到了身後諸人面前,給陳應良一一介紹身後隨從的身份,同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應良才驚訝得知,除了楊智積親自來到函谷關迎接自己外,身材矮小的弘農縣令祖君彥、桃林縣令王府君和十分年輕的陝縣縣令姚懿,也全都來到了函谷關迎接自己。
這次還沒完,介紹到陝縣縣令姚懿時,楊智積還有意無意的補充了一句,“陳記室,這位姚縣令與你經歷相似,六年前陝縣賊亂,連縣令都棄職而逃,當時只有十八歲的姚縣令和你一樣,也是毅然組織地方鄉兵殺賊平叛,最終剿滅了陝縣賊亂,被就地封為陝縣縣令,你們兩位少年英雄今日見面,可是要多多親熱。”
姚懿(姚崇之父)的名字陳應良聽說過,楊智積的弦外之音陳應良也聽得出來——鼓勵自己繼續死心塌地的給老楊家賣命而已,所以陳應良也趕緊假惺惺的和姚懿拉關係套近乎,虛情假意。還好,姚懿也沒在很可能即將高升的陳應良面前擺什麼縣太爺架子,還拉著陳應良的手親熱說道:“應良兄弟,你的赫赫戰功,愚兄即便遠在陝縣也是如雷貫耳,只恨無緣想見,這次樊留守派遣你來增援弘農,實在是太好不過了,陝縣和弘農近在咫尺,楊逆叛賊不來便罷,要是敢來,咱們哥倆殺他一個人仰馬翻。”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陳應良連連點頭,又轉向了祖君彥和王府君問道:“祖縣尊,王縣尊,敢問你們一句,你們那一位近日最有可能高升?”
祖君彥和王府君面面相覷,然後王府君小心問道:“陳記室此言何意,我怎麼聽不懂?”
“很簡單,在下打聽清楚二位縣尊那一位近日可能高升,就可以放心在那位縣尊的治下殺賊平叛了。”陳應良微笑說道:“到時候小人沾姚縣尊的光揀些功勞,說不定皇上一高興,就讓小人象姚縣尊一樣,就地接任你們高升後騰出來的職位了。”
楊智積和祖君彥等人一起大笑,然後楊智積一把拉起了陳應良,笑道:“陳記室,別站在這裡了,快請率軍進關,報*將士遠來增援,小王準備了些薄酒淡飯犒勞眾位將士,快關中請。”
領著報*將士進了年久失修的函谷關,楊智積還真在關城中準備了酒肉犒勞遠來增援的報*隊伍,另外自然少不得單獨準備一桌酒菜為陳應良接風洗塵,陳應良恭敬道謝,然後因為天氣正好的緣故,楊智積又下令將酒菜搬上關牆,一邊欣賞函谷景色,一邊在苔痕映草色的關牆上飲酒作樂,姚懿和祖君彥等人自然也是上牆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