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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進攻佇列已經被王世充用松樹炮轟得徹底大亂後,化及兄倒也沒有客氣,馬上就大吼道:“鳴金!鳴金!收兵回金鏞城!”
大喊著,化及兄還第一個衝下帥臺去騎戰馬逃命,生怕跑得慢了就步了李淵的後塵,被三里外的王世充火炮一炮轟死,帶動了不少的驍果軍將領也跟著逃命,司馬德戡和樊文超等人雖然覺得就此放棄進攻有些太過可惜,可是又看到前軍確實已亂,自軍士氣受到巨大影響,還是無可奈何的從命收兵,司馬德戡還主動挑起了殿後重任。
就這樣,在只差一步就能拿下東都外城的情況下,化及兄的主力灰溜溜的退兵了,王世充也沒敢乘機發追擊。結果撤回了金鏞城仔細瞭解了情況後,司馬德戡和樊文超等有頭腦的將領又很快發現,他們很可能是被王世充給嚇跑的,因為那些被火炮集中覆蓋的驍果軍士兵介紹說,他們當時只是聽到巨響,看到身旁同伴倒地,就被嚇得大亂,並沒有看到同伴大量慘死的情況,更沒有看到象李淵那樣,被火炮給直接轟斷大腿的情況。
心中大概有了底的司馬德戡等人趕緊把情況報告到了宇文化及面前,宇文化及對此將信將疑,便聽了宇文智及的建議,派人去把滯留在軍中的任瓌給叫了來,當面向他了解關中大戰時的隋軍火炮威力情況。但是很可惜,並非李淵絕對心腹的任瓌當時沒在現場,還連李淵究竟被火炮打成了什麼慘樣都沒見過,對此一問三不知,然後宇文化及又想起同樣被扣留在自己軍中的錢向民與何二,趕緊又把他們傳到面前,要求他們交代隋軍火炮情況。
還是很可惜,骨頭比封德彝更軟的錢向民連陳喪良壓箱底法寶火炮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根本無法回答,專門替陳喪良幹髒事的何二倒是在近距離接觸過火炮,但何二的忠誠指數卻比錢向民高出一大截,藉口同樣沒見過敷衍了過去。
李密留給化及兄的指揮部裡空氣異常凝重,每一個宇文軍將官都是眉頭緊皺,對未知武器充滿畏懼與擔憂。很巧的是,恰在此時,奉命前往大興拜見陳喪良的虞世南迴到宇文化及軍中,覺得自己和陳喪良交情過命的化及兄倒也沒有猶豫,馬上就下令召見,還不等任瓌和錢向民等人離開,劈頭蓋臉就向虞世南問道:“怎麼樣?應良兄弟怎麼說?他接受本丞相給他的封號沒有?”
虞世南苦笑了,一邊介紹說陳喪良連楊浩的聖旨都懶得聽,一邊向宇文化及說道:“陳留守還不想給丞相你回信,只讓下官給丞相帶來一句口信,請你把脖子洗乾淨等死,他已經和王世充、李密締結了盟約,準備要聯手討伐你。”
砰一聲,化及兄面前的案几飛上了天,化及兄破口大罵陳喪良的同時,宇文智及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問題,忙問道:“虞舍人,你剛才說什麼?陳應良已經和王世充、李密締結了盟約?”
“稟左僕射,正是如此。”虞世南點頭答道:“陳留守親口告訴下官,他已經和王世充、李密暫時拋棄了前嫌恩怨,締結盟約準備討伐我軍,為先皇報仇。”
“怎麼可能?”樊文超大吃一驚,道:“陳應良和王世充是翁婿之親,他們結盟還有可能,李密和他陳應良是死對頭,怎麼可能結盟?”
“虛張聲勢而已。”司馬德戡輕蔑的說道:“李密小兒如果真和陳應良締結了盟約,早就該有動作了,怎麼可能還把金鏞城讓給我們?”
化及兄等人自我安慰的點頭之餘,很少說話的宇文士及突然開口,提醒道:“不能不防,李密為什麼把金鏞城讓給我們,原因我們都知道,等我們和王世充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或者等陳應良親自率領主力出關東進的時候,他還是很有可能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宇文智及、封德彝和樊文超等人紛紛點頭,倒是司馬德戡仍然覺得難以置信,說道:“這太荒唐了吧?陳應良和李密在五年前就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這五年多來他們一直在不斷交戰,互相殺死的將領士卒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彼此間早已經是不共戴天,怎麼可能結盟?”
優秀的政治家為了自身利益,可以眼皮都不眨的與殺父仇人握手合作,這道理化及兄和司馬德戡等武人不懂,宇文士及、封德彝和鄭善果等精通厚黑學的政客卻懂,所以宇文士及和封德彝等人忙開口說道:“司馬將軍,千萬別小看了李密和陳應良,他們都是心機深沉、極善隱忍之輩,為了共同的利益,他們絕對有這個可能攜手締盟,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小看了李密,必須要防著他突然發難偷襲我們。”
司馬德戡有些動搖的時候,還是覺得不敢相信的化及兄盤算間,眼角突然瞟到了站在堂下的錢向民與何二,便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