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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日寫的信也絲毫不見潦草。
信中說,他建議柳賀報考丁氏族學。
丁家近幾年雖未在科舉上有所建樹,但成化正德年間有丁璣丁瓚堂兄弟二人分別中進士,且丁璣之父丁元吉為鎮江府易學大家,人稱易洞先生,靳貴就曾接受過丁元吉的指導。
而丁瓚則是好讀醫書,考中進士後關注民生,也有醫學著作留世,官聲一向不錯。
“若是在丁家族學,你可以《易》為本經。”孫夫子在信中道,“戒庵公當年便是治《易》的。”
而茅氏的茅鎜雖官做得大,當過浙江布政司右參政,可他官聲差,嘉靖三十二年還曾得過“貪”的考評。
孫夫子其餘未詳說,只在信中問柳賀書讀得如何了,又言某日他思考柳賀所留的疑問,眼下可再為柳賀答惑一二。
他信中未有關心之語,可分明一字一句都是關心。
明明眼下天氣極寒極冷,可讀著孫夫子寫來的信,柳賀卻覺得胸口滾燙。
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不管是紀娘子、孫夫子還是紀文選,他們都是以最誠摯的心對待自己,並不求任何回報。
下午,忙完了家中一切事宜,柳賀與紀娘子一同用過了團年飯,因前一年家中有喪事,按本地習俗,柳賀與紀娘子不便走親訪友,也不能燃放爆竹,只能在家待著,不過到了夜晚,母子二人還是站在院內,看爆竹煙花在空中燃起。
一歲已過。
柳賀晚上照例看書習字,他看到一半有些渴了,正要去取些水來喝,掀開門簾時,卻聽紀娘子在輕聲禱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