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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書,最後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出處,竟以一個地道的廣東人自居,經常在公開的場合以廣東首席記者的身份,代表並不是他的父老鄉親發言,其實他連廣東話都不會說。
這麼一種人竟與陳皮一起突然出現在龜村。大出我的意料。
他們找到村長,亮出蓋有國家級大印的介紹信。村長目不識丁,口裡叼著一根牙籤,瞪著那張紙左看右看,不知寫的是什麼,只好派人叫胖老闆來。村長每天大約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挑牙縫裡的食物。自從收到多國考察隊每天二百多元的留宿費後,牙籤在他的口腔裡勞動的時間又延長了三分之一。他熟悉自己口中每一粒牙齒和每一個牙縫。併為他們制定了一套保健程式,牙籤總是從上門牙開始挑起,最後在下門牙結束。我深信,他僅憑牙縫裡的食物便可以度過任何饑荒。這會兒,他挑出一根肉絲,像觀賞戰利品一樣放在眼前仔細打量,然後才惋惜地朝它吐了一口臭氣,牙籤上的肉絲便飛落在地。
胖老闆終於來了,他看過介紹信後笑問:“你們想採訪我們的大寨田?”
他在七十年代當大隊文書時恰逢村西石頭山上的大寨田竣工,胖老闆接待過全國各地的記者。
呂餘將一張《法制週刊》遞給他,龜村那顆五百年前的人頭赫然登在上面。胖老闆一看慌了神,村長問他怎麼回事,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二狗這時正好來找村長,看見本村上了報紙十分風光,二話沒說,拿它到村裡四處張揚,胖老闆要攔已經來不及。
族長看到報紙大吃一驚,此乃不祥之兆,龜村將大禍臨頭!他立即領著一批壯丁將呂餘和陳皮驅逐出村。多國考察隊與村民的關係又陡然緊張起來,有人揚言這次要真正趕我們出去。
村裡人都懷疑胖老闆出賣了龜村,嚷著要關他的鋪子,因為他跟外人最熟。胖老闆找到我破口大罵,無論我如何喊冤,他都絕不相信。我想起了菲菲,帶著胖老闆四處找她。她正在河裡洗頭,秀髮隨波盪漾。
“菲菲,你過來,我們有事問你。”
她將長髮提起來,擰了幾下:“什麼事?”
“你又闖禍了?”
“闖了什麼禍?”她仍滿不在乎地擺弄自己的頭髮。
“你們《法制週刊》怎麼將我拍的那個人頭登出來了?”
“不好嗎?我還根據你的觀點,寫了一篇評論,題目叫《從五百年前的人頭看古今”媾和“實質》。是借韋伯的機子傳真回去的。”
說話間,族長已帶領一群村民包圍了多國考察隊的帳篷,我們趕到時聽見二狗對韋伯他們說:“我爺爺叫你們把照片都交出來!”
專家們吃驚地望著我,不知怎麼回事。我用英語翻譯之後他們更不明白。族長撐著柺杖臉若干棗,他將左手一揚,《法制週刊》上那個五百年前的人頭便冷森森地逼視著多國考察隊:“這種照片通通交出來!”
韋伯不知是禍,接過報紙認真打量,此刻他更加深信長尾部落的秘密就在日益神秘的龜村。
二狗振臂一呼:“搜!”
幾個小夥子闖入外國人的帳篷。專家們這才慌了神,說你們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那些傢伙在裡面搗騰了半天,競沒有一個人出來,專家們不放心,側耳細聽,裡面毫無聲息,韋伯再也忍不住了,他進去看個究竟,但很快便笑容滿面地出來。
族長在外邊站得兩腿發軟,嘶喊道:“二狗,快出來!
喊了好幾聲沒人應,族長叫人進去催,去催的人也消失了。不知過了多久,二狗出來說:“沒有那種照片,只有這個!”說完將一個特大的女裸照塞到他爺爺的鼻尖下,族長睜眼一瞧,立即喚一聲說:“快拿開,下流的東西!”然後叫人到我們的帳篷搜查。
那些傢伙以為我的帳篷也有色情的東西,一窩蜂往裡鑽。我急中生智對族長說:“叫女的進去吧,有些東西男人不方便。”族長想起剛才的裸照,立即喝令他們出來。走在前面的二狗已經抓到菲菲的胸罩,他狠狠吻了一下才悻悻地出來。
族長用柺杖點了孫寡婦和一個半男不女的傢伙進去。我注意到寡婦進去前與菲菲匆匆使了一個眼色,於是放下心態,我知道她們交情不錯,寡婦曾經暗中拿美元與菲菲兌換。
不久,她和那個半男不女的傢伙果然出來說:“什麼也沒有發現。”
三十七
數百萬讀者跟隨菲菲的文筆夢遊了多國考察隊驚心動魄的探險歷程。《法制週刊》的發行量三週之內由五萬猛增至一百萬,漲勢依然十分堅挺。大記者安菲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