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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嗎?而後她才不想搭理我?”
神後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嘴快,聞言頓時啞然。
看她尷尬又強撐著不認錯的模樣,歸重著實有些失望。“你可否聽說過一句話,母親?”他道,從表情到聲線都倏爾溫柔起來,“夜光之珠,不必出於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採於崑崙之山。就算她是朵平平無奇白蓮花,那又如何呢?更何況,在我眼裡,她就是獨一無二的。”
話已至此,神後知道自己再說也沒用,氣得拂袖而去。留下歸重獨自坐在自己宮裡,回憶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將走投無路的他從雲夢大澤裡撈起來一次,接著又撈了第二次。說話細聲細氣,但真要她幫忙時卻從不猶豫。他要吃什麼,她便將自己私庫裡的東西變賣去換;他要往哪走,她也從不反對,護得他油皮都不曾擦破一絲。
當時,他做王太孫做慣了,又年輕氣盛,從沒想到這是不是理所應當的事。但他多少還有些常識,知道修仙之人並不該牽涉人界因果,便刻意保密了自己的行動。
他不說,她也不問,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可當回到高陽,他推開她小院的門,面對一室無人的靜寂和桌上薄薄的落灰,他才意識到根本沒有默契這回事,而是她一直在遷就他。雖是仙子,但她從未將自己擺在更高的位置。當他忙得腳不沾地、無暇顧及之時,她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也許她認為自己留下已然沒有任何意義,也許她認為她不應該再找他而忙中添亂。不管如何,錯過便是錯過。
他拿不準她是不是覺著人仙有別、自己只是她漫長生命中的尋常過客,一統天下的大業也佔據了他絕大部分的心神。故而,一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他將雲夢仙子廟修遍了大江南北,指望著她能聽說,或許可能再回來找他。
可是,沒有。
這種落空的希望隱秘而不為外人道,更別提他歸位後便失去了在人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