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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豎起耳朵,聽他們講述。
正在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莊大夫出現眾人面前。
“你們在這幹什麼?還不回去寫總結?等著你們的上級領導給你們寫啊?張春禾,你來一下。”
一直坐在飲水機旁保持安靜的我站起來,對大家抱歉的一笑,走向門邊。
“張春禾,一會我送你吧!”
周弼忙站起來,休息室裡立即又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我,等待我的反應。我轉身勉強對周弼笑了笑,眼睛在他熱切的臉上掃過,心裡卻沒有一絲波瀾。
“不用了,今晚我值班。”
走出休息室後,身後響起一片鬨笑聲,還有周弼在爭辯著什麼。我在走廊裡慢慢的走著,眼睛不知為何閃現著剛才的那一幕,周弼熱切的目光變得灰暗的剎那,讓我莫名的心痛。這像是在一潭靜水投下了石子,引起道道漣漪。
周弼比我大兩歲,是個英俊的陽光大男孩,美中不足的是有點匪氣,整天粗話不離嘴,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考上醫大的。我們是一起到第一人民醫院報道的,他很照顧我,有些大哥哥的味道,讓我見識了他粗線條下真實的自我,敏感細緻的男人。這樣一個有事業前途而且英俊的好男人,大概是所有女人都喜歡的吧,可是為什麼我對他卻沒一點感覺呢?
心中忽然莫名的不安起來,卻又有些羞澀,甚至還有些期待。
臉有些發熱,我匆忙低下頭去,在記者和病人間穿插而過。
“你對今天的手術怎麼看?”
回到骨科辦公室,莊秦問。我有些茫然,神思還停留在剛才的恍惚中。莊大夫沒有繼續問,而是不安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他只有在遇到棘手的問題時才會這樣,難道今天的手術不順利嗎?我清醒過來,仔細回憶手術的每一個步驟,似乎並沒什麼不妥。
“我看癒合的機率很大。”
莊大夫搖搖頭,目光直視過來,讓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鬼故事嗎?那是真的,賈銘就是那個死囚的兒子!我感覺到了,他,又回來了。”
三一個星期過去了。
七號床賈銘由莊大夫負責,我做為骨科實習生也總出現在病房。
賈銘是孤兒,確切的說是一個殺人犯的兒子,他母親在生他時難產死了。賈銘跟父親住到六歲,受過不少虐待。後來他父親姦殺了三名賣淫女,被警方通緝,他也就跟著父親四處躲藏。這期間賈銘的父親更加殘暴的虐待他,甚至在逃亡路上,又在公園強姦殺害兩對談戀愛的青年人,還有十幾個賣淫女。
直到有一天,賈銘惡貫滿盈的父親被警方圍困在一棟危房裡,手持砍刀拒捕,最後踹倒牆壁將自己和賈銘壓在下邊。賈銘奇蹟生還,他的父親則被落下的房梁砸斷了雙腿,並受了很重的內傷。送到醫院截肢,但手術結束時就死了。
他死前曾經清醒過一段時間,什麼也不說,只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冷笑著說:我會回來的。說完後就死了。因為那句話,當時在場的醫護人員,有一大半都離開了醫院。
賈銘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由於長期受到虐待使他的人格有些異變,內向自閉,總受別的孩子欺負,也從不和人說,只默默承受。甚至在大學畢業後進入社會,這種情況也沒有改變絲毫。
我有些同情這個可憐的人。
“今天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我跟著莊大夫走到七號床前,賈銘正圓睜著雙眼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嘴角突然浮過一絲邪惡的笑容。他聽到莊秦的聲音後瞳孔猛然收縮,神情變回畏縮的模樣,彷彿那個手術中神情兇殘的賈銘從不存在過。
就像佔據他肉體的幽靈縮了回去。
“還是疼的利害。”
“恩,讓我看看,你試著動一下手指。”
賈銘咬虎努力活動手指,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但他的手指卻根本沒有動。
“放鬆,想像一下,這隻手就像從前一樣,是好的,再試試。”
我在一旁安慰賈銘,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重新試著活動手指,這一回纏繞著紗布的手指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我剛要說情況還不錯時,卻發現莊大夫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事困擾著他。
賈銘滿臉喜悅,他抬頭期待的望著莊大夫。
“大夫,我的手還能治好吧?”
“嗯,只要你配合治療就一定行。”
“大夫,我聽說我父親也在這所醫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