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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姓劉的醫生從門口走了進來。他走到我的床邊,微笑著向我說:“聽說你昨天受了驚嚇,我特意來看看你,看來你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嘛。”
劉醫生的微笑似乎永遠都是那麼溫和,讓人有種沐浴陽光般的感覺,難怪醫院裡的護士們大都喜歡圍著他轉,這樣的單身男人想要不吃香都難。
我挺了挺肩,說道:“劉醫生你放心,我的情況很好,絕對沒問題。”
我正說著,陳秋晴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她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半個小時。
她看到劉醫生在我的旁邊,想要退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劉醫生看著她問:“小陳,你今天不是夜班麼?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陳秋晴面色略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劉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隨即笑了起來,向我說:“怪不得情況很好,若是換了我,也一定會情況很好的!”
陳秋晴低著頭,臉色微微泛起紅暈。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看到她臉紅了。
劉醫生沒有再調侃我們,只是正色地說:“昨天的事情你們都趕快忘了吧,千萬不要放在心裡……”
劉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被人給打斷了,打斷他的是一個十分蒼老沙啞的老嫗的聲音:“這件事情難道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嗎?你們不要再騙自己了,那個孩子一直都在這裡,他要找回他失去的東西。他已經開始在找了,昨天是第一個,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他不會停下來的。你們以為他會讓你們忘記他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好像電影裡面女巫的詛咒一樣,蒼老沙啞,充滿了詭異的氣氛。就連本來明媚的天空,也彷彿突然陰沉下來。
我和陳秋晴同時抬眼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說話的老嫗其實是我們都認識。
她是這裡的清潔工,年紀大約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一臉好像刀刻般的皺紋,現在看著竟有一種說不出恐怖。據說她已經在這所醫院裡工作了二十多年,因為平時很少說話,所以這裡的人通常都喜歡叫她“啞婆”。
劉醫生的臉色雖然也略略有些難看,但立即又勉強擠出了些笑容:“啞婆,你又在嚇唬年輕人了,再傳下去,這些年輕人就該把那些傳說故事當真了。”
啞婆並不理會他,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邊走邊說:“你們還想瞞多久,瞞得越久,那個孩子就越生氣。他一定會找回他的東西,你們難道能瞞得住嗎?你們能嗎……”
啞婆的話語漸漸消失在病房外的走廊裡,可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和語調,卻讓我全身都好像起了一層疹子,說不出得恐怖。
劉醫生的面色變得更難看了,似乎想要笑一笑,卻擠了半天都無法擠出一絲笑容來,神色顯得十分怪異。
我朝陳秋晴拋了個眼色,向她詢問啞婆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攤手搖了搖頭,顯然也和我一樣,絲毫不知所以。
我問劉醫生:“劉醫生,啞婆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什麼‘孩子’和‘找回他的東西’都是說得什麼啊?”
劉醫生略略擺了擺頭,有些無奈的說:“這些都是醫院裡以前的一些傳說,無非是被人傳來傳去的,你們不知道更好。以後也不要再問了。”
他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他走出去的時候,顯然有著很重的心事,甚至都沒有跟我們道別。這對於一向都很講究禮貌的劉醫生來說,實再是太反常了。
而這一切都令我對於這個所謂的傳說,更加充滿好奇了!
三啞婆的話雖然讓我和陳秋晴的心裡都起了個不小的疙瘩,但對於我們的興致來說,其實影響並不大。
陽光依然很好,我們漫步在院子裡,小河邊不知名目的野花開得十分燦爛,我和她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決口不提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這個下午我們過得十分愉快,即使那些發生的事情再詭異再恐怖,終究不關我們的事,只有眼前的快樂才是最真實和真正屬於我們。
一起在面外吃了晚飯之後,我們才回到醫院裡。陳秋晴換了護士服趕到值班室的時候,剛好是七點整。
我獨自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
另一個腰椎盤突出的病人,據說是昨晚受了驚嚇,再也不肯在這裡住下去。今天下午的時候已經辦理了出院的手續,轉到其他的醫院去了。剩下的那個手臂截肢的病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不知道當他聽說有人將老杜的手臂切下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