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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趕來的護士一起,將圍觀的病人送回各自的病房。
因為我是最後見到老杜的人,所以護士長認為警察來了後,應該會第一時間問我問題,所以才沒有堅持將我也送回去。
老杜屍體的樣子很奇怪,他平臥在透視間的臥床上,儀器開啟著,另一間房間內的透視螢幕上呈現著他的透視照,每一根骨骼都顯現得十分清晰。
但那張透視照應該是在老杜還未被殺的時候拍下來的,因為照片上兩條手臂的骨骼都十分完整,而現在他右邊的一條手臂已經被人齊肩給切了下來!
鮮血從傷口流出,將他身下白色的床單都染成暗紅色,在黃色的燈光下,更加顯得詭異莫名。特別是被切除的手臂周圍更是青莖突出,傷口的邊緣已經開始凝固,混合的藥味的血液,居然像湖水一樣漾著半紫半黑,一直鋪曳到淺藍的地磚上來。最為奇異的要屬他那雙原本就大,至死也沒有閉上的眼睛,由於某種原因,瞳孔擴散成可怖的灰白色,就那麼朝著透視間大門的方向睜著,就這樣拼命的睜著,彷彿正使出他這輩子最大的力氣,想要看清楚害他的人的模樣!
陳秋晴顯然被老杜的屍體嚇得不輕,臉色煞白,連扶著我的手都顫抖了。我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儘量使她安定一些,然後一點一點將她拖出透視間,讓她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
我也坐了下來,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可否認,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屍體,而且是死狀如此恐怖的屍體,我的心似乎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這時陳秋晴的臉上才慢慢地恢復了一些血色,心有餘悸地說道:“他的眼神真是太恐怖了,真是太恐怖了!”
我依然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我努力將自己的體溫從手心中傳遞過去,但她的手卻依然涼得好像一塊冰。
我輕聲地向她說:“老杜已經死了,警察一定會找出兇手來的,所以你不要害怕。”
不知道她是不是聽見了我說的話,只是一個勁自顧自地說道:“老杜死得實再太恐怖了,他的眼睛還睜著,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手臂被人切下來,才會那麼大聲的慘叫。接著就被人給殺死了……”
我聽了她的話也不禁全身一慄,陳秋晴不愧是學醫的,觀察力地比我仔細得多。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如此,老杜一定是先被人給弄暈了送到這裡,然後在切下手臂的時候疼地醒了過來,並且慘叫起來,最後才被人殺死了。
那麼殺人的究竟是什麼人?他跟老杜究竟有什麼仇恨,竟然要使用如此恐怖的方式將他殺死?還有那臺透視儀器,兇手為什麼要在殺人之前先透視老杜的骨骼狀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條被切下來的手臂並不在現場,它是不是被帶走了?兇手要這條手臂有什麼用處?
想到這裡,就連我也不禁開始覺得背心裡一陣陣發涼了。這個殺人兇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直接的指向了一個詞語,那就是“變態”!
我將陳秋晴的手握得更緊了,她的情緒現在顯然也已經平復了許多,向著我充滿謝意地一笑。但隨即發現她的手還在我的掌心了,笑容霎時顯得有些羞澀與尷尬,急忙抽回了手,面頰微微有些泛紅。
二今天的天氣依然很好,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我的身上非常暖和,而且一點都不覺得熱。老杜的死雖然有些影響我的心情,但是在這樣的天氣裡,即使再煩心的事情也一定會被陽光蒸發掉。
昨天晚上醫院裡來了不少警察,在現場大肆地搜尋了一番,當然最後也免不了要盤問我和陳秋晴。
但結果卻令人十分失望,整個現場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唯一的結論是:兇手很可能是醫院的內部人員,或者是對醫院內部情況十分了解的人。
當然,就連這點結論還僅僅是“很可能”。至於那條被切下來的手臂,竟好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他們幾乎將整所醫院都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找不到。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畢竟破案是警察們該做的事情。而且說實話,老杜跟我也沒有什麼深交,別說是悲痛傷心,就連難過恐怕也只是出於同情心罷了。
我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陳秋晴今天上夜班,上班時間是下午七點。但她答應三點的時候就會來醫院陪我,先去院子裡散散步,然後一起吃飯。
雖然昨天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這兩天陳秋晴同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住院竟能夠住出這般的光景來,的確是我從來都不曾想到過的。
我正在盤算著如何在出院之前,將她變成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負責我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