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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又滴下了鮮血,隨便拭去後,便跟在第五公主的身後向前走去。
然後,在仇敵之女的背後……
他很用力很用力地緊咬牙根,有如要將牙齒咬碎一般
過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親,而且已經沒有什麼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裡發誓報仇。
任何恥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飴。
不過,我一定要翻身給你們瞧瞧。
等著看吧—奪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將我困在這裡的這個國家!
——我將以自己為祭品讓你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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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里頓的隔天早上,西琉走進了位於州都諾爾市領事館旁,費加洛人專屬的高中校門。
「……就快要能征服謝茲奇戈爾德全國國土了,那傢伙怎麼什麼都不管了啊?」
西琉暗自喃喃自語著。
蒂法根本無心理會政務或戰後處理,因此名義上為輔佐官只處理一些瑣事的自己也沒啥公務 需要執行,而且因為是實戰後的隔天,所以亦無軍事訓練,結果蒂法就下令自己去學校看看,距離上次去學校已有一段時間了。
能夠光明正大地接受教育令人十分開心,但比起培育受教,自己目前更需要的是翻身的機會。
「呲。」
西琉的額頭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似乎是因為皺了眉而讓昨天額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緊急處理時只清洗了傷口果然是不夠的,他一邊嘆息一邊用手摸著傷口,就這樣走進了校舍。
「…………」
當西琉走在校舍的走廊上時,學生們對他投以輕蔑的目光。
他的臉在滴血,但與他擦身而過的學生們無人表示關切。
其實想當然爾,他雖然是應受人敬重的皇族,但同時也是擁有戰敗國國籍的殖民,因為西琉=瑟古亞就是這樣一名男子。
「咦……?啊,義兄大人,您怎麼受傷了?」
突然出現一個如搖鈐般的清亮聲音,一個和同學們走在走廊上的少女發現到他的情況而跑了過來。
一頭長及背部的亮麗銀髮、初雪般的白皙肌膚、藏著灰色瞳孔的細長雙眸,雖然身形纖細,但曲線玲瓏的柳腰讓她散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魅惑氣息。
她是芳齡十五的第五十七公主艾特菈,也是西琉在他母親葬禮那天遇到的那名少女,而今於此地重逢,距當時已相隔十年歲月。
雖然艾特菈也擔任相當州議會的『統治議會』議長,但在議會休會期間,她似乎都會來這間學校上課。這樣的艾特菈拿出乳白色的手帕,純真地為西琉拭去臉上所流的血。
現在可是在公主面前,他得徹底擺出盡忠職守的喪家犬姿態才行。
「艾特菈公主殿下,請您不要這樣,會髒了您的手帕的。」
「義兄大人,您怎麼這麼說呢?您應該去治療一下的說。」
「沒關係啦,放著它自己就會好了。」
艾特菈蹙了一下她的柳眉,纖細的頸子左右搖晃。
「義兄大人,您太大意了啦,我們去醫護室找人處理一下傷口吧——各位,不好意思,請你們先回教室去。」
艾特菈向同學們打了聲招呼後又轉過身來,悄悄地牽起西琉的手。
「那麼義兄大人,去醫護室吧,我也陪您一起去。」
只見她露出清純可人的笑容,纖細滋潤的手指感覺相當柔嫩。
重逢後他們並沒有說過太多話,但艾特菈卻待西琉如親人一般,不愧是享有『白銀聖女』稱譽的公主。
……唉,正因為她是這樣的少女,所以那天她才會離開那群人到我母后的墳前來吧。
「給您添麻煩了,很抱歉,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什麼添麻煩,義兄大人您真是的,那麼我們一起去吧。」
於是頗感困擾般地露出苦笑的艾特菈牽起西琉的手來到了醫護室。
「打擾了……咦?醫生好像不在耶,那麼,義兄大人,請您坐在那邊的椅子上,我來幫您處理傷口。」
「艾特菈公主殿下,萬萬不可,怎麼能讓您親自動手……?」
「這點小事就讓我來吧,因為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我依然是您的妹妹。」
公主毫無所謂似地說了一句,隨即從架子上取出急救箱,並讓西琉面向她坐下。
「那麼我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