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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籬笆外,院子裡曬著件棉衣。她眼饞的盯著這件大棉衣決定就偷它了。她仔細聽了聽,這家人沒有養狗。屋子裡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靈活的翻過籬笆,躡手躡腳的取下竹竿上的棉衣,不棄順手從窗臺上拿了幾個幹玉米棒子,端走了雞窩旁餵食的陶盆。
“對不住,我是不得己才偷的。”不棄心裡暗暗對主人道歉,留下了一枚金瓜子放在窗臺上。她想了想,又摸出一枚心疼的看了看,放了上去。
看到這兩枚金瓜子,想必主人是不會再追究有人偷了東西吧。她迅速的離開這戶人家,悄悄的跑回了草棚。
誰為誰心動(2)
疼痛與寒冷交替刺激著他。漸漸的又有陣溫暖的感覺湧來。蓮衣客倒在稻草堆裡沉入了夢鄉。
空氣中飄蕩著甜香,香甜的味道充斥於鼻端。他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極不舒服。他伸手一摸,摸到了蒙面的黑巾。記憶直衝腦門,他徹底清醒,翻身坐了起來。
身上已換了件褐色的棉襖,傷口已包紮好了。他想起了不棄。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為何沒有取下他的蒙面巾?
微微環顧四周。破草棚裡燒著一堆火,四個烤得焦香的玉米棒子整齊的排列在火堆旁。地上還放著只裝滿清水的陶盆。他的衣裳靴子布襪子都穿在竹竿上烤著。
她人呢?蓮衣客站起身,眉眼中閃動著警惕的光。
角落裡突然有了聲響,他仔細一看,草堆裡露出不棄的臉來。她藏在稻草堆中睡得熟了,幾莖稻草落在她臉旁,似乎刺得她極不舒服,發出呻吟聲。
蓮衣客鬆了口氣,走過去蹲下了身體,眉頭隨之皺起。不棄的臉紅得極不正常。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火炭似的。他掀開不棄蓋在身上的稻草,頓時愣住了。
溼的棉襖棉褲還穿在她身上。她的手抄在袖管裡,凍得蜷縮成了一團。
看看身上的乾爽棉衣,看到火堆旁整齊烤著的衣物。吸了口空氣的甜香,心中泛起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直衝眼眶,逼得他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將這股莫名的感覺壓下去。
“傻丫頭!”蓮衣客澀澀的說道。
他閉著眼睛脫了不棄的棉衣棉褲,解下身上的棉襖替她穿上。
手中的不棄像初生嬰兒一般瘦弱,無力的靠在他懷裡。她口鼻間撥出的滾燙氣息烙鐵一般在他心上滋啦啦燙出串串痛楚與憐意。
他看到她脖子上掛著一枚銅錢。他的手指從銅錢上的蓮花刻痕處掠過。腦子裡又想起柴房中睜著明亮眼睛抬頭望著他的不棄。
蓮衣客默默地放好銅錢,替不棄攏緊了棉襖。他把不棄露出外面的腳抱在了懷裡,冰涼的觸覺激得他深吸了口氣。她陷在*兩重天裡,臉燒得通紅,腳冷得似冰。
蓮衣客取下烤乾的衣裳裹住她的腿,輕聲喊道:“不棄,醒醒,喝點水。”
不棄的眼皮動了動,沒有反應。
蓮衣客端起陶盆正想喂她,突看到陶盆裡水面上浮著些東西。仔細一看,像糠麩。湊到鼻間一聞,一股怪味沖鼻而來。他苦笑了笑,這丫頭偷的什麼碗啊?
放下陶盆,蓮衣客抱起不棄道:“不棄,我帶你去找大夫。”
隱約聽到這句話,不棄掙扎著說:“不要送我回莫府。讓我好了再回去。求你了。”
她不肯徹底失去意識。她害怕燒糊塗了說胡話讓莫若菲認出她來。這種害怕變成腦中最後的警惕,讓她費勁地發出柔弱迷糊的聲音。
儘管不明白原因,蓮衣客愣了愣仍答了句:“好。”
不棄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嘟囔著:“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扔下我不管。蓮衣客,我喜歡你。”說完這句話,她身體一沉,沉沉睡去。
蓮衣客頓時僵硬了身體。他看著懷裡的不棄,眼裡露出不信與震驚。手中的不棄猶有千斤重,讓他再也無法再往前走一步。他旋風般迴轉,燙手山竽般將不棄扔在稻草堆中,抱起稻草蓋住了她。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
(樁是不會寫口水文,灌水文的,哪怕是慢一點,也想讓文更好看一點。目前保證每天兩節以上的更新。不是專業寫文,催文的恕樁不能照顧了。)
誰為誰心動(3)
莫若菲和雲琅順著車行的描述追查到大石橋一帶後徹底失去了不棄的蹤影。無可奈何之下,莫若菲匆匆趕到七王府,一五一十稟報了訊息。
七王爺暗中寫了手令與京都守備元朗。守備公子元崇是世子陳煜的好友,兩家關係向來不錯。京都守備府於是調集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