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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才不會內疚的想起你。”
蓮衣客嘆了口氣決絕的離開。
一閉眼,他的身影清晰浮現。可是這個人,讓她心臟怦怦亂跳,給了她無限遐想的蓮衣客將永遠消失在她面前。
不棄的眼睛已失去了神采。眸子嵌在蒼白的臉上像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絕望和悲哀在她心裡膨脹,她按住咚咚跳動的心臟,飛快地跳下床,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遠遠的只看到他的身影一閃,像片輕雪消失在黑夜中。不棄腿一軟,扶著廓柱滑坐在了地上。她握著頸中那枚刻有蓮花印跡的銅錢,腦袋越來越重,胸像被石頭壓住喘不過來,眼前的燈籠不住的搖晃旋轉,不棄無力的垂下頭暈了過去。
追進院子的雲琅吃驚的發現長廓上暈睡著三個人,他抱起不棄,觸手滾燙。怎麼又燒起來了?雲琅心裡焦急,將不棄放在床上,旋身出了房門。
弄醒青兒和棠秋後他急聲說:“上回大夫開的藥還有嗎?”
青兒撫摸著脖子疑惑的說:“我怎麼睡這麼死啊?小姐怎麼了?”
聽得雲琅說不棄又發起燒來,兩人慌了,叫醒了靈姑忍冬和秀春,凌波館頓時陷入一片慌忙中。
蓮衣客進了凌波館發生了什麼事?他弄暈了青兒和棠秋探望不棄的病,可是不棄為什麼會從房間裡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就跑了出去?今晚真是多事!他不讓蓮衣客來,不棄就不會出房門吹風受寒再發燒。雲琅悔得腸子都青了。
暈睡中的不棄羸弱的躺著,像一隻仰面躺著的刺蝟。張牙舞爪,狡猾多端的刺藏在身後,露出了柔軟脆弱的肚皮。
雲琅想起她牙尖嘴利時的眼睛驚人的明亮,只覺得現在的不棄怎麼看怎麼難看。她頸中滑出掛著的銅錢。雲琅詫異的看著銅錢上的蓮花刻痕,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不棄為什麼會貼身戴著蓮衣客的銅錢?蓮衣客為什麼中了箭傷還要來看不棄?
他默默的把銅錢藏進了她的衣襟。這時,一滴淚從不棄眼角沁出。晶瑩剔透的淚滴濡溼了她的睫毛,輕輕從面頰上滾落。
雲琅瞧著瞧著就驚跳了起來。他揉著胸口低呼道:“邪門兒,心裡咋突然像吞了個冰砣涼嗖嗖的?”
(還以為是網路出問題,是自己電腦有問題啦,我居然修好了,嘿嘿,可以登陸了。)
蓮衣客(6)
時近寅時,望京京都守備府後花院的門悄然被推開。一道黑影迅急閃入院內,狸貓一般悄悄來到一間廂房外。
廂房之中仍燃著燭火,窗戶紙上隱約透出一個走動的人影。
門被輕輕叩了三下,元崇三步並作兩步,拉開門。屋外黑衣人閃身進了屋,元崇警覺的往外張望了幾眼,關好房門問道:“怎麼這麼晚?”
來人沒有答話,徑直走向內室。
元崇跟進內室,手裡已端著一盆熱水。
內室中站著一個身型瘦削的男子,穿著夜行衣,黑巾蒙面,披著黑白二色的披風,正是蓮衣客。
“燈節上出了點事耽擱了。”蓮衣客說著拉下了蒙面巾,露出陳煜硬朗的臉。
他的嘴唇失了血色,眉心微皺,神情疲憊。他小心解開衣裳,右臂低垂動作遲緩,他轉過身坐在床榻前道:“傷口肯定裂了。”
元崇上前一看,白布上沁出了血跡。他埋怨道:“明知皇上元宵節召你觀燈,昨晚陪你回了王府就該好好歇著。有什麼急事又拿我作藉口出府去?那花不棄不是被你救下了麼,你難不成還要親眼看到她回到莫府才肯放心?”
他是救下了,卻扔了她在草棚中。昨晚他不出府向莫府報訊,不棄怎麼辦?陳煜指了指自己的肩頭沒有回答。
元崇沒有再問,動手解開了包紮住傷口的白布,緊跟著他倒吸了口涼氣:“才過一夜,怎麼傷口會變成這樣?今晚又發生什麼事了?”
陳煜肩頭那處箭傷血肉模糊,四周肌膚髮紅,觸之火燙。像是一個甜柿子被用力拍爛,紅血黃水溢位,慘不忍睹。
陳煜笑了笑道:“父王見了明月山莊的花燈之後暈厥,我向皇上討了旨去查探。情急之下從花舫直掠上岸。柳家大小姐似乎從我的身法上懷疑我是蓮衣客,故意在我肩上拍了幾掌。只能生受著了。”
柳青蕪看似隨意幾巴掌拍在他肩上的時候,肩頭的銳痛直達心底,痛得他能感覺到腳指頭死死的摳住了地。走出明月山莊花樓的時候,右臂酥軟得用不上力。早知道這丫頭狠辣多疑,他就不該送上門去。可是那張臉,叫他不得不去。
陳煜閉上眼,柳青蕪和青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