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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大樹?”
“防刺客藏身。小姐,娘娘吩咐了,今晚你先在此歇著。”嬤嬤引她進了一個小院子。她站在廂房前示意早等在門口的婢女開啟房門。
這時天色已暗了下來,四周已經漸入了黑暗中。遠處殿宇的飛簷像柄彎刀刺進暗下來的天空,漫延出冷肅的氣氛。
不棄左右一看,心裡犯了嘀咕。這院子怎麼看怎麼荒涼,中間的空地上長出長長的衰草。正屋與東廂大門緊閉,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走動。廊下沒有掛燈,房間裡也沒有點燈。只有開門的婢女手裡提著的燈籠發出一團微弱的光源。
不棄偏著腦袋朝廂房裡張望,黑漆漆的看不真切。背上突然被推了一把,她的腳絆著門檻摔進了屋,聽到房門拉緊門鎖合攏。不棄大驚,爬起來拍著門喊:“喂!幹什麼關著我?!”
“小姐,今晚府中有事,娘娘沒空見你。明兒老身再來領你去見娘娘。”嬤嬤悠悠然的回答她,窗戶上燈光一晃,竟帶著婢女離開了。
不棄氣得使勁拍門大喊:“你留盞燈給我啊!還有晚飯!”
哪還有人回答她。不消片刻,腳步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腿上傳來陣陣疼痛感,肯定是摔地上撞的。這鬼地方明明是個荒廢的院子,甘妃明著吩咐人整她來著。不棄認清這個事實,咬牙說道:“大哥,是她們先出手對付我。這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關我兩天我就死定了!你別怪我連累莫府。”
她從懷裡摸出荷包來。荷包裡東西很少,七八枚金瓜子,油紙油布緊包住的火石火絨和火鐮,還有一個精巧的火褶子。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有一刻離過身。
屋子裡一團漆黑,不棄吹亮火褶子,終於看清楚了。
房間裡有一張木桌,兩根木凳,還有一個光板床。窗戶很小,豎著兒臂粗的木柵欄。四壁空空如野。
不棄抬頭望向房梁,橫樑之上沒有糊頂棚,露著椽子與黑瓦。她想起柴房中蓮衣客揭瓦進來。她心頭一喜,有了主意。
(感冒了。)
月下重舞(5)
點亮的燈籠火把讓花園一隅亮如白晝。如果莫若菲和不棄見了,準會以為走錯了地方。這裡的一花一木,池塘凌波閣都比照著紅樹莊原樣建成。白天或許能看到新土翻動的痕跡,能發現樓閣只是竹子搭建紙糊而成,夜色掩去了這一切。
陳煜站在池塘邊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望向夜空,下弦月突破烏雲灑下清輝。此情此景,會讓父王被刺激得重新站起來開口說話嗎?甘妃請不棄進王府,也想用她來刺激父王?她今晚也會來花園嗎?
沉思間聽得腳步聲響起,陳煜回頭看去,一眾妃妾已進了花園。他目光一掃,沒有看到不棄。陳煜微笑見禮後道:“春夜偏寒,各位母妃千萬保重身子莫要受了涼。長卿有言在先,好奇想看戲我不阻擋。若是有人出聲壞了事,莫怪我無情。”
甘妃笑道:“瞧世子說的。我們就是好奇,自然以王爺治病為重。”她眸光朝眾妃夫人臉上一轉,拉了臉道,“世子醜話說在前頭,姐姐我的醜話也說在前頭,誰要是出聲壞了事,家法從事!”
眾人也知輕重,齊聲應下尋了花樹下的椅子坐了,只等好戲開場。
這時總管也引了柳青蕪進了花園。
她換上了淺綠色的宮裝,換了畫像中薛菲同樣的髮髻,頸中懸著一塊綠色寶石。這套衣飾是他比照記憶中的薛菲備下的。找不到綠琥珀,就以綠寶石代替。
燈光下柳青蕪眸光流轉,清麗不可方物。
熟悉的衣飾,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月下歌舞。陳煜不禁多了幾分期盼,臉色也柔和起來。他虛扶一把,對行禮的柳青蕪道:“柳姑娘今晚若立下功勞,長卿自會回報明月山莊。”
聽他許諾,柳青蕪稍一衡量便把對陳煜的火氣擱到了一旁。她抿嘴一笑道:“世子要如何回報於我?可否允諾我一個要求?”
陳煜眼中透出濃濃的興趣,輕笑道:“看來柳姑娘信心十足。想要長卿答應你什麼?”
柳青蕪微笑道:“若王爺見了歌舞能夠恢復健康,青蕪再說不遲。”
她對王府眾妃夫人輕輕一福,分花拂柳般隨著侍女往凌波閣方向去了。臨走之時回首看了眼陳煜,那一眼的嫵媚美麗顛倒眾生。
陳煜噙著笑目送她離開。
這番情景落在眾妃夫人眼中與打情罵俏無異。多心的已在猜想世子是否看上了明月山莊這位嬌媚的大小姐。心眼小的則打翻了醋罈子。吃的不是陳煜的醋,而是浮想連翩構勒出當年薛菲的身段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