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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抱著自尊心當英雄了。”
她又問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往死地揍怎麼辦?山哥不耐煩的說:“打死了下輩子去求閻王爺,下輩子投個好胎。”
膈著眼皮她感到混濁的光,感覺到無數的聲音在自己的上空飄浮。說話的是誰?他們是在問她想轉世到什麼地方嗎?想起山哥說過的話,不棄產生了一絲希望,她想說點什麼去討好他們,再投胎時給她選個肥缺。
她努力的想回答那個聲音的問題,也努力的想睜開眼睛。這麼一努力,渾身就像被繩子捆緊了。不棄怒了,人都死了還捆著她作甚?!上一回也不問問她就讓她穿到花不棄的身上,十三四年卑躬屈膝的像狗一樣夾著尾巴活。這一回又不准她提要求,憑什麼?她招誰惹誰了?講點道理行不?
一怒之下她使出了吃奶的勁掙扎,仍動彈不得。不棄急了,憑著直覺用盡全身力氣對離她最近的地方吐出一口口水。這一回她成功了。喉間堵著的東西被一口氣往上頂,衝開她的嘴噴了出去,渾身頓覺輕鬆。
離床遠一點的朱府總管們抱歉地看著床邊站著的大夫。他腰間垂下的絲絛被不棄緊緊抓住,扯得身體略往前傾。此時他臉上掛著不棄吐出的一口黑血,狼狽不堪。
“沒事了,睡一覺就好。我原諒你。”那個聲音抹去了臉上的血,如是說。
“犯賤!”原來說好話裝好人不如動手。不棄不屑的罵了聲,眼前一黑又昏睡過去。
朱府總管們驚喜的聽到不棄的聲音,雖然輕得像風,雖然讓他們對呆若木雞氣極而笑的大夫更為抱歉。
朱府四位總管除二總管朱祿留在望京外,三位總管和海伯帶著花不棄一路南下。晝夜兼程,終於在十五天後到了江南蘇州府。
一路上邊走邊替不棄解毒。
她中毒時間太長,無數的解毒方子熬藥喝下去,毒性被壓抑剋制,卻根除不了。人比躺棺材裡多了一口氣,臉上的青色消褪了。從一根瘦竹子變成了一根燈蕊草,虛弱得沒有半點存在感。
請來的名醫說:“這位小姐乃天生體弱,血行不足。大補她受不得,唯靜養也。”
又有一名醫說:“小姐乃天陰之體,鬼易附身。最好尋一佛法旺盛之地,落法修行,方能保一世平安。”
三位總管黑著臉把名醫請出了門。回過頭卻又束手無策。
海伯說道:“現在先吊著命,要不送回府中請老太爺拿主意吧!”
不棄被安置在一個僻靜院子裡,沒敢直接帶回朱府。現在帶她回去,三位總管嘆了口氣,自作主張去望京,帶回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實在太沒面子。
這時,蘇州府突然出現了一位神醫。
大抵神醫年紀都比較大。一是經驗,二是閱歷,三是治病的資歷一般在積累經年後,得到口碑宣揚才會被人尊為神醫。眼前這位不是。
年紀只有十七八歲,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像個弱不輕風的斯文書生。實在與人們想象中花白鬍子的老神醫搭不上邊。
賽馬場上不被人看好,卻意外殺出得了冠軍的馬被稱為黑馬。這位神醫在蘇州府的名頭也是這樣闖出來的。
大概是在一個月前,江南蘇州府知府大人的小妾生兒子時死了。被他一針扎得醒了過來。知府大人對他待若上賓。
沒多久,有人遞狀子告嫂嫂殺了哥哥。婦人大呼冤枉,仵作驗明其夫是吃了她做的飯中毒身亡。人證物證俱在,婦人殺夫是大罪,當場判了剮二十七刀。秋後行刑。
神醫隔了一日替婦人翻了案。認出中午吃的鱔魚是本身就有毒性的。並當場做了示範,將賣鱔人的鱔選了幾條出來煮了餵狗,不多時狗就掙扎狂叫著死了。
堂前聽審的人們都不解。神醫解釋道,賣鱔人的鱔抓自造紙作坊附近。嫩竹的打漿和漂白都在水中進行,附近的鱔慢慢積蓄了毒物在身上,這樣的鱔就成了毒鱔。
婦人堂前開釋,跪謝恩人,口中直呼神醫也。
神醫好脾氣的解釋說,他不過是對毒和疑難雜症有些好奇罷了,當不得什麼神醫。
眾人譁然,單憑一點好奇心就能治好這些難症,不是神醫是什麼?名氣就此傳開了。
而花不棄缺的就是對毒和疑難雜症有研究的名醫。於是朱福下令,一定要把這位少年神醫請來。
他們幾人不方便露面,中間人得了好處,以為許下重金就行。誰知這位少年神醫頗為高傲,對大額銀票不屑一顧。擺出副江湖救急,施恩百姓的清高架式。
時間緊迫,朱福和海伯只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