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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棄下葬,早點找到扛黑鍋的人,把這件事了結了。莫若菲暫時把青兒扔到了一旁,緊步跟上陳煜問道:“不棄的房間還需要保留嗎?我是說王爺也許想看一眼。”
陳煜轉過頭苦澀的說道:“父王聽得訊息就暈倒。讓他瞧了也只有更加傷心。他的病才好,不宜再勞心了。不棄並不喜歡寄人籬下,三天後就下葬。”
府門口阿石牽著馬等著焦急,見陳煜走出來趕緊上前說道:“府裡來訊息,王爺醒了,一直說要來看小姐,甘妃娘娘攔著,被王爺打了。”
陳煜什麼話也沒說,翻身上了馬。策馬奔得一程,他扭頭回望。身體一晃突然從馬上栽了下來。
“少爺!”阿石尖叫了聲,跳下馬衝了過去。
陳煜拍了拍衣袍上的灰站起來,胸口悶得他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平靜的說:“我沒事,想事情走了神。”
這時樓上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陳煜抬頭一看,酒樓上元崇提了壇酒趴在二樓窗戶邊上向他揚手示意。身邊還陪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長卿,你的馬術看來也不怎樣嘛!”元崇大笑。
陳煜把韁繩往阿石手裡一塞道:“你先回府,告訴父王逝者已矣,請他老人家節哀。就當沒有花不棄這個人吧!今天內庫開標完結,我終於可以放鬆找樂子了。我找元崇飲酒去了!”
“可是……”可是死的是小姐啊!阿石張大了嘴驚詫地看到陳煜大笑著走上酒樓。
推開雅間的門,陳煜抄著手睨著元崇道:“從前和你賭酒都是我輸,今天你信不信,不論怎麼喝,本世子千杯不醉!”
元崇不屑地嗤笑了聲,左摟右抱道:“杏兒,替世子斟酒!換大碗來!”
陳煜掀袍坐下,順手提起他面前的酒罈仰口痛飲。頭仰起的瞬間,有冰涼的液體自眼中倒流進鼻子,一口酒就嗆了出來,濺在想替他斟酒的杏兒衣衫上。
粉色的輕沙罩衣上濺得點點殷紅的酒漬。杏兒驚呼了聲,隨手擦了擦嗔道:“世子好酒量好氣魄!”
元崇眼尖地拉過杏兒的手順手掏出張帕子替她擦試,眼裡閃過絲疑惑,笑道:“我今日和世子好好賭一回酒。你們下去吧!再炒幾個菜切幾斤熟牛肉來!”
兩個女孩嬌笑著應下,旋身出了房門。
元崇這才低聲道:“長卿,你受了內傷嗎?”
陳煜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飲酒!內庫今天開完標,正好閒下來了。”
他捧起酒罈欲再喝,元崇拉住了他,手在桌子上一抹放到他眼前嚴肅的說:“你吐血了。”
死當長相思(8)
元崇的手上沾得幾絲腥紅色,絕不是濁酒的色澤。陳煜想起凌波館不棄房中一灘灘的血跡,臉上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雙眼像幽深的潭水,深沉寂靜:“吐口血算得了什麼。元崇……我胸口悶得很,被什麼塞住了似的,你打我一拳,你重重的打!”
兩人相交至今,元崇一直認為陳煜是冷靜得可怕的人。幼時一起陪皇子讀書,陳煜搗蛋拉了他和白漸飛躲在太傅的房間裡烤鳥吃,結果火堆把地板引燃了。明火併沒有燃起來,起了一股煙。白漸飛就嚇哭了,他也嚇得不知所措。只有陳煜,解開褲子利落的撒了泡尿在地板上,聽到滋啦啦的聲音。陳煜不慌不忙的跑到屋外,端了盆水進來,徹底把火滅了。臨走時,還不忘打掃戰場,拎走烤了一半的鳥。
從那時起,元崇就覺得陳煜是個天要塌了也會冷靜的思考該怎麼把天頂上去的人。陳煜此時的失態把他嚇壞了。
陳煜拉著他的手放在胸口。元崇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試探的問道:“我真打了?”
陳煜放開他的手,自己一拳捶下,嘴裡貨真價實的吐出了一口血。他舒展了眉,笑了:“舒服了,悶了一晚上,終於吐出來了。來,飲酒。”
元崇心裡著急,卻不敢多問。悶悶的陪著他喝。
熾熱的酒漿從喉間直燒進胃裡,陳煜大呼一聲:“痛快!”
元崇終於忍不住吼道:“你就不能和我說嗎?從小到大,你有什麼事都藏在心底。如果不是上次中箭,你也不會讓我知曉你是蓮衣客。長卿,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哈哈!”陳煜張狂的笑著,眉目清朗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意。“花不棄死了。莫府的人說,是蓮衣客毒殺了她,懸重金緝拿他!你信嗎?”
元崇呆了呆道:“花不棄?你的那個妹妹?蓮衣客毒殺了她?放屁!”
陳煜笑得喘氣,捧著酒罈狂飲。酒漿自嘴邊滑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