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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再能看到他會是什麼時候?她,真是想他!不棄回過神黯然地想,花不棄已經死了,她才到朱府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她現在怎麼能去找他。而且,就算找到他又如何?他是王府的世子,七王爺怎麼可能應允他和她在一起?不棄順勢才l,進小蝦懷裡,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蝦輕嘆了聲,目光漸柔,手輕輕按在不棄頸邊,讓她暫時陷入了昏迷。她抱起不棄對疑惑的朱壽道:“哥哥為何不早點出手?孫小姐看來受的驚嚇不小,先送她回府吧。”
面對小蝦責備的眼神,朱壽苦笑道: “孫小姐有勇氣以身作餌,老太爺覺得讓她感受一下要面臨的危險也是件好事。”
小蝦憐惜的看著不棄輕聲說:“孫小姐尚年幼,老太爺心太急,對她期盼太高。”
朱壽招了招手,一乘小轎抬了進來。他沉默了會兒道:“老太爺年事已高,又只有她這點血脈,不免心急了點。小蝦,沒有老太爺咱倆也活不到現在,你好好護著她。”
小蝦嗯了聲,將不棄抱進轎子裡,跟著坐了進去。她輕輕看著昏睡中的不棄,喃喃說道:“我會帶蓮衣客來見你。”
靖王府別苑中,元崇坐在水榭旁飲著酒,臉上帶著抹神秘的笑容。
陳煜已換了身衣裳,靜靜的走向他,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他突開口說道:“朱府那位孫小姐武功很高,下手狠絕。元崇,你眼力真好,一眼瞧上只母老虎。”
元崇不理他的譏諷,嘿嘿笑道:“我只要一想到她拎起裝著十斤重的酒罈毫不猶豫的砸在那廝頭上就覺得痛快,她真是美極了!對了,你今晚出去,那個神醫可有訊息?”
陳煜搖了搖頭,神情黯然。
七王爺突然病重,謝絕醫治,自道不久於人世,不必再請醫了。陳煜卻不肯死心,聽人說蘇州府出現了個少年神醫,專治疑難雜症,就想南下尋訪。元崇與靖王孫有故,自告奮勇陪了陳煜南下。
知道陳煜不想和靖王府的人照面,更不想讓比自己年紀大的靖王孫叫自己王叔。元崇單獨去靖王府拜訪了靖王孫請他相助尋找神醫。
望京城裡多結交一個權貴對自己沒有壞處,靖王孫滿口應允。他知道元崇生性豪爽喜歡自在,把靖王府閒置的別苑打掃了借他住下,吩咐下人不要進後院打撓。
苑中清靜,陳煜出入也不走大門。靖王孫陪著元崇遊玩數日,竟然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小皇叔僅來了蘇州,還住在他的別苑裡。
說也巧,陳煜晚上以蓮衣客的身份出去時,湊巧見到了那場屋頂打鬥。他回到別苑後又聽元崇興奮的說了一通醉一臺發生的事,驚訝之餘就想到了屋頂那個粉色身影。
“長聊,她可有愛傷?聽說朱小姐今天才回到朱府,她得罪了什麼人?對了,聽說朱府要在八月十五舉行及笄禮。她看上去可沒這麼小。”元崇滿臉痴迷,恨不得陳煜把看到的每個細節都告訴他,恨不得陳煜把屋頂打鬥的朱府小姐形容成天女下凡。
聽到及笄禮,陳煜心裡一酸。看到父親病重明‘還不時念叨著不棄,他忍不住把她沒死的事說了。七王爺欣喜不己,又常對他說,如果找回不棄,明年二月就替她辦及笄禮。
他可以告訴父親不棄沒死,卻不敢告訴他,不棄不是他的女兒。若是父親聽到這個訊息,怕是死也不會瞑目吧。
壓下心裡淡淡的悵然,陳煜平靜地說:“朱小姐沒事。她身邊的小丫頭躲在風火牆邊,差點被一個偷襲的蒙面人殺了。我遠遠的看著,氣不過他要殺個小丫頭便射了他一箭,救了那丫頭一條性命。”
聽他說起為救個小丫頭出了手,元崇知他又想起了花不棄,安慰的說道:“你不是說她沒有死麼?慢慢找吧。”
陳煜仰頭飲盡酒,輕聲說:“來蘇州府也有十天了,那位神醫最後在蘇州府露面是在兩個月前,想來他已經離開了蘇州府。我記掛父王的病情,明天就啟程趕回望京。元崇,你想必是含不得走的。留在這裡替我再多打聽打聽。”
元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遲幾日回來。靖王孫答應替我引見朱府小姐。也許再等幾日又有了神醫的下落呢?”
陳煜嗯了聲,默默的飲酒。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朱府那丫頭縮躲在風火牆後,就想起了在紅樹莊柴房裡見到的花不棄。瘦弱的蜷在牆邊,沒有半點自保的能力。讓他想起就心痛。
三個月了,杳無音信。她究竟在哪兒?從棺中換去屍體的人究竟是誰?她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花園水榭中,燈光映得兩張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