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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蝦什麼話也沒說,乾脆的消失。留下元崇望著湛藍的天,想著是不是該走一趟東平郡,把這個訊息告訴給陳煜。
喘過氣來,他費勁的想從地上爬起來。胳膊被人用力的拽起,一個面目無奇的陌生人背起他就走。
元崇大驚,才想著掙扎,聽到熟悉的笑聲響起:“說是母老虎吧,你膽子真大。”
“長卿?!”
陳煜揹著他一陣急走,陽光透過林間的樹葉在他身上投下點點光斑。元崇身上痛極,叭在他背上又委屈又高興,有氣無力的說: “我要吃的,還要水!媽的,下手真狠,綁了少爺一晚上。胳膊都差點伸不直了。”
直進了一片樹林,陳煜找著條小溪放了他下來。
元崇把頭埋進溪水裡一陣痛飲,灌了個水飽。
回頭見陳煜升起一堆火,抓了只兔子利索的剝著皮。
他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癱坐在他身邊輕聲問道:“你不是往東平郡去了?怎麼出現在蘇州府?”
陳煜已揭下了面具露出臉來。他清洗著兔子好笑的望著他道:“包袱裡有衣裳,別讓漸飛看到你這樣子,會笑話你一輩子。”
元崇解開包袱,拿出一件布衣換上後笑道:“我不會讓他看到的。你在柳林裡都瞧見了?”
陳煜點點頭。
元崇氣得一拳就揍了過去。拳頭被陳煜捏住,他恨恨然的抽回手道:“你就忍心讓我被綁了一夜?”
陳煜把兔子串在樹枝上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看上了只母老虎,我卻想替你看看那母老虎對你是否有情。”
元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湊過臉討好的說道: “我暈過去後她對我做了什麼? ”
陳煜悶笑著道:“難不成你想聽我說她非禮了你?”
“快說!”
“她,盯著你瞧了一晚上。”
元崇的表情先是震驚,繼而驚喜,再放聲大笑:“不枉少爺我爬牆捱打!值了!”
陳煜搖了搖頭,唇邊卻有一絲暖意。他想了想道:“元崇,你以後別再去朱府了。等以後再說吧。”
元崇聰明的反應過來,試探地問道:“真是她?”
“嗯。”陳煜忍不住笑了。
元崇奇怪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露面?”
“我有我的理由。不是見她的時候。我馬上要離開蘇州府。你把白漸飛弄回望京去。別讓他搞出什麼提親的事情。更別讓他再見到朱府孫小姐。我不想讓別人猜到她是不棄!”陳煜說完嘆了口氣。掩住眼中的思念,繼續埋頭烤兔子。
他的臉色平靜。元崇心裡縱有太多疑問卻不再問了。他沉默了會兒突然說道:“長卿,我什麼也不問。不過先說好,你不幫著我把小蝦娶進門,我就找你算賬!”
陳煜笑了笑。捶了元崇一把,兩人相對呵呵笑了起來。
被綁架
及笄禮之後,不棄正式接管朱府。
走馬上任第一天,朱八太爺舒服的端著越青瓷茶盞喝著山泉水泡的當地新茶,悠然坐在前院裡逗烏弄魚。他吩咐下人把前後院的門鎖了。他樂呵呵的說道:“要來煩我,沒門兒了。”
不棄坐在後院書房正廂寬大的紫檀木椅子上面對著一堆賬目發呆。
大總管朱福在西廂辦公,四總管朱喜在東廂。書房後門那一處花園裡人來人往。各種事情流水般的報上來。
這情景讓不棄想起了前世的政務中心。
一應事情都來問她,要她點頭用印。剛開始對這權利還覺得新鮮,沒過多久,不棄就煩了。每天辦公六個時辰,她覺得自己會未老先衰。難道朱老頭兒以前都這樣活著?賺那麼多錢只能這樣活著,真沒意思。
小蝦坐在能曬到太陽的地方看書。甜兒和杏兒拿著繡花樣子嘌著書房裡侍候的清秀小廂咬著耳朵眉開眼笑的嘀咕。自正廂望出去,西廂朱福在下棋,東廂朱喜在逗烏龜。
不棄看得分明,院子裡川流不息的人們一去西廂,朱福閒閒把手往正廂一指,人就跑來了。一去東廂,朱喜一拍腦門,下巴往正廂一揚,人又點頭哈腰拾綴著長袍下襟跑來了。看得她牙齦直癢癢。
她打發走一個下人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椅子太硬了!”
甜兒起身替她又加了一個軟墊,替她把頂著後腰的軟枕移到最舒服的位置。
“茶涼了——”
杏兒起身重新給她泡了杯茶。用的是江心白瓷,去冬存下的梅花蕊雪,十兩銀子一包的今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