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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一下興奮起來,改用單手勒緊明瑜的脖頸,揮刀大叫。
“照他說的行事!”
裴泰之沉吟片刻,終於對身邊的王校尉道。
王校尉一怔,有些意外,只也不敢多言,應了一聲,忙去備置。
阮洪天沒想到裴泰之竟真會這般放了那兇徒而去。雖自己女兒還在他手上,只總比當場血濺三尺要好,穩了下心神,朝那人大聲道:“裴大人答應放你走!你不要傷我女兒!”
“待我到了安全之地,我自會放她走!”
明瑜聽見身後那人冷笑一聲,仍是挾持著自己慢慢往艙房外挪去。埠頭之上,原先圍著的眾多官兵已是後退了些,空地上停了一匹應他所求的馬,裴泰之就在十幾步外負手而立,目光投了過來,臉色卻沉沉如水。
“阿瑜,你莫怕,爹一定會救出你的!”
阮洪天眼看女兒白著張臉,被那人挾持著一步步上了船頭,靠近那馬匹,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眼中已是迸出了些許淚光,哽咽著道。
“爹,女兒不怕。你莫要太擔心……”
明瑜不想自己父親太過難過,朝他勉強笑了下。
“走開,都退到五十步外,一個也不許留!”
那兇徒打斷了明瑜的話,衝著岸上的官兵吼了起來。
“大人?”
王校尉試探著看向了裴泰之。
“我既應了此刻放你走,斷不會再攔你,你莫要傷了這姑娘便是!至於往後如何,那就看你再有無今日這樣的運氣了!”
裴泰之看向那大漢,朗聲道。
大漢一怔,見埠頭邊原本圍著的官兵隨了裴泰之的話,都已是慢慢退散開來,中間讓出了一條空道,也不多話,推著明瑜便往岸上去。
“裴大人,這等重犯,如何能放他走!”
岸上此刻忽然又來了一行七八騎人,急促的馬蹄聲中,有人出聲阻攔。
阮洪天猛地回頭,已是認了出來,見那人竟是三皇子兆維鈞。此刻正高高坐於馬上,髮束金冠,錦袍玉帶,一張俊美的面龐之上,猶掛著一絲笑意,只眉梢眼角,卻隱約似有寒光掠過,心中一震,已是叫苦不迭。
裴泰之看向了兆維鈞,淡淡道:“皇上任命我全權處理此事,我自有決斷。真當辦砸了差事,我自會向皇上請罪求責。我倒是奇了,三殿下何以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兆維鈞翻身下馬朝裴泰之走去,靠近了些停住腳步,這才道:“宣正老大人遇刺身亡,訊息傳來,我亦是十分悲慟。只我聽說有人竟懷疑此乃我暗中謀劃,這等含冤莫辨之大罪名,我又豈敢擔當?這才親自向我父皇求了旨意,定要協助裴大人一道捉拿到這兇犯,好為我自己正這名聲!”
他話音剛落,明瑜便覺自己身後那大漢陡然又後退了幾步,背靠著艙壁而立,狂吼道:“誰敢上來,我立刻殺了她!更休想我活著落入你們的手!”
兆維鈞目光掠過臉色蒼白的明瑜,微微眯了下眼睛,忽然朝她帶了歉意似地略微一笑:“阮姑娘,實在對不住了,皇命難為,我會叫我的人好生護住你的。你莫怕……”
“三殿下,我要的是活口,你此番特意過來,只怕是為了逼迫他自戕吧?”
裴泰之打斷了兆維鈞的話,冷笑道。
兆維鈞這才看向他,哼了一聲道:“你為了私交這般放走朝廷要犯。我卻是請命而來!我今日偏要抓他,諒你又能如何?”說著已是大步往前。
“鏘”一聲,裴泰之已是拔出腰間佩刀,攔在了兆維鈞身前。
兆維鈞臉色微變,停了下來,側頭看向了他:“裴泰之,我曉得我父皇對你不一般。只我卻不信你有這膽子,敢真對我動刀!”
“三殿下,我只是不欲傷了無辜,更不欲搬一具屍體回去交差。你若不插手,我自然不會對你如何。叫你的人都讓開一條路!放他們走!”
“裴泰之,你好大的膽子!竟對我這般說話!”兆維鈞臉色鐵青,轉頭朝自己的人怒吼一聲,“我亦有皇命在身,誰攔攔我?你們都給我上船去,抓住刺客!”
“誰敢上!格殺勿論!”裴泰之大喝一聲,刀尖已是點在那衝在前之人的喉頭上。
明瑜萬沒料到竟會發生這樣一場突變,眼見兩方帶來的人就要動起了手,忽然覺得被勒住的脖頸處猛地收緊,聽見身後那刺客竟狂聲怪笑起來。駭然回頭,見他雙目圓睜,神情狀若瘋狂,一隻手舉起匕首竟已朝自己刺了下來。心中一下已是明白了過來,曉得他大約是被追捕了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