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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屏退了人問究竟。春鳶憋了片刻,這才悶悶道:“姑娘,他跟我說如今西北吃緊,朝廷就要徵兵過去,他說自己要投軍營。”
明瑜吃了一驚。
前世裡再接下去的一年裡,邊境確實開戰,戰事一拖數年,阮家還捐出了大筆銀錢充作軍餉。只當時她嫁入了侯府,深門高牆裡,對這些戰事並不上心。此刻聽到這話,心情微微一沉。
“他愛去就去,我也不稀罕。姑娘我還是那一句話,我這一輩子就伺候姑娘到老,往後再不會提他一句!”
明瑜曉得她是氣話,想了下,便道:“想必你方才也是惱了,沒聽他把話說完,你先去歇了,我再去問個清楚。”
明瑜到了方才的前廳裡,見柳向陽還在那裡團團轉,一臉的焦急。看見她過來,急忙跑了過來,有些愧疚地低了頭。
“方才春鳶說你要投軍,怎麼回事?在侍衛營不是好好的?”
柳向陽猶豫了下,道:“我跟了裴大人入京,進了親兵營,只背後總有人嘲笑我的出身,又說是靠了裴大人的提攜才進去的……我聽說如今西北要起戰事,這侍衛營裡平日也沒什麼事。與其這般混下去,還不如投了軍。我跟裴大人說過了,他也是贊同的……”
他這樣一說,明瑜便明白了過來。柳向陽年輕,有這心氣,自然是好的。只是……
“春鳶年歲也不小了,我本來是打算過些時候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你若此時投軍,她該如何?”
柳向陽臉漲得通紅,忽然跪了下去道:“我從前在江州時,什麼都不太懂,到了這裡,才慢慢懂得了些道理。我若一直就這麼過下去,她跟了我,別人說起來,也就是個管家兒子的媳婦。我要等掙出了軍功,讓她有朝一日也能被人叫夫人,我才好堂堂正正地過來向姑娘求,把她許了給我……”
“我不稀罕這個!”
春鳶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突然從外面跨了進來,哼了一聲,又徑直到了明瑜面前,跪在了柳向陽邊上,叩了個頭道:“姑娘,我就厚著臉皮,求姑娘做主,趁他還在京中,把我和他的婚事給辦了。”
柳向陽呆住了,明瑜也是有些驚訝。
“春鳶,你……你……”
柳向陽一激動,又成了結巴。
春鳶側頭,皺眉看他。
“你當我不曉得你?從前在江州時就最愛溜去茶館聽說書的講上戰場殺敵建功的,大約做夢也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這樣吧?你有這樣的志向,我不攔你,只我年歲大了,等不到你立功了再回來娶我,趁現在辦了便是。刀劍無眼,等你日後想著立功的時候,別忘了家中還有個媳婦在等著你回來便是!”
“我……我……”
柳向陽已是說不出話了,也不顧明瑜還在,伸手便緊緊握住了春鳶的手,見她目中淚光隱隱,慌忙用袖子去擦,被她呸了一聲,擋開了去。
明瑜暗歎了一聲,已是明白春鳶的一番苦心,笑道:“那便這樣說定了。我挑個好日子,就把你們的喜事辦了,左右嫁妝都早備好了。”
春鳶自己擦了下眼睛,笑著道了謝。
***
裴泰之離去時,已是亥時中,謝醉橋回房,見明瑜換了衣衫,還坐在燈下看書,曉得她在等著自己,壓下心中的紛亂,到她身後抱住,低頭輕輕親了下她發頂。
明瑜放下手上的書,回頭笑道:“回來了?水都備好了。”
謝醉橋抱起他,自己坐到了位置上,埋頭在她頸間深深吸口沐浴後的芬芳,半晌不語。
明瑜覺出了他的異樣,小聲道:“方才你表哥可跟你說了什麼?我瞧你仿似有心事。”
謝醉橋沉吟了片刻,才道:“阿瑜,他說自己已經上呈,除了七政堂外,辭了所有官職,這次皇上終於準了。他往後暫時還會留在京中,只不會再上朝。我問他緣由,他卻不說。如今西北不是很穩,一兩年內,必定會有一場戰事,他只玩笑般地說日後定會赴邊聽憑我爹差遣。我勸了他很多,只他心意堅決,瞧著是不會改了。且……還有一事,”他握住她一隻手,用拇指慢慢揉她手心,“我要被調任成御前侍衛統領。皇上每年十月都要去滕茨圍場秋狩,一兩個月才能回。我若真接了這職位,自然要跟隨過去。你剛嫁我沒幾天,放你一人在家這麼久,我還真有些不捨。”
明瑜的心咚地跳了一下。
大半年過去了,難道裴泰之的頭疾加重,這才不得不辭官?而前世的謝醉橋,就是死於這個職位的。
謝醉橋感覺到她的手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