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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敬泰少爺都要靠邊站。一時又想著吳二姐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她,一時又想著要怎麼在吳二姐面前討個好去。腦袋裡面亂成一團。
馮媽拉著她的手說:“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跟著二姑娘可比跟著大姑娘強!滿院子裡的人哪個不知道?二姑娘可是咱們老爺心尖子上的肉!日後嫁出去必定能過好日子!你跟著她走我也能放心。”說著擦淚,倒像她跟呂媽媽多好似的。
呂媽媽不敢在馮媽面前露出輕狂樣,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好聽的,臨走又塞幾十個錢給她,又拿了個她自己的好鐲子塞過去。將她送走後,呂媽媽坐在炕頭,心裡面兩邊打擂臺,等同屋的幾個婆子回來,大家脫衣睡覺,別人的呼嚕都震天響了,她仍是翻來覆去的。
要說跟著吳二姐的好處,第一個就是她嫁得近,靠著孃家這在婆家的日子當然就好過得多,主子的日子好過了,下人的日子當然也好過。可不好的也在這裡,要是離得遠,她自然能慢慢想辦法得新娘的信任,日後說不定也能有別的路可走。這離得近,吳馮氏就在後面,她要想拿住吳二姐就難了。
二則,吳二姐年紀小,要出嫁還要好些年,她要是能現在就進了姑娘的屋子,得了她的信任,日後嫁出去人少了又離了家,二姑娘自然會更信她幾分。可另一頭,二姑娘嫁過去是二媳婦,拿不住掌家大權,她要從裡面撈油水自然也難。
呂媽媽胡思亂想,雞叫二遍才剛合合眼。
等起了床,她心想,怕什麼呢?想想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她還能被個小丫頭拿了去不成?只要哄住她,總比老在這灶下強!
打定了主意,過了幾天吳馮氏叫她去,交待了幾句後就使個小丫頭把她送進了吳二姐的屋子,此時她才知道,大姑娘那邊有兩個婆子,而去二姑娘屋子的婆子只有她一個。
這是什麼意思?吳二姐那裡有什麼事是要緊讓她去辦的嗎?可她還沒嫁出去呢,她去了她的屋子又能幹什麼?難不成是讓她去□丫頭?
她腦袋裡面龍虎鬥,抱著小包袱讓人領進了吳二姐的屋子。
門前站著一個十六七的藍衣丫頭,模樣身板混混實實的,看著像是莊戶人家的孩子,見了她來,低頭蹲了半個福就掀起簾子讓她進去。呂媽媽有心要套兩句近乎,可堆著滿臉笑那丫頭就是不看她。
傻子!呂媽媽心裡啐罵道。她面上仍帶著笑,矮腰側身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去。
這屋是個品字形,她站在正中間的這間屋,左邊那間屋裡傳出人聲,右邊像是個小屋,她猜二姐應該是住在左邊屋裡,右邊是丫頭婆子住的。
藍衣丫頭領著她和送她來的吳馮氏屋裡的人進來後就進左邊屋去了。
呂媽媽慢慢緊張起來,她沒想到二姑娘屋子裡規矩這麼嚴。領著她來的是吳馮氏屋子裡的丫頭,居然也沒敢直接進裡屋。
一會兒那個藍衣丫頭出來了,對領著呂媽媽來的丫頭說:“你回去吧,寶二姑娘說知道了,一會兒你跟我去,二姑娘賞了你包果子吃。”
小丫頭甜甜一笑,竟把呂媽媽扔下跟著那個藍衣丫頭出去了。呂媽媽幹愣著,藍衣丫頭臨出去前扭頭對她說:“進去吧,寶二姑娘要瞧瞧你呢。”
呂媽媽嚥了口口水,把包袱放在外間,又整整衣裳頭髮,才小心翼翼的掀簾子進了裡間,一走進去就不敢抬頭,只看著腳尖,規規矩矩蹲了個禮說:“給寶二姑娘道福!奴婢婢孃家姓呂,二姑娘叫奴婢婢呂婆子就行。”
裡間窗戶只開了條縫,屋子裡熱暖,呂媽媽一會兒就出了一背的汗。她沒聽到有人說話就不敢抬頭,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聽見一個婆子說:“姑娘,瞧著,倒像是個有規矩的呢。”
她渾身一機靈,屏息靜氣的等著。
又過了會兒,一個慢悠悠的女童聲音說:“既然胡媽媽這樣說,想必是真的。”過了會兒,又說:“近了我瞧瞧。”
呂媽媽仍不敢抬頭,只耳邊聽著一個小丫頭走過來拉著她向前走了兩步。
她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這才算看清這屋子裡有多少人,可剛才她居然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炕上正中間依著炕桌坐的一個紅衣童女戴一副福壽綿長的金項圈正支著腮瞧她,另一頭坐著一個看著十七八的綠衣大丫頭正低頭斂眉只顧著飛針走線縫手中的東西。童女左邊是一個看著極嚴肅的中年僕婦,正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一碰就讓她心寒,連忙低了頭,站在她旁邊剛才領著她向前走幾步的是個十六七的丫頭,穿一身米白的粗布衣裳,收拾的極乾淨,見她望過來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