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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長出一口氣,肚子裡是真飽了,身上也暖了。
馮媽媽見水熱了,舀出來給他燙腳,這時才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馮大把話學了遍說:“只打聽出來是段家老宅那邊的人。誰就不知道了,太太又說不讓驚動那邊,我也不敢找段家人問,只好在旁邊打聽。”
馮媽媽一聽是段家老宅那邊的人就知道是誰了,點頭說:“行了,我知道是誰了。你歇著吧,我跟人說過你今天上午不用去幹活,在屋裡睡吧。我把飯做好放在這裡,中午起來了你自己吃。我晚上回來。”
馮大答應著。
馮媽媽給他擦了腳趕他回屋去睡覺,又做好一家人一天的飯才走。她知道這下吳馮氏一定會惱火的,段二爺屋子裡兩個吳家送過去的人,結果竟讓那個段老太太送過去的妾懷了孩子。
吳馮氏聽馮媽回來說可能是段老太太給的那個妾懷了孩子,當下冷笑:“行!我倒要瞧瞧段家怎麼給我個交待!咱吳家也不是吃素的!”
她把這狠話撂下後,又要馮媽去守緊院子門:“誰要是敢多嘴多舌把這種閒話透給寶丫頭,我就剪了他的舌頭賣出去!”吳馮氏說著這話時,兩隻眼睛都往外冒血光。
馮媽怕得直哆嗦,她明白這話有一半是說給她聽的,是她的男人去打聽這件事,要是有話傳出來,頭一個就要問她男人的錯!
等吳老爺回來,見吳馮氏竟像個沒事人似的照樣還在準備過年的事,不由得奇道:“……你是打算怎麼辦啊?說出來咱倆商量商量,我也能給你打打下手?”他是打定主意,要是吳馮氏能說出讓他去下黑手黑了段家,他立刻就去外頭叫人!
吳馮氏卻慢吞吞的說:“我現在只想著把這個年關過去了,餘下的咱回頭再說。”
今年這年關過得格外熱鬧,吳家買來了比往年更多的炮,又多殺了兩頭豬,甚至村口外的流水席都多擺了一天。人人都說這吳家心善人好,吳老爺是個大善人,吳馮氏是個菩薩心腸。
吳二姐知道吳大姑娘明年可能就要出嫁,就天天跟這個姐姐貼在一處。大姐也是真疼愛她,有時她在大姐跟前撒嬌,就跟在吳馮氏跟前撒嬌一樣。
吳馮氏給兩姐妹做的新衣裳也比往年多了兩套,料子更精細,又多打了兩件新首飾。吳二姐拿著一對鳳凰點頭的金釵乍舌,這東西瞧著小,一對還沒有半個巴掌大,可最少一隻也要二兩銀子。她放下說:“這也太奢了吧?”
坐在她對面的吳大姑娘抿著嘴笑說:“你擔這個心幹什麼?真是管家管出毛病來了?給了你就直管戴著,爹孃疼我們,這是福氣。”她也得了一對鳳釵,還比二姐的大些。
吳二姐說:“你就要出門了,爹孃多疼你幾分還說得過去,我要這個有什麼用?在自己屋子裡戴著玩嗎?”
大姐還要說,簾子掀起來,一個婆子進來說:“大爺來了。”說完回身給後面的人打簾子,一個清秀的少年人進裡屋來。
敬泰過了年就十一歲了,模樣雖還沒長開,仍是一臉稚氣,個子卻躥得快有吳二姐那麼高,穿著件紅色滾邊的棉坎肩,裡面是條淡煙青色的長棉袍,腳上一雙硬底黑棉靴子,裹著一身屋外的冷風走進來,見了吳大姑娘和吳二姐,規規矩矩的躬身行了個大禮說:“給兩位姐姐道福!新年萬事順意,心想事成!”
吳二姐扔下手中的東西,說著:“借你吉言!過來我瞧瞧!”話音未落就要下炕去扯他上來。
敬泰知道這位二姐的脾氣,聽風就是雨,不等她下炕就緊一步上前迎過來把她的腿塞回炕桌下的小被子裡說:“天冷,別出來了。我自己來。”說著把兩隻手攤開伸給吳二姐看,又把臉揚過去讓她扳著仔細瞧,說:“我可記得你的話,天天都擦了油呢。”
大姐在一旁掩著嘴笑,吩咐丫頭婆子送敬泰換的衣裳和鞋過來,再倒熱水來給他燙腳。
吳二姐仔細瞧了瞧他的手,狠拍了下才說:“我是為你好!瞧你上回那手上生的凍瘡,十個指頭有一個好的沒有?個個跟小凍蘿蔔似的!”
敬泰收回手裝做很疼的模樣吹了吹,又腆著臉貼過去笑說:“小蘿蔔才好呢,剛好拿糖醋醃了端來給你下飯吃!”
吳二姐拽著敬泰按到炕桌上照著他的背狠捶了幾下!敬泰配合的連聲哀哀叫。
等敬泰去旁邊的屋子換了衣服泡過腳再回來,大大方方跟二姑娘擠在一塊坐,見炕桌上堆著幾樣金首飾,跟剛想起來似的拍了下腦袋說:“我這豬腦子!跟你們帶了幾樣玩意,這就讓小子們拿過來!”
外院的小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