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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讓蘭花給頂回來,要惱又咽回去,轉身要去關小門。蘭花一把將她扯回來,那婆子急了,低聲道:“作死呢你!快放開!留神讓人瞧見!我可還要命呢!”
蘭花腆著臉笑,手上可不放人,只說:“我跟我嬸子說話呢,誰看到也說不出個花來!”
那婆子掙不開蘭花的手,又不敢大聲叫嚷,急得一腦門的汗,急叫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想幹嘛?”
蘭花連忙說:“讓我跟這位媽媽進去見一見棉花!”
那婆子臉都唬白了:“不行!”又求饒道,“姑奶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這事是玩的嗎?”
呂媽媽趕緊上前,摸出一個荷包塞到婆子懷裡說:“媽媽行個方便!我只是去瞧一瞧我那妹子,跟主人家沒相干。”
婆子撇撇嘴,誰信!可一摸懷裡的荷包倒遲疑起來,摸著像個豆大的東西硬硬的,掏出來瞧,是一對黃豆大小的金釦子耳釘!婆子的眼睛立刻亮了!就是蘭花也在一旁乍舌,看呂媽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婆子好大的手筆!吳二姐身旁一個婆子都這麼有錢?
呂媽媽只管笑,段章氏屋子裡的婆子哄好了只有好處沒壞處,這副耳釘不虧。
見呂媽媽這副樣子,那婆子的臉色立刻變了,諂笑著說:“既是媽媽的妹子,那婆子就領你去瞧瞧她!”
說著推開門,小心翼翼的領著呂媽媽進院子。
蘭花沒跟著,紮紮實實的守在後門這,對呂媽媽說:“媽媽快著點!我就在這裡等媽媽回來!”
呂媽媽跟著婆子躡手躡腳繞過後面的一排小屋,婆子要她等在牆角,出去先把小丫頭都攆到別處去,再回來領著她往一排瞧著還算乾淨的屋子去。
呂媽媽正打量著這幾間屋,婆子小聲說:“這都是太太房裡人住的地方。”呂媽媽點點頭,原來是通房的屋子。婆子悄沒聲把她領到角落盡頭的一間小屋子前,先勾著頭往裡瞧,鬆了口氣對呂媽媽說:“沒外人在,媽媽趕緊的!”
呂媽媽再道聲謝,提著裙角溜進去!
棉花正在屋子裡乾坐著,一肚子不安油煎火烤似的!小楊姨奶奶的事她知道,好容易把信給遞出去了卻沒見吳家那邊有信遞回來,幾天前段章氏回來後昨天又把她給叫到這裡來關著,今天就聽說吳家已經送嫁妝過來了,她開始擔心吳二姐和吳馮氏到底知道不知道小楊姨奶奶的事!她在這裡連外面是個什麼訊息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棉花偷瞧了眼坐在她對面床上的荷花。按說她該管她叫聲姑娘,棉花也從來不敢在這位姑娘面前拿大,可這個人自從進了段二爺的屋子後就跟化進牆角的影子裡似的沒一點聲音。這次的事也好像跟她沒關係似的一點不見著急,棉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竟連句話也不敢跟她說。
呂媽媽進來時就看到兩邊炕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人,卻沒有一句話似的都在暗自發呆。她左右一打量,坐在左邊床上的大約二十幾歲,瞧著可真漂亮!就是眼神一對就知道是個做慣丫頭的人。呂媽媽笑笑,轉臉看另一個,這個倒是一進來就看過來了,眼神只一碰就低下頭,一副膽小模樣。
呂媽媽走過去先蹲了個禮問道:“可是荷花姐姐?老婆子有禮了。”
荷花怯怯抬頭,弱弱的露出個笑,一笑既收,倒像被嚇破了膽子似的。
她這一抬頭,呂媽媽立刻看到她臉上額角耳根後的傷,馬上一臉痛惜的摸著她的臉說:“啊呀呀!這是哪個殺千萬剮萬片的這樣狠的心!瞧瞧我的姐姐這張小臉!”一時急得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慌忙從懷裡摸出條帕子顫顫的捂上去。
棉花立刻伸頭過去看,她跟荷花平時不在一個屋也不熟,見了面更是連抬眼看她一下不敢,這進來有一天半天了倒是沒發現她臉上的傷,這會兒看見也嚇了一跳,急火火的就要出去打水找藥。
荷花伸手扯著她:“姐姐別忙!”棉花急了,也怕,就問:“這是怎麼搞得?你去哪裡惹得這一身傷?”又想,是段章氏打的?可是也沒見段章氏把她叫走啊。
呂媽媽不吭聲,只盯著荷花看。
荷花又笑了笑,像只受了驚的老鼠,那笑還沒露全就收回去了。說:“……沒什麼。”抬眼看了下呂媽媽,又低下頭說:“……是小楊姨奶奶。”
呂媽媽跺腳:“你個傻丫頭!”又嘆氣,“我明白,二姐必會知道你這份心的!”說著拍她的肩。
棉花一聽這話裡的意思,眼一低退到一旁。
荷花一臉驚喜感激,又是受驚般的一笑,扯著呂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