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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浩方抬腳就往屏風後面繞,邊繞邊說:“你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一繞進來就看二姐縮在屏風後的角落裡,段浩方一邊正直的看著她一邊解褲帶:“快憋死我了。”
二姐見他解褲帶,飛快的從他身旁擠過去逃了!
段浩方大笑。
張媽媽掀簾子進來就看到二姐僅著小衣氣哼哼站在屋當中,屏風後的段二爺哈哈大笑。見這對小夫妻相處的還好,張媽媽也高興。一邊笑著扯過二姐給她穿衣,一邊勸道:“這是在鬧什麼?留神著了涼。”一邊給她披上衣裳讓她坐到炕上。紅花提著熱水進來,兌在盆裡涮了涮手巾上前給二姐擦臉擦手。
段浩方自屏風後出來,趁張媽媽和紅花沒注意對著二姐挑眉眨眼又笑,二姐瞪他一眼,低頭自己也笑了起來。
張媽媽見二姐笑了,就把這邊交給紅花,她去侍候段浩方穿衣。
小夫妻各坐一方洗漱換衣,等二姐坐到梳妝鏡前挽發時,段浩方踱過來彎腰伏身給她戴耳鐺,揉著她嫩紅的耳垂揉到發燙才把耳鐺的金針□耳洞,戴完一邊換另一邊,悄悄用小指滑過二姐後脖子根,再戴另一枚時,段浩方就看到二姐的後脖子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小雞皮疙瘩,紅透透的。
他心中得意,按著她削薄的雙肩壓著她一起看鏡子,輕笑道:“好看嗎?”
二姐隔著鏡子眯眼瞪了他一下。
正給二姐梳頭的紅花閃開,在張媽媽的提點下,她已經明白怎麼在房中侍候了。二姐已經不是當姑娘時的她了,當時她要護著二姐不受人欺負,可現在她要學會有眼色,在二爺‘欺負’二姐時,她要閃開才對。
等段浩方退開去穿上外衫,紅花才繼續給二姐梳頭。
早飯是金二夫妻兩個花盡心思準備的,怕段浩方和吳二姐吃不慣,早起到菜市上買了新鮮的菜,又為了讓段浩方他們嚐鮮,還特地買了幾份小吃帶回來。所以二姐吃早飯時,看到有熱豆腐腦,炸糖糕和油茶,還有兩碟吃起來極鮮的下粥菜。
二姐指著那兩碟下粥菜問金二媳婦:“這是什麼?挺好吃的。”
金二媳婦忙說:“是用小魚蝦混著野菜醃的,二奶奶喜歡的話,我那裡醃得還有一罐呢!”
段浩方拔拉了兩筷子,說:“這東西你喜歡也別多吃,河裡的東西只怕不能久放。”
二姐給他挾了一筷子,咬著筷子頭嘖嘖吸著,歪著頭笑:“你嚐嚐再說好不好。”
段浩方樂得見小媳婦這樣漸漸對他沒了戒心,就是偶爾撒個嬌耍個賴他也樂意。呵呵笑著吃了,也給她挾了筷子蔥炒雞蛋。
兩夫妻吃完早飯,段浩方就想怎麼打發時間。
這個南邊的院子說不上多好,當時段老爺買下它也只是想好歹是處房子。離這個院子七八里處就是小春河,現在河深處的冰還沒融,河面寬,河道淺,遠遠望去倒像大片大片的泥灘。離河道遠些的地方會硬一點,但也全是軟爛的稀泥,人走過稍不留神就會埋到泥裡去。因無法走船也無法捕魚蝦,所以雖然是挨著河,附近村民卻沒有多少是靠河吃飯,寧願跑遠點到遠離河灘的地方種地。
一到春夏之時,沿著河道兩旁的汙泥灘上會長滿了野花野草,鋪天蓋地一直蔓延到天邊去,有那家裡沒看好的小孩子喜歡跑到泥灘上去玩,有的跑得深了會陷在河泥中,每年都會陷在裡面幾個,有的連屍首都找不回來,當爹媽的只好在河灘邊上燒幾天紙喊孩子的魂回家。
段浩方帶二姐過來這邊時,想著就是現在河灘兩邊的景色還好,可以賞玩一番圖個樂子。可是現在到了,他又不想帶二姐出門了,要是坐著轎子出去又什麼都看不到。想了會兒說要教二姐寫字。
要張媽媽去箱子裡拿了紙筆硯臺,回來鋪好拉著二姐站在窗前。
二姐倒是識字,不過都是學了看帳用的。一筆一筆寫得規矩。段浩方看她寫了兩筆後笑道:“你這不是字,最多算會拿筆劃兩道。”
二姐裝作惱了,放下筆說:“那你寫一個我瞧瞧?”
段浩方挑眉,提筆試了兩下,很是龍飛鳳舞的寫了一排字。
二姐眯著眼睛認了半天,無奈這麼一排字連筆寫下來,她連哪個字到哪裡算一個字都認不清,只得猜道:“……你在寫你的名字嗎?”
段浩方大笑,拉著二姐攏到懷裡,說:“你這也叫識字啊!”
二姐惱了,卻不能真的衝他發火,在他的懷裡半真半假的掙扎,推搡跺腳,段浩方趕快連聲的哄她:“我教你寫,我教你寫。”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