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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會想到,他們 別的科學家 在太陽的附近設下了障礙。
革大鵬又道:“我降低飛船,這才發現我的處境,那時,法拉齊和格勒兩人,因為那一下突如其來的震盪,而還在昏迷狀態之中,我看到了那架古老的飛機,於是 ”
我陡地跳了起來:“那架飛機,你將那架飛機怎樣了?你說,你將飛機上的人怎樣了?”
我雙手按在他的肩頭之上,他目光嚴厲地望著我:“坐下,聽我說!”
老實說,我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革大鵬的目光,令得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那並不是懾於他的目光,而是想到他是一個一百年之後的人,心中起了一種十分怪異而難以形容的感覺的結果。
但是,我立即又興起了一種可以說十分可笑的感覺:不錯,他是一百年之後的人,但是那有甚麼了不起?算起來,我無論如何是他的祖先!
我重又踏前一步:“你將飛機上的人怎麼了?”
革大鵬又厲聲斥道:“坐下,你給我坐下!”
我冷冷地道:“革先生,你是一百年之後的人,怎能對老前輩這樣無禮!”
革大鵬怔了一怔,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他陡地揚起手,向我的臉上摑來。
我早已看出他不懷好意,不等他的手揚起,五指一翻,便向他的手腕抓去,那是“外擒拿法”中的一式“反刁金龍”,自然十拿九穩。
我五指一緊,已將他的手腕抓住。然而也就在我五指一緊之際,一陣觸電也似的震動,傳入了我的體內,不但使我的五指彈了開來,而且令得我整個地彈了起來,跌在沙發中。
我這個“祖先”,終於坐了下來。
倒在沙發中,全身如同被麻醉了一樣,好一會,才勉強牽了牽身,革大鵬冷冷地道:“你肯坐下,那就好得多了。”
我翻著眼,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革大鵬道:“飛機上的人都還在。”
他只講了一句話,我已經舒了一口氣。
革大鵬又道:“我使飛機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將機上的人全部接下,然後,使飛機的前一半,壓縮成一小塊,再令半隻飛機撞向一個小島。這是我初次示威,向你們這群老古董示威。”
我的耳際“嗡嗡”作響,因為我的猜測,已經證實。
革大鵬道:“在飛船上,每一個人都很合作,只有一個女子,卻給我麻煩,她叫白素。”
我再度跳了起來,狂吼道:“你將她怎麼了?你……你若是虐待了她,我絕不會放過你!”我的面色鐵青,聲音也變得出奇的尖銳。
白素的性格,我自然知道,革大鵬可以使任何人屈服(包括我在內),但是他若是想令得白素也屈服的話,那絕無可能。
那麼,他將白素怎樣了呢?我一想到這裡,自然而然,聲音就變得尖銳起來。
可惡的革大鵬卻只是望著我,並不出聲,我俯身前去,又待將他抓住,但是他卻冷冷地道:“小心些,高頻率的電波,會令你喪生!”
我想起了剛才抓住他的時候所起的那種如觸電也似的感覺,不由自主,縮回手來。
革大鵬奸笑了一下 一百年後,人類在科學上的進步,顯然已到了我們這一代人所無法想像的地步,但是人心卻依然一樣險惡,革大鵬的那種奸笑,令得我為之毛髮直豎。
他一面奸笑,一面道:“別緊張,她沒有甚麼,我只不過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懲戒。”
我聽到這裡,已經忍無可忍了。
但是我卻反而鎮定了下來,我坐了下來。我所坐的那張安樂椅,是我最常坐的一張,這幾年來的冒險生活,使我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不速之客,所以在這張椅子上,我也有一些小小的機關。
我的手伸到了椅墊之下,在椅墊的一個暗格中,握住了一柄手槍,然後,我陡地揚起手來,槍口對準了還在奸笑的革大鵬。
革大鵬在我舉槍對住了他之後,仍然在笑著,他反倒伸手向我手中的手槍指了指:“這是甚麼,喔,這就是你們所謂致命的武器,是不是?”
我冷冷地道:“不錯,這武器在你來說,或者落伍,但我不信你的身子能擋得起它的一擊,那就像我的身子,甚至不能擋得起羅馬時代的武器一樣。”
革大鵬向我笑了一下,忽然他的手臂振了一振,手又在胸口上按了一按,他的衣領突然向上伸起,形成一個半透明的頭罩。
而自他的衣領之中,也伸出了兩個圓形的罩來,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