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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中誰也不說話,過了許久,我才道:“飛船還在正常飛行,這或者表示情形還好?”
革大鵬卻粗暴地道:“你怎樣知道飛船是在飛行?不錯,它在前進,但是它可能是在接受某一個星球的引力,正向那個星球移近!”
我對革大鵬的粗暴,並不見怪,只是道:“我們總得想個辦法,是不是?”
革大鵬急急向外走,我們立急跟在後,到了飛船的主導室中,革大鵬頹然地坐了下來,雙手捧著頭,一動也不動。白素走到了他的身邊,柔聲道:“革先生,如今的情形 ”
革大鵬道:“我們所有的儀表都壞了,我們根本不知道飛船在甚麼地方。”
革大鵬來到了電腦之旁,找到了一個如同汽車駕駛盤似的控制盤,用力地扭著那個控制盤,只聽得主導室的頂上,響起了“錚錚”的聲音,一片一片的金屬片移了開去,我們眼前突然一黑。
燈光(主導室中所有的燈,全是冷光燈,是靠一個永久性固定的電源來發光的)雖然還亮著,卻是出奇的黑暗。
第六部:迷失在太空中
在屋頂上,有十呎見方的一大塊是玻璃(我假設它是玻璃),因為那是透明的固體。
在玻璃之外,則是一片深沉無比的黑暗,那種黑暗是一種十分奇妙的黑暗,它不是黑色,而是極深極深的深藍色。
那情形就像是飛船之外,是一塊無邊無涯,碩大無比的深藍色的冷凍!
從外面深藍色的空際中,我們也看不出飛船究竟是靜止還是在移動。
我和白素兩人,只是呆呆地望著外面,連革大鵬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後都不知道,直到他喃喃地道:“我從來未曾看到過這樣的空際,從來也沒有!”
連革大鵬,這個一百年之後,地球上著名的星際航行家,他都未曾看到過那樣的空際,我們又怎能知道如今身在何處?
革大鵬呆了片刻:“我們一定已遠離太陽系,遠離一切星系了,你們看,我們眼前只有空際,竟甚麼也沒有,甚麼也沒有。”
我們只覺得身子發涼,這難以想像:遠離一切星系,那是在甚麼地方呢?我慢慢地回過頭去看革大鵬,只見他面上神色,一片迷惘。
連他都如此迷惘,我想去探索這個答案,不是太不自量力了麼?因為在有關星際航行和太空方面,他的知識超越我萬倍以上!
我們無話可說,革大鵬揮手向外面走去,道:“我們除了等著,沒有辦法可想?反正我們的食物充足,可以維持許多年!”
我將他的去路阻住:“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革大鵬道:“你總不能要我去推這艘飛船!”
我並不想和他吵架,是以我只是沉住了氣:“你想想看,你是地球上二十一世紀中最偉大的星際航行家!”
革大鵬的氣焰、怒意頓時消失,他以近乎哭泣的聲音道:“是,我是星際航行家,但是 ”他指了指頂上深藍色的空際,又道:“你看得到星麼?連一顆十九等星也沒有,我們不知是在甚麼地方,我們可能已到了從來沒有人到過,也從來沒有人敢想像的,永無止境的外太空!”
我的白素失聲道:“外太空?那是甚麼地方?”
革大鵬搖頭道:“不知道,外太空是人類知識的極限,不要說你們,連我們也不知道空際究竟有多麼大,在極遠極遠的地方,究竟有些甚麼,那簡直無法想像的。”
白素的聲音,在我們這些人中,算是最鎮定的:“所有的儀表全損壞了,不能修麼?”
在我們這幾個人的心中,只存在著“儀表損壞了”這個概念,卻全然未曾想到儀表損壞了,是可以將它們修復的!
那是我們為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太以驚惶失措的緣故,還是白素最鎮定,她首先提出了這個問題來。
革大鵬的精神,為之一振,向法拉齊和格勒兩人,望了一眼,我忙道:“有可能麼?”
革大鵬點頭道:“我想,有十天的時間,我們大約可以修復幾個主要的儀表,先將我們在甚麼地方,測定出來,我們的天文圖還在,我想這沒有問題。當然,我們先要檢查動力系統 ”
白素興奮地道:“那我們還等甚麼?還不快些動手?”
白素的興奮,迅速地感染給了我們,革大鵬道:“當然,我們先要穿好防止幅射的衣服,你們兩個,多少也可以幫點手,是不是?”
白素道:“當然,遞遞工具總是行的。”
革大鵬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