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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母子早晚會和好如初。血畢竟濃於水嘛。”
趙高本是聰明人,一經點撥,茅塞頓開。
兩人連夜挑燈奮戰,天明便將文告草擬出來。趙高離開時,覺得李斯是自己一生最好的朋友。
文告草稿呈上去後,秦王看了極為滿意,稍稍改了幾個字,便以調令發出,級級傳達下去。
冠禮大典如期舉行。
趙高後來仔細研究了一下秦王在文告上的改動。他發現在“賊臣繆毒為亂,發兵欲攻蘄年宮弒王。王命文信侯、昌平君、昌文君發卒平亂”一句裡,秦王將文信侯用黑筆勾掉了。這文信侯不是別人,是相國呂不韋。
十二
呂不韋對雍城事變,並不吃驚。他對繆毒早就不滿了。當年,他將其作為床上用品推薦給太后,只是為了脫身,免得自己鞠躬盡瘁。不想,這傢伙恃太后之寵,封侯取地,干預朝政,後來竟招募起舍人,大有與自己分庭抗禮之勢。今日遭殃,也是咎由自取。
讓他有些心驚的,倒是小秦王的行事之果斷和下手之狠辣。羽翼已相當豐滿的繆毒一黨,一日之內被一網打盡,而在秦王身邊佈下眾多耳目的自己,事先卻毫不知情;拘囚太后,虐殺兄弟,全然不顧母子手足親情,而勸說者皆被斷其四肢,棄屍階下,幾天之內英勇就義者就有二十七位之多。眼看著當年這邯鄲小兒終於長大成人,作為“仲父”的他,心裡真是又喜又憂。
繆毒是在九月裡被車裂的。拖了半年之久的原因,是因為必須將他重新閹過,養好了傷,再處以極刑。行刑之日,咸陽城內,萬民空巷,爭睹慘況。繆毒被赤裸裸地綁在囚車的柱上,繞城遊街三巡,讓大家都看清他那傳說中碩大無比的陽物早已不復存在,使有關太后霪乿的謠言不攻自滅。然後,他被綁在五輛牛車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撕裂成了五大塊。
同時被夷的還有繆毒的三族,其父族、母族和妻族共三百多口,老老少少,一個沒能逃脫,皆被一一斬首。
追查繆毒餘黨的運動也在秦國各地轟轟烈烈地展開。一時間,大街小巷,金店肉鋪,到處貼滿了標語,像什麼“弒君謀反,鐵證如山!”“一查到底,繆黨難逃!”之類的。幾個月下來,揪出大大小小余黨四千多人。重者斬首,輕者流放。整個運動持續到了第二年夏天才告一段落。
呂不韋一直稱病在家,靜觀事變。到了第二年的秋涼時節,才開始重新上朝。那日,他一人宮中大殿,就發現大殿內的佈置已經有了變化。秦王仍高高坐在上面,其左下方原本為他這位“仲父”放置了一把椅子,方便“聽政”,現在不見了。年逾花甲的他,只好和百官們一起站在階下了。那天的議程很簡單。秦國一直在進行一項浩大的水利工程,修建一條引水大渠。該渠首起中山,穿繞北山,直至瓠口,綿延三百餘里,引徑河東注洛水,以灌溉千畝荒田。工程已進行了十年之久,耗資巨大,現在總算要竣工了。相國呂不韋代表百官奏請秦王在方便的時候,視察大渠,併為其命名。
多年不站朝了,加上年紀大了,呂不韋站了沒多久,就兩腿發酸,想早點退朝,回去歇著。不料,秦王對這項水利工程卻頗有興趣,一個勁地詢問細節,不厭其煩。
“這水渠最初是何人建議修的?”秦王問。
“工師鄭國。”呂不韋回答說,“後經報先王同意,小臣批准,列為全國重點工程。”
秦王聽了,沒說什麼,又問:“這渠是何人設計的?”
“也是鄭國。從設計到施工,皆他一人負責。十多年來,他一直吃住在工地,沒休過一個節假日。”呂不韋回答。
秦王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那麼,這個鄭國又是何許人呢?”
“回稟大王,”呂不韋感到氣氛有些不對,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說,“鄭國原是韓國水利專家,十年前,受先王德政感召,放棄了韓國的厚薪高職,毅然來秦,為我效力。多年來,他一心撲在水渠工程上,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吃苦耐勞,無怨無侮,堪稱工師楷模。老臣昨日已將鄭國從工地上召了回來,以備大王垂詢。鄭國現在就在宮外候旨……”
“相國差矣!”秦王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大聲打斷呂不韋的話,“這裡有陰謀!”
呂不韋心裡一驚,一時不明白秦王所指。
秦王站起身來,在御座前激動地走來走去,用沙啞的聲音呵斥道:
“相國難道看不出嗎?此乃韓國的‘疲秦之計’!以修渠為名,讓我勞民傷財,耗盡國力,拖垮經濟,旨在破壞我征伐六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