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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背影,或者我可以肯定的說那與艾米利先生的背影根本不走樣,我緊緊跟著,此時我感覺自己像個特務,只是頭上少了一頂帽子。
也許他一直沒有發現我,好奇心驅使我繼續跟上去,有那麼一會我想返身往回走,但是瞬間我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在接近墓園的時候,我開始大步追上去,我也許應該抄上前去,也許看看側影我也能夠分辨出來,當這樣的想法萌生之後,我就開始追了,當然還不至於小跑,那樣的話就顯得過於明顯了,隨後我追得有點吃力,看著他卻很輕鬆,終於對面有人走過來了,我開始慢下來,夜幕漸漸籠了上來。
我越是在後面盯著看,越是發覺他就是艾米利先生,在這樣的慾望下我已經不在乎天黑了,可是在真正進到墓園之後,我卻跟丟了,墓園裡的風總是很大,我停了下來轉著身子四周查詢,卻再也看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我想也許他就在前面,所以我繼續朝前走去,一些哭泣的聲音從某個地方傳過來,我仍然不打算回去,又繼續走了大概兩分鐘,這時我發現了那哭泣聲的源頭,原來是一座新墳,隨後我看了看那還未進洞的棺木,難道剛才的背影正躺在棺木裡嗎?這時瞬間的念頭開始讓我有點心慌。也許是我自己太過於盲目了,也許老人的背影都差不多。
我轉身開始往回走,忽然一個人出來攔住了我的去路,我不知道他又是朝哪裡冒出來的,看上去像似一個啞巴,他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幾個手勢,我不打算與他囉嗦,於是機械般地搖搖頭便走開了,走了幾步我又下意識地回過頭,此時他還站在那裡看著我的背影,因為他沒有即刻消失,這樣一來又嚇了我一跳,一個啞巴站在這裡做什麼呢?
黑暗吞食了一切。
在回來的路上依舊遇到幾個人,他們都正朝著十字墓園走去,難怪西尼曾經說十字墓園裡晝夜都會有人,不過在我看來,大多都不正常,比如剛才的我一樣,無緣無故走到了墓園,站了幾分鐘什麼事也沒做又返身回來了,要是有人跟蹤我的話,那麼他也一定會嚇一跳。
我回到鎮上的時候突然又不想去馬力家了,因為時間太晚了,也許勞累了一天的馬力已經睡下了。
西尼已經關門了,從門縫裡傳出來一點點的亮光,我站了一會很想進去跟他聊點什麼,但是我又沒有好訊息告訴他,所以我就不打算進去了,可是走了幾步我又停了下來,我覺得他現在一個人一定很空虛,於是我轉身走回去,這時他的燈滅了,一股心酸的滋味從我的頭頂上澆下來,讓我整個人的心情都產生了變化。一些事情難以理解,人們常常將其歸結於命運,可是命運真的不能夠這樣來對待一個老頭,他已經失去了記憶,為何還要再失去住所呢?我很想幫助他,可是我也無能為力。
路上有點黑,碰到了一個迎面走上來的人,但是我絲毫沒有畏懼,因為我的腦子正在為著一些事情而悲傷著,一切的一切此刻都靜止了。
接近莊園的時候我累了,我看見二樓的屋子力有一屢光線,是來自手電筒的,不過很快就熄滅了,開始的幾秒鐘我確實產生了一些想法,隨後我告訴自己那只是幻覺,我苦笑了一下,並且連自己都聽到了這笑聲,因為我不這樣認為,那麼我又會瘋狂地朝莊園跑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摸進莊園,仔細去查詢一番,接著同樣是沒有任何發現,最後坐在地上發呆,僅此而已,難道還能怎麼樣嗎?
這本身就不是個一般的晚上,‘灰露’在被我拉到樓上之後,它便一直盯著我,發出微妙的叫聲,有時跳到我的身上來,用舌頭舔我的手,它的這些舉動證明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它又發現了什麼,但是很遺憾它說不出來,我將它抱著然後它又拼命地掙脫了,這個晚上它一點也不正常,我蹲下身也安靜地看著它,我問它是不是看見什麼了,但是它久久沒有給我回答,接著朝櫃子背後叫了幾聲就跑過去了,它趴在地上就不打算再起來,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發現有一些模糊的腳印,不過一點也不明顯,只是能猜想為那是腳印,當然我已經幾天沒有拖地了,也許是我的。我不這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了這樣,在這個晚上我總想把一切事情都簡單化,我不想把一切再搞複雜。我把‘灰露’抱起來,剛要走它又掙脫開,這樣反覆了三次,最後它才歸順了我,與我一起坐到沙發上,電視節目並不好看,這主要是心裡的事情太多,我想離開,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與安妮婭割捨,她是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我真的捨不得離開。
夜裡開始起風了,窗簾被颳得亂動,當瞌睡來臨的時候,我將‘灰露’輕輕放在了我的胸前,隨後它擠了擠我,我知道它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