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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抱著他。她真的不想離開他啊！
天擇伸出小指，和她的小指緊緊糾纏。
曉霜早已淚流滿面。
“到時就算是搶，我也要把你搶回來！”她是他用生命去愛的人，不論她到天涯海角，他都要追到她！
當離別的時刻到來，兩邊人馬各自排開，一邊是驤小王爺領著紫倉軍隊嚴陣以待，一邊則是天擇的人馬。
對峙的兩邊目光全集中在曉霜的身上。
天擇幫曉霜繫上外袍，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她。“去吧！什麼都不要想，記住我說的話。”他眸中有著不捨。
曉霜深深吸了口氣，忍住心中的酸楚，逼住眼中的淚霧，強自鎮定地道：“為了……為了避免來不及，我現在先跟你說，你……多珍重。”
語畢，她毫不留戀地旋身邁開步子走向了馬匹——只是在轉身的同時，她的心口猛地一痛……
“你當真捨得嗎？曉霜……”小雪對著她的背影叫道。
曉霜的身子僵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她沒回答小雪，因為她明白只要一開口，淚水便會止不住……
關山欲渡相思霜108
見她騎上了馬就要離去，天擇瞬間身軀緊繃，抿緊了唇，“慢著！”
聽見身後傳來天擇有些驚急地呼喚，曉霜停住身子不敢妄動，更不敢回首。她握緊了粉拳，感覺到他逐漸走近。
天擇望著她的背影，想把她的身影刻在心版上。他困難的吞嚥著唾沫，緊張而小心翼冀地開口，“曉霜，不論結果如何，我要你知道……我愛你。”
背對著他的曉霜仍低垂著螓首，沒有反應。就在天擇轉身要離去時，她緩緩抬頭，臉上已是滿布淚水。
“擇……”她跳下馬奔向他，緊抱住他的腰。
天擇心中不捨，轉過身伸出手，攬住她不住顫抖的肩。曉霜微微一悸，伏在他胸口啜泣。
“好了，上馬吧！”他小心的將她安頓在馬背上，接著輕拍了馬一下，馬兒立刻往前走。
曉霜轉過頭一直看著他，直到風沙吹得她的眼睜不開。
“表哥，你就這樣放她走？她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小雪急得猛跳腳，對著天擇大叫。
“你不是回族的領袖嗎？不是天鷹嗎？快把她搶過來啊！”看著曉霜愈走愈遠，小雪拉扯著天擇說道。“該死的！你不是愛她嗎？那為什麼還不行動……”
對小雪的大吼大叫，天擇彷佛沒聽到似的，只是一直看著曉霜離去的方向。
“小雪，你就別再說了……”阿克登看著天擇赤紅的眼眶，明白他內心定十分難過。
“我就是要說！你是懦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離開……懦夫！懦夫……。”小雪說到最後，忍不住痛哭出聲。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
曉霜看著對面鐵青著臉色的大哥，再想到身後的天擇，只覺得心好痛，好象在上面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令她無法呼吸……
他為什麼不開口？她不想當什麼郡主了，也不想回紫倉，她只想當他的小妻子，為他生養孩子……
她的容顏並沒有蒼老，但是心上卻長滿了皺紋，痛苦、眷戀、不捨的情緒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終於，曉霜走到了驤王的面前。他緊繃的臉色緩了下來，看到女兒憔悴的臉，嘆了一口氣。“跟大哥回寒玉關吧！把這當作一場夢全忘了……”
關山欲渡相思霜109
能忘嗎？真忘得了嗎？從兩人相遇那一刻起，回憶一幕幕在她腦中激盪；那些甜蜜、那些誓言，要她怎能當作一場夢？
她愛他，她不想忘了這一切，不要當它是一場夢……
待驤小王轉身欲往前走時，曉霜終於喊出聲，“大哥……大嫂死了多少年了？”
驤王詫異的轉身看著女兒，不明白她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回答，“今天剛滿十二年又七個月。你問這個做什麼？”
“大哥記得真清楚……身為妹妹的我，只記得那晚之後，母妃就生病了。一起生病的還有大嫂。母妃好了，二大嫂卻……”
“你是說螢火蟲的那一晚嗎？”
曉霜點點頭。“嗯！那是我最懷念的一個晚上，一定也是大哥最痛苦的記憶。”
“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們走吧！”
曉霜仔細看著大哥，發現他老了許多，兩鬢都泛白了。為了她們姐妹還有邊疆的和平與繁榮，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