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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天擇一副瞭然的模樣，“那一日你中了箭後，在迷糊中告訴我的。我想你一定不記得這件事了。”
“我說的？”她昏迷的時候說的嗎？她怎麼完全沒有印象呢？
“你問我有沒有最懷念的事，接著就把螢火蟲的事說出來。”他知道，這是她心底最在乎的一件事。
關山欲渡相思霜098
“當年樹上掛滿了玻瑰罐，事後我才知道，那是母妃跟大嫂和姐姐為我做的，就是想在生日時給我一個驚喜。”她邊說邊露出陶醉的表情。
天擇坐在她的身邊，“你有十分愛你的家人。”不像他的家人很早就過世了，他甚至沒有兄弟姐妹。後面到處流浪，才遇見了曉霜，知遇了李煜擎……
“但母妃卻在兩天後就生了病，差點死去。從此以後，家裡再也沒有人提螢火蟲的事了。”想到母妃，她的臉色不由得暗了下來。
“是怕觸景傷情吧！”天擇介面。
曉霜看著天擇，有點猶豫該不該問出口。“那……你最懷念的事又是什麼？”
天擇為她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我最懷念的事很平常，就是爹幫我做竹蜻蜒，娘一邊笑看我們，一邊縫著我的衣服……”
“擇？”見他停住不再往下說，曉霜不由得喊了他一聲。
“但是……他們卻被平回的清兵給殺了。”他的臉隱沒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雖然這件事她早知道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還是令她忍不住抽氣。
“你……恨紫倉？”曉霜小心的問。她曾聽小雪說過他恨滿人、漢人，那……他也恨她嗎？
天擇搖搖頭，如今的他已學會不再怨恨任何人。“這不是紫倉人的錯，也不是西岐人的錯……要怪就怪歷史吧！”
“擇……”
他指著樹上的螢火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