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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伸手擦拭姥姥和夜臉上的血跡,悽然的笑答:“那你呢?為何不離開天下會?天地之大,容身之地雖多,但終不屬於自己。”
聶風不言。
“去吧,莫要和我們一起沉淪在這…不義之城!”
聽著不義之城四字,昏死的老婦終於醒了,癲狂的大笑不止!不錯,這是一個不義之城,而自己一直活於暗處,不見天光,於是,不知道這世界的變化,早已沒有什麼“義薄雲天”!
“明月!”
聶風與她相處數月,終是不忍!
“你已親見,這扇門內,除卻‘無雙夫人’的雕像,和一卷她寫與武聖的書信,空無一物!沒有什麼‘傾城之戀’,如何還不走?”
明月淚水潸然,他一直在騙自己,自己卻是知道的!
“我不需要什麼‘傾城之戀’,人各在其位,各為其主!”
“走!!”
聶風望著懷裡的人,而那明月卻在看著自己。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和他一起死,豈不是也好?只是想是這麼想,但在獨孤一方的人來後,他還是快步飛身出去。
他自然知道,秦霜來此,固然是怕自己為救明月身陷險境!
而此刻,明月引著獨孤一方進入內室,觸動機關,那一切便灰飛煙滅!
昨夜,與姥姥一戰,獨孤一方早已身負重傷,此刻,更是迫切追尋“傾城之戀”的所在,而卻不知,夜幕一至,距本城十里的‘馬鬼坡’上,早已有逾萬天下精英駐營,其圖謀的意思明顯之極,率領他們的主帥正是天下會雄霸二弟子,步驚雲……
兩幫人馬正在對峙,一方約數千餘,卻是無雙城的侍衛,而他們派出召集分眾的人已然了無音訊!
他們的對面,觀其裝束,正是天下會的門下,漫山遍野,多不勝數,讓人望而生畏!
馬鬼坡上,烏雲蓋月,天地無光。
為首的人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默然坐在馬匹上,眼神也不知飄到何處,身上的戰袍隨風飄飛,風股股而起,黑髮遮擋著那冷然刀裁的面頰。
周身散發的沉悶氣息把這逾萬精英亦給壓至難以自主,也正是這種傲然,不可一世的戾氣令這逾萬天下精英對他更為拜服,從無言一個“不”字!
約過了一個時辰,步驚雲方才稍微挪動身軀,翹首看著變生不測的夜空,他身畔的數名天下精英驟見他遽地移動,終於有些微生氣,不由得吁了口氣。
而他身畔的斷浪也始終不言不語,並不似往日出徵那般,時不時嘲笑步驚雲裝腔作勢,戲弄他幾句。而此刻,卻也如同那數眾一般沉悶,偶爾用探究的神情去觀望身旁的人!
步驚雲冷冷的看他一眼,復又轉過頭去!
不多時候,派出的四名精英弟子終於回來了,其中一名道:“回雲堂主,斷堂主話,屬下等已經查明風堂主和少主下落,正在城郊的數十里外的破廟裡,沒有危險,只是…”
那人瞧了瞧步驚雲,突然支吾起來。
步驚雲眼看著遠方,沒有因為他的話變色,好耐性的等著下面的話,誰知一邊的斷浪卻急了,“只是什麼,還不快說?”
“只是,少主中了那妖女的迷藥,昏迷不醒,不過,風堂主說他已經服了解藥了!”
“既是服了解藥,怎的不醒?”
斷浪追問,面露憂色!
他匆匆掃了一眼步驚雲,那人卻不見任何表情,好似聽著不關己的陌生人之事!
那人道:“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問風堂主,風堂主也沒有說,只說不礙事!”
斷浪還要說什麼,步驚雲倒是覺得有些囉嗦了,只道,“多派人去護著,他沒事,你和我也好交代。”
斷浪聞言,不可置信的冷笑!
“準備,攻城!”
主帥手握龍淵,軍令一下,數眾便嘶吼著擊鼓,揮舞著長劍,而跟著步驚雲多年,他們早已形成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意念,必勝的心卻在戰爭開始之前便深而入心!
此戰,畢勝!
城外,戰火、死亡,最終掩蓋了城內所有的笙歌舞樂。
破廟內,聶風抱著秦霜坐著,目無神采的挑撥著面前的火堆。
而外面的一切廝殺,在這裡,卻尤為的平靜。
靜到只剩下懷裡人輕若的呼吸,撲哧的木材燒裂的響聲,以及角落裡老鼠啃咬鑽洞的動靜!
這麼多年,以往每次出征,自己都是和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