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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紅衫似火,妖妖豔豔,灼燒了整個院落的積雪。
這人面容秀美,精緻無比,眼角勾起的笑容,完成一條細縫。月夜下,還是那般的傲嬌無比,端的是很欠扁。聶風依舊動著劍,當空刺過來。
“好劍法。那人見聶風並不打算理他,搗亂一般,混入劍影之中,身隨影動,實在漂亮。
聶風手腕一轉,劍柄自左向右劃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突地直伸過去,呼啦一下,挑斷了對方的腰帶。紅衫散架的耷拉下來。
斷浪愣了半秒,突地發覺腰間刺疼,掀開內衣,只見腰上一條極細的血痕。
那人臉色漲紅,怒道:“聶風,可是瘋了?”
“我說了,在我練劍的時候,不要來叨擾我。”
聶風並不瞧他,孤自擦擦劍身,收起劍,入鞘。又站著,把劍鞘從頭到尾擦擦,認真到討厭的程度。
“我偏要叨擾你,你待如何?”
斷浪狡黠一笑,便要撲過去。
“等等。”話不及完,劍鋒出鞘,抵在聶風和斷浪之間。
斷浪頓足,隔著劍,傻傻的看著他。眼底有絲波動,自從那夜之後,聶風再不願意親近他絲毫,委實無情。
“夜深了,自回去歇息。”
聶風不願瞧他模樣,轉身欲要進屋去。
剛走幾步,突地一人反撲而上,自後把他壓在雪地上。聶風揹著身子,無奈的自口中長吁一口氣。
“混蛋,你利用完了我,就想甩了我。”
兩人在雪地裡滾了數圈,周身都是雪,聶風想去拿劍擋,又不願意傷了斷浪。一時猶豫,劍即刻被斷浪一把奪去,丟在遠處。
聶風長嘆,“斷浪,莫要鬧我了,下來,乖。”
說著,伸手欲要把人從他身上扯下來,雖然,他的話很溫柔,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有力。得虧斷浪功夫和他差不了多少,不會輕易被拉下。一時,兩人僵持著。
“你是不是想甩掉我?”
斷浪咬著牙,騎在他的腰上,質問。
身下的人不正面回答,就是命令一般道,“下來。”
那人雙眼血紅,“你混蛋,他要離開天下會了,你也要離開,是不是?是不是?”
聶風被那雙手抓住衣襟,鬧得頭疼。平靜的看著他,眼底似有怒意。
斷浪低下頭,對著那人的嘴,狠狠的咬一口,後伏在他的身上,哭了,“聶風,莫要也一個人偷偷的走,總要帶上我。雲師兄走了,霜師兄也走了,若都走了,我一個人,甚麼意思?”
說著,雙手緊緊摟著聶風,不放。
聶風眼底,終於有了笑意,撫摸他的散發,“如何還是和個孩子一樣,這會子哭,怕是明兒個又拿劍要殺我。”
斷浪眉頭一皺,想著,秦霜走的那天,自己瘋了一般的拿劍要殺了聶風,一時搖頭道,“不會了,不會了,我再不敢叻。”
聶風起身,抹掉他的眼淚,嘆氣不說話。
實際上,斷浪一直覺得秦霜之所以會走,完全是因為聶風逼得。
“聶風,你會不會離開?”
斷浪問。
聶風抱起他,埋頭給他拍身上的雪,宛若沒有聽見一般。
冬去春來,日復一日。
晃眼數載,他已經不記得來到天下會具體是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日。他只記得當時是秦霜帶他來的,只記得比斷浪早約有一年,只記得因為當初,他就沒有地方可去。還記得初踏此地,山腳下,步驚雲皺眉的望了望秦霜,然後戒備厭惡的瞪了自己一眼。
還有,秦霜沉穩持重的拉著他對雄霸說:師父,這便是聶風。風雲之風。
秦霜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矮小的人,一愣,手不自覺的縮在衣袖裡,抖了抖。然後,開始默唸冰心訣的開頭。始終面帶笑容,僵硬的難受。
在秦霜眼裡,又或是步驚雲,雄霸,自己確實是個懂事可愛有些調皮的師弟,徒弟。
但是,真正那個可愛天真的聶風,早在他六歲的那年便消失了。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話用在他身上也並不牽強。聶家村的家再沒有了人。
娘為什麼離開,去了哪裡,多年之後,他早已不再在乎。
而爹爹瘋魔之時,對著他當頭劈下的那刀,他始終難以釋懷。每每做夢,都是要驚醒的,然後,徹夜,再不敢睡。
也許,真正骨子裡的天真極難,須得生活無憂,毫無煩惱,不經世事的人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