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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痴迷沉溺。
細細想來,強當如何?弱又當如何?
雄霸看似何其強,但他終是被秦霜所困;秦霜看似何其弱,但終末,誰人又能困得住他?
自己到底是個真正的弱者,被情愛所縛,貪戀上敵人的強勢,卻忘了本源!
“塵緣從來淡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
莫多情,情傷己。”
這有些冷的夜,讓他悽然的唱得更加蕭瑟。
獨孤鳴硬是憋著氣,才不至於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木隸。
神傷的神傷,落寂的落寂,生氣的生氣,莫名的莫名…
師父輕揚起唇,倒是輕笑出聲來,映著茭白月華,淒涼的寒意,聞得人心下膽寒。
步驚雲穩穩的吃酒,沒有反應。聶風、斷浪也是雲裡霧裡,但是,到底還是保持一副神態自若的模樣。倒是,對面孤獨鳴想是一會欲哭,一會兒紅臉憋氣的滑稽模樣惹得他們瞧不起。
秦霜站在上面,把木隸落在手背上的淚珠看的清清楚楚,終是有些刺眼。
這江湖上的事,除了打打殺殺的肉搏,終還是有些別的路子,反正,他是保持中立的態度。
和著木隸一起在這裡三年,卻也是第一次瞧見他落了淚,他到底也是有情義的人!
想著,他也不想呆在這裡,覺得有些悶,便也不和師父招呼,悄然退了出去。
師父知道了生不生氣,他也不想管了,就是覺得悶。
出了院子,便起身去了西廊子上的“望霜樓”,許久沒來過了,二樓連油燈火都沒點上,好歹他隨身帶了火摺子。說來也奇怪,這樓偏生就叫“望霜樓”,倚著有個自己的名字,也就讓師父給了自己。
這裡孤樓聳立,形影單隻,離主樓遠,清淨。
四季被山影擋住,陰冷的很,到了晚上,月亮出了山坳,倒是能照出光來,白皚皚的一片,卻像是冬日的雪。
月光白霜一般的鋪成在地面上,映照著黑漆的雕欄朱樓影子,悉悉索索的樹葉聲響,卻像極了陰深深的鬼樓,也因此,師父不喜他常來。
若是想一個人來,卻只得偷偷摸摸的。
二樓,正倚靠著長廊眯著眼,想清靜的打個盹兒,都不能。
就見一個黑影從木質樓板上來,那人若是鬼一般的都聞不見腳步聲。
黑影輕輕的走過來,“怎麼一個人就來了?”聲音清冷冷的,聽著人心更冷,但秦霜卻沒有什麼感覺,就是一笑,眼依舊眯著,“這裡安靜。”
黑影輕嘆一聲,脫了身上的長袍,彎腰給他披上,手正好放在他的頸項處,微微理了理亂了的髮絲,食指尖觸碰到的肌膚滑膩冰涼,輕輕研磨,卻生生讓他覺得烙鐵一般燙人,兩人的臉貼的極近,眯著眼的人並沒有一絲不自在,微熱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上。步驚雲心下動了動,保持這個姿勢足足好久,終是剋制住,收起手,一聲不吭的,也在旁邊坐下。
“你和師父打的什麼注意?”
半響,步驚雲挑眉來問,想起剛才他們眉目互動的模樣,卻很是不滿,那種旁人無法進入的氣氛著實讓他不安,還有深深的嫉妒,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情緒,但是,這幾年,這樣的情緒卻一天天的鮮明,蟲子似的,只往他腦子伸深處裡鑽,鑽他的日夜生疼。
但是,卻沒有人能懂得這樣的痛苦。
秦霜緊了緊搭在身上的衣裳,翻過身子,慢慢睜開眼,一眨不眨的望著步驚雲。
眸子裡頓時比常日清亮許多,沉思半響,才答非所問的道,“雲兒,我突然覺得木隸很可憐!”眉宇間有些糾結悒鬱。伸手摸摸步驚雲的臉,同是求而不得的人,不知,雲兒是否也會那般痛苦,再強大的外表,卻也有脆弱的血肉。
如果再往前一天,若說木隸會哭,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
步驚雲聽著這聲雲兒,若是有些遲疑,一把抓住臉上游走的手,涼涼的。秦霜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叫他,“雲師弟”,而且這種糾結的神情很少見,愣愣的人大眼睛一眨不眨,似眼底有些淚花,步驚雲一時面露不忍,近了些,猶豫了半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一把摟住對方,輕道廝磨著臉,聲音極低的道,“怎麼了?”
“沒…”秦霜搖搖頭,伸手也摟住他的腰,緊了緊,像是怕冷一般,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縮。
步驚雲也不再問,他也知道,以往每次出征,殺戮太過,血流成河的時日,秦霜總是有很長一段時間處於恍神中,那時,他便脆弱的像只小貓,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