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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幾盆,保你沒見過的,香著呢。”
覃慕盈忙不迭點頭,笑道:“我母親也很愛養花,我若不在家,她還能幫我澆水剪枝。”
覃家是開洋行的,來來往往的客人裡西洋人不少。若是叫那些西洋人見了擺在覃家的草,也許就能攬到第一筆生意。金熙打算今夜早些上床休息——其實是要去空間裡挖些薰衣草和迷迭香出來栽盆。
若在前世,還能買個小型的提純機器來,割了草提煉精油。可眼下這世道,土不土洋不洋的,雖說很多富人家都通了電,機器又該去哪裡買?就算能買到或者能定製,也不能一口吃個大胖子,先慢慢來吧。
於是金熙打算晚上先帶著把鋒利的剪刀和些繩子進空間裡。找那繁茂的枝葉,能剪多少算多少,拉了繩子掛上風乾。等攢得多了,再尋合適的機會帶到西洋人多的地方去推銷一下。
西洋人在京城,也會時不時做西餐的吧。所有調料都從他們本國帶來,哪有金熙現曬的新鮮,何況她還能提供新鮮枝條。就算他們家裡都種著一盆半盆的,也供不上吃呢。
兩人一邊說著話兒,就到了大門口。兩家的車伕早都等急了,見自家姑娘都從學校裡出來了,方才各自鬆了口氣,分頭拉著車迎了上來。覃慕盈金熙二人也就互相辭別,上了車往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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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命運拐彎處 第二十六章 汽車
到了家在含香館用過了晚飯,金熙就喊春分給她準備個剪刀再準備一團粗棉線。春分給她備好送進書房,只當六姑娘是要做手工——洋學堂裡也教女紅麼?卻為何只要剪刀和棉線,連塊布也不要。
金熙胡亂點頭應著,說是家政課上要用的,到時候課堂上會發幾塊布。就打發春分去給她泡壺茶,她得趕緊做功課。
做了功課洗了澡,就可以打發走丫頭、早些上床貓著不是。只是不知道剪刀這些東西能否帶進空間裡去?試試再說吧,不成的話就只能用手掐了。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指甲,甚是後悔沒將指甲留得長些。前世時她就不愛留指甲,到了這裡還是一樣。若真是迫不得已得用手,趕明兒起就得養指甲了。
京華女校六年級的功課,對金熙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又沒有外文課,不過是些算術題和中文課程,就相當於前世小學三四年級的水平。她不知道別人做功課要多久,反正她有個十幾分鍾就全都寫完了。
含香館是個小院兒,院中東西各有一排三間廂房,正房是個三間兩層的小樓。當初金文清來修繕房子的時候,也沒問過金熙,就將睡房安置在了樓下——想必這會兒北方人的習慣還是老想法兒,不愛住樓房,二層不過是留著休閒看景兒的。
小樓的一層裡,東面自然是睡房,西面那間歸置成了書房,臨窗下是一張長條書案,金熙此時正俯在書案上奮筆疾書。功課早都做完了,她正在給孫櫻娘寫信,一邊寫一邊感嘆旻國通訊太難了,主要也是交通不方便。
來了京城快一年了,與射馬嶺來往的信件不過四五次而已。若不是孫大炮派了專人在山下最近的小鎮上設了個聯絡點兒,金熙的信件更是無處投寄了。
孫櫻娘不識字,她的信自然是武德誠武軍師代寫的。眼下已經快到五月底了,金熙昨日收的信,日期落款還是四月十號。孫櫻孃的信從來都是問小熙你好嗎,金家人有沒有欺負你一類的話,而金熙的回信也無外乎是我一切都好,沒人欺負我,請娘和舅舅還有大家都放心。
今兒這回信裡又專門提了提孫廷棟與孫廷鈞,說是孫廷鈞考試總是考第一,孫廷棟進了校體隊當了隊長……
這兩個彷彿天生就註定了一個偏文一個偏武,在山上時,二驢子就很愛追著武軍師學識字,一到練武的時候卻總掉鏈子,孫廷棟反之。指望他倆給山裡寫信,那是不可能的。二驢子和他爹不親近,孫廷棟提起筆來就忘字,只得金熙在信裡替他們唸叨聲。
信寫到快收尾的時候,金熙高喊穀雨燒洗澡水。又想到這個異世裡不要說電熱水器了,就連淋浴好像都不大普及吧,要不畫個圖賣賣專利?想著想著她笑起來,還不如以後開個女子會館呢,又能洗浴又能做精油療法的。
只是不知這些自詡大家閨秀貴婦的女子們,敢不敢去那裡消費?或者可以做出很多雅間來,每人一間,也就省得與別人赤。裎相對了。
正琢磨得出神,穀雨敲了敲門走進來,一臉的興奮:“六姑娘,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