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次醉後失言,說自大王先祖至今,秦國對他不公。他身經百戰,屢建戰功,至今只是一員裨將!太王太后對大王也時有怨言,小人怕公子嬴蟜年輕,受樊於期利用,給大王添亂!”
紫娟聽罷,不由暗吃一驚,大婚入秦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樊於期怨氣如此之大!剛想再問什麼,嬴政已在她的前面晃腦著道:“樊於期時有不滿,太王太后對本王也有偏見,但蟜弟與本王有手足之情,絕不會受樊於期利用……”
紫娟機敏地斂目有頃,乜斜著看了一眼嬴政:“這件事可大可小,不得不防!”言畢盯著趙高:“告訴你的眼線,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不論好壞三五天必須報一次。”
對紫娟的安排,嬴政不以為然地皺了一下眉頭,轉題問趙高:“第二件……?”
“第二件……自封侯以來,嫪毐依仗太后的權勢,飛揚跋扈,惹得滿朝文武明裡不敢言講,暗地裡都怨聲載道。他還私購房舍廣招門客,大有與呂丞相爭勢之態。依小人觀察,其野心雖大,但其門客多為地痞賭棍之輩無大作為。惟嫪毐常去太原封地狩獵,經常跟隨他去的有十餘人之多,是否以狩獵為名密議它事,小人不得而知。”
“司空馬也去嗎?”嬴政關注的重點,顯然是掌管咸陽治安大權的司空馬。因為和嫪毐一樣,司空馬也來自呂不韋的門客。
“不去”趙高肯定地晃腦著道:“司空大人任咸陽尉以來,治安管得很好,嫖賭鬥毆,偷竊霸道的事少多了。”
“嫪毐貪得無厭……他們去獵場,會談些什麼呢?”紫娟王后對嫪毐仍然很不放心。
“一夥爛仔,除了談吃喝嫖賭,口裡還能吐出象牙來!不去管他。”嬴政大大咧咧地仍然不把嫪毐放在心上。
“吐不出象牙,要是吐毒液呢?”紫娟聰慧地笑道。
“吐毒液?他沒那麼大本事!”嬴政仍不在意地撇嘴一笑,盯著趙高再問:“第三件呢?”
“第三件……呂丞相除朝務外,一直閉門謝客,傾心編書,聽說《呂氏春秋》是編給大王看的……”
“《呂氏春秋》中的許多文章,大意仲父都給本王講過,那確實是一部難得的好書,編完以後本王是要好好地讀上幾遍。”
“《呂氏春秋》編完了嗎?”緊娟問道。
“編完了。”趙高重重地點頭著道:“現在正加緊鐫刻整理。聽說此書包羅永珍,為做到書成之後,示之天下而無人能增刪一字,呂丞相對此書不僅耗費了許多心血,還準備鐫刻成大樣,並將其掛於市井熱鬧之處,請高人雅士,騷人墨客,飽覽評說。並要當眾宣示:凡能增刪一字,而不損原意者,將給予千金重獎……這可是繼當年商君城頭搬木,設獎之後的又一大獎,許多人都企盼一飽眼福,還想去領大獎呢……”
“你也想去領獎嗎?”嬴政愜意地眯眼問道。
“小人……小人也想領獎,不過……”
“不過什麼?不過沒那個本事對嗎?”嬴政說罷,得意地昂首著一陣“哈哈”大笑,笑罷再問:“甘羅近來怎麼樣?”
“甘羅乃一頑童,風光一過整日只知鬥蛐蛐、放風箏。如此頑劣終無大用,大王儘可不必管他。
“好一個‘天才’少年,原來狗屁都不是!”
“甘樂如何可以不必去管他,”紫娟不無擔心地抬眼盯著嬴政:“臣妾擔心的是蟜弟在染缸中能不變色嗎?……”
“蟜弟絕不會變,本王可與愛妃打賭!”
“賭什麼?”
“賭本王此次狩獵,必然滿載而歸。”
“大王要去狩獵嗎?”
“本王和愛妃已經半年多沒去上林苑了,這次忙裡偷閒咱們一起去。”嬴政說著站起身來,親切地去牽紫娟。趙高一見,急忙躬身退出了小亭。
數日後,嬴政和紫娟在蒙毅率兵護衛下,收穫頗豐地狩獵歸來。紫娟王后在齊國時一直深居王宮,心肝寶貝似地生怕她有所閃失!到秦國後,特別是隨嬴政去了幾趟上林苑,才饒有興趣地學會了騎馬。現在騎技雖說不上精湛,但也已經十分嫻熟了。然而正是由於伴駕狩獵,才使她親眼目睹了嫪毐的“飛揚跋扈”,已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紫娟王后到底看到什麼了呢?
原來這天清晨,當朝暉初現,東方紅日剛欲噴礴之際,咸陽四門即已大開,守城軍士按慣例整齊地排列著,持戈跑出門洞分站城邊,注目觀察著出入的人群和車馬,有效地維持著通行的秩序。
辰時剛過,一隊騎兵快馬奔來,校尉勒馬高聲喊道:“閒散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