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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還弄了這麼一篇奇文!儘管本王已知,眾卿也都從傳揚得沸沸揚揚的茶樓酒肆中,知道了此奇文的內容,但本王還是想讓眾卿再聽一遍,聽過之後咱們君臣再好好地合計一下,把是非弄個明白……”
正如嬴政所言,“檄文”內容百官都已從各自門客聽來的傳聞中知曉。正是由於“檄文”語惡毒劇,眾臣先前猜想今日朝會,只能是共商如何發兵平叛,儘快嚴懲樊於期這隻瘋狗,沒想到嬴政開口卻是先問“誰還認為大秦對己不公?”此時又見嬴政還要讓大家把是非“弄個明白”。這是非不是明擺著的嗎?然而僅此一說,卻使眾臣感動不已再次伏拜道:“樊於期乃狂犬吠日,‘檄文’不必唸了!”嬴政要讓大家“弄個明白”,而眾臣卻沉痛地阻止著:“不必唸了!”這“檄文”到底說了什麼呢?
“眾卿美意是怕此文涉及王室體面,本王難以承受,不過今日之天下已無人不知此文。本王如再回避,豈不更助長了叛賊的氣焰?所以今天一定要將此事再弄個明明白白,使本王能堂堂正正的做人!都起來吧。”嬴政言罷,見眾臣皆已起身,便將“檄文”遞給蒙毅,深沉地道了一個“念”字。
蒙毅接過“檄文”,行至丹墀前展開白絹高聲念道:
大秦先考秦莊襄王之嫡子嬴蟜,告天下臣民知悉:傳國之義,血
統為尊,覆宗之惡,陰謀為甚!文信侯呂不韋者,始以懷妊之妻,巧
惑先君,繼以奸生之兒,竟奪咸陽主器。查今王嬴政,實非先王之嗣,
乃呂不韋於邯鄲之孽種。本帥為撥亂反正,維護正統……
“好啦!”蒙毅誦文至此。嬴政打斷道:“樊於期借嬴蟜之口所擬的《討賊檄文》要點全在於此。下面的不念眾卿想必都能猜到——那就是該他充當‘救世英雄’,出來‘撥亂反正’,扶蟜弟為‘王’啦!……可真讓蟜弟為王,他管得了嗎?所以,說穿了還是樊於期想為王,但這是後話,可以暫且不論!今日本王要說的也是說了多年,可能還要一直說下去的老話,即本王的血統到底是嬴氏宗親,還是如樊於期所言,是仲父的‘奸生之兒’……”
呂不韋聞言,如遭雷擊似的猛然抬頭,見嬴政斂目盯著自己,立即出班匍匐於地顫抖著道:“微臣不敢……”
“關於本王的血緣你最清楚,本王也不避嫌,如果本王真是你的兒子……”嬴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強忍心中的痛苦,朗聲再道。
呂不韋激動得以額觸地“嗵、嗵”作響,哽咽抽泣著語不成聲地:“臣……不敢……”
嬴政居高下視,見呂不韋叩頭如搗蒜,殿內眾臣也全然是一派悲慽之色,沉聲地再道:“如果本王真是你的兒子,也讓本王踏踏實實地做一個呂氏子孫,如果不是,那就更好!……你說吧。”
“此事說來話長……”呂不韋舉頭淚如泉湧地盯著嬴政。原來以為早已塵封的往事,又驀然躍上心頭,可話從哪兒說起呢?正極為難地思忖間,嬴政與他那年齡極不相配的沉穩之聲,又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撿扼要的說,本王要聽實話。滿朝文武、天下萬民也想聽實話,你起來說吧!”
“……當年太王太后將蘭姬王妃許配先王,”呂不韋伏跪在地,痛苦地回憶著道:“曾詢問過先王在趙國之事。太王太后曾問先王:‘趙姬過府後何時生子?’先王答道:大期生子。此事各位同僚都十分清楚……”呂不韋眼含熱淚,仰視嬴政:“眾所周知,‘大期’為一年,亦為十二個月!如果太后先孕,那孕期當在十三個月以上,如此悖於天理之事,豈能在世間發生,僅此足以證明大王乃先王嫡嗣……更何況先王臨終遺詔立大王為太子……”邊說邊哭,最後竟然嚎啕不止!
滿殿文武全被呂不韋的敘述感動了,他們從呂不韋為相多年於秦有功,今日卻痛敘往事,嚎啕不已的悲慽中,更看出樊於期的愚蠢和歹毒,俱忿然於色地撩袍跪拜道:“先王遺詔, 臣等皆遵。請大王速速發兵,###瘋狗樊於期!”
嬴政面對眾臣同仇敵愾的憤然之態,毫不動情地默然片刻,沉聲再道:“‘大期’生子,此話由先生口中說出,眾卿誰還以為不妥!此事誰還有疑問?有疑問現在說本王概不降罪。現在不說,盡在下邊傳謠生事,為樊於期鼓譟反秦者,一旦讓本王知道,到時候可別說本王無情……真沒有了嗎?那好,眾卿平身吧。”見呂不韋仍長跪不起,便對李斯使眼色示意了一下,李斯急忙上前攙扶起了肩頭仍在抖動著抽泣不已的呂不韋。
至此,嬴政終於以他的智慧,把心服眾臣的工作,充分利用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