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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司空馬的出現,起先把聚會的人都嚇了個半死,以為一定是來抓他們的!片刻後眾人從司空馬對嫪毐的斥責,特別是看清司空馬並未帶兵,只是一人前來的情狀中,看出司空馬並非是來抓人……可司空馬不是一條忠實的“秦狗”嗎?正是由於司空馬將咸陽的治安,管理得幾乎是道不拾遺,夜不閉戶,無論賭棍、潑皮都十分怕他,暗地裡便送給他一個“秦狗”的美譽。而此時他卻兩次把秦王嬴政,罵作“邯鄲孽種”,此情此景又令眾人糊塗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呢?難道他也是自己人嗎?對此知根知底的除嫪毐外,就只有內尉長官王傑了。
正當眾人對司空馬琢磨不透之際,只見司空馬將王傑召到一邊,低聲道了一句:“知會樊於期,叫他走為上策!”就在王傑離席之後,錢程終於猜出了管“天火”的人一定是司空馬!否則圓胖臉上總是閃著一雙狡黠的黑豆眼,對誰也不在乎的王傑是不會那麼聽話的。
三日後,嬴政點兵御駕親征。聚集著十萬出征大軍的校場中,嬴政氣宇軒昂地站在四馬輦車上,率蒙武等將屬乘車檢閱出征將士,神態中充滿著必勝的萬丈豪情。
車隊所過之處,嬴政以統帥之尊,向三軍揮手致意,將士們則在偏將指揮下,高舉戈矛齊聲高呼:
“平叛必勝!”
“殺死瘋狗樊於期!”
“秦王萬歲!”
嬴政身後侍立著甲冑鮮亮,面色莊嚴卻不失充滿朝氣的鄭猛和鄭勇。他們自入秦以來,雖也在軍中服役,卻無機緣站在距嬴政僅約三步左右的地方。昨天當得知他們將作為嬴政的貼身侍衛,護衛嬴政赴上黨###樊於期時,興奮之餘俱都感到責任重大,以至一夜未能閤眼。此時見全軍不僅未受樊於期炮製的《討賊檄文》的影響,反而義憤填膺地高舉戈矛,向嬴政表忠誓死保衛大秦時,都感動得任隨盈眶的熱淚,在臉上流淌著也不敢伸手去擦……
嬴政乘輦車檢閱三軍後,輦車便轉上大道,浩浩蕩蕩的平叛大軍也就出發了。
再說上黨前線,在得知嬴政御駕親征,率軍向上党進發後,樊於期心急火燎地一面再次派人奔赴六國,催請派兵援助,一面指揮黨羽佈陣設防,準備抵抗。按原來的設想,他以為“檄文”以嬴蟜的名譽發出,措詞也“氣勢磅礴”,只要他登高一呼,六國必然響應!可信使出發多日後,仍不見六國有何動靜,而咸陽卻不斷傳來其九族被誅、府宅被抄、嬴政御駕親征……直到此時他才慌了手腳!再看廣大秦軍,除由其死黨控制的外,其餘的對跟隨“蟜帥”造反,都疑慮重重——先王的詔書不是已明示天下,立嬴政為太子,由呂不韋輔理朝政嗎?怎麼又會有“血統為尊”及“竟奪咸陽主器的是非呢?因此,儘管樊於期以 “蟜帥”之名,嚴加控制,並振振有詞地把叛亂說成是“撥亂反正”的英雄行為,大家的情緒仍然不高,有的將領還要求面見“蟜帥”,他們不知道“蟜帥”早已被樊於期軟禁起來了。
嬴政統率大軍,一到上黨便向叛軍進攻。戰場上煙塵四起,殺聲震天!嬴政與蒙武立於山頭,雖說此仗軍力相當,但他們仍然不敢輕敵,畢竟樊於期不僅驍勇善戰,而且經驗極其豐富!
雙方戰鬥自拂曉展開,惡鬥至午時過後才終於有了轉機。原來一直被樊於期嚴密封鎖的“嬴政御駕親征”的資訊,於午時過後在叛軍中悄然地傳開了!傍晚時被蒙弊的劉湘等將領便臨陣起義,轉而進攻樊於期死黨的軍隊,樊於期眼看大勢已去,便將其黨羽及早調回上黨城中,關緊四門準備繼續對抗。嬴政則乘勢揮軍,連夜將上黨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樊於期退入上黨城後,雖說只剩下三萬餘人,但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經營多年、具有較強戰鬥力的亡命之徒,任憑秦軍猛攻、上黨城也不會輕易失手。安置完畢之後,他便將其黨羽召到太守府廳內開懷暢飲,似乎打勝仗的不是嬴政率領的秦軍,而是他們!樊於期更頻頻舉杯,保證與弟兄們生死與共!
與前廳的喧囂相比,後院卻是另一番悄然無聲的孤寂景象。在門前有哨兵持戈守衛的小屋內,嬴蟜獨自一人愁苦地在小屋中踱步,口中卻不時地自言自語道:“都十多天了,大王知道此事了嗎?”他說的“此事”是指樊於期的反叛,至於嬴政已御駕親征,樊於期被迫退守孤城……他卻一無所知!
就在樊於期的黨羽,面紅耳赤地稱讚樊於期及時收縮部隊,準備給“邯鄲孽種”慘痛教訓之際,嬴政也在軍帳中賜宴參戰諸將。中軍帳內,明亮的燈光下,劉湘等反正歸來的將領也在其中。此時只見劉湘起身對嬴政拱手揖拜道:“末將等見‘檄文’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