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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逐步暴露出來的嗜賭如命,夜不歸宿……潑皮無賴之舉,她都強忍於心中,生怕張揚出去,給自己也給嬴氏王族,甚至還給呂不韋造成影響。作為一個飽受磨難的女人,她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更何況現在不愁吃穿!可嫪毐根本不管她的苦衷,除夜不歸宿,在外面宿花眠柳不說,每次賭輸了回宮要錢,要多少就得給多少,差一分都不行!他似乎早已摸透了趙姬害怕張揚的心理,趙姬越是好言相勸,低聲祈求,他便越是暴跳如雷,高聲嚷叫,根本不知面子和影響為何物!每次事後趙姬除自嘆命苦外,便不由地牽怨到呂不韋身上……但想來想去又能怨呂不韋什麼呢?如果沒有嫪毐,她和他的事,嬴政可能早就知道了!如此想過之後,只好仍把息事的希望放在嫪毐身上。抱定事已至此哪怕再受委屈,只要嫪毐安生,使這個“家”不出亂子,她都可以忍氣吞聲地牽就他!可潑皮嫪毐根本不把她的好心當回事,不管趙姬怎麼苦口婆心,總有他的歪理。這不,就在趙姬苦苦相勸之後,嫪毐卻不屑一顧地指責她“嘮叨了一夜!”,當趙姬質問:“你說的那些話也是理麼?”時,他卻瞪眼吼道:“怎麼不是理?本侯爺偶感風寒,太醫囑咐要臥榻休息;他能不準嗎?……”
趙姬見嫪毐束裝停當,已準備離去,哀求著再道:“我求求你,讓他們去鬧吧,你別陪他們去送死!”不料嫪毐卻輕“哼!”一聲:“送死!誰去送死!”見趙姬擋住去路,沒好氣地喊了一聲:“閃開!”
趙姬明白嫪毐如果不離開咸陽,去雍城參加嬴政的加冕盛典,就一定會鬧出大事來。急切地阻攔著再道:“大王都安排好啦,你不能去……”嫪毐不屑地瞪眼吼道:“他安排的頂屁用!我們有司空兄坐鎮指揮,整個咸陽都在我們手中,閃開!”一掌將趙姬推開,昂首著不可一世地向室外走去。
和往常侍女們一見趙姬和嫪毐鬥嘴,便都遠遠地避在一旁,誰也不敢舉目正視,更不敢隨意插嘴一樣。先前為趙姬梳頭的侍女,因見趙姬和嫪毐的臉色都不好看,知道今天又要出事,梳好頭後便已匆忙離去。被推倒在地的趙姬剛吃力強掙著欲爬起身來,房門卻悄無聲息地一開,小宦官劉祥已機靈地來到了她的身邊,擔心地問道:“太后……”
趙姬神情肅然地道了一句:“我沒事。你快去稟報大王,司空馬不可靠!”聰慧的劉祥知道事已危急,舉目盯著趙姬,重重地點頭著“唔!”了一聲。
片刻後,高泉宮的后角門被輕輕地開啟一隙,一張機靈而稚嫩的臉蛋出現在縫隙後邊——他就是劉祥。
劉祥機警地見左右無人,便閃身走出角門,就在他關好角門剛轉身時,卻見對面已圍上了三個壯漢,當中的一個正是嫪毐!
劉祥大驚剛欲想跑,嫪毐的短劍已刺中了他的腹部……劉祥“啊!”了一聲,痛苦地捂著肚子,身子隨即一軟,倒在了地上……
祈年宮前,百官及勳貴均已齊至,宮前曠地上全擠滿了人群,大家都在等候嬴政的到來。
身著王裝英姿勃勃的嬴政,由宛若天仙的紫娟王后陪同著從祈年宮內走出。嬴政舉目欣喜地看了一眼長若游龍的車隊,及車邊簇擁著的眾多王親勳貴、文武大臣,才由紫娟陪同著步下宮階向車隊頭前走去。贏政徑直來到宗廟長老睿公的身邊,施禮後對睿公道:“睿公前輩您老身體不適,還為曾孫兒的加冕操心,曾孫兒謝您啦。”
由嬴成攙扶著的睿公,身體不僅較當年差了許多,視力也較當年弱了許多,已經幾近失明,但耳朵仍然很好。聽了嬴政的話後激動地上前一步,伸出枯乾的雙手拉著嬴政,天性不改地樂呵著道:“曾爺爺提著一口氣不走,盼的就是這一天要親手為曾孫兒加冕!曾爺爺算了一下,自先祖昭王加冕至今,整整六十二年啦,這可是老朽之福啊……”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後,略顯感傷地再道:“老朽盼這一天早日到來,都已經等不及了……”
紫娟入秦後,對睿公當年給予先王子楚的關切,早已有所耳聞。現在見睿公仍一如既往地對嬴政也愛之極深,感動地上前攙扶著睿公道:“您老說的沒錯,這一天終於來啦!”
睿公從聲音和語氣中聽出是紫娟王后,鬆開嬴政拉著紫娟道:“大王能有今天,王后您也功不可沒。老朽以宗廟主持之尊,謝你啦!這可是咱嬴門之幸啊!”說罷深深地對紫娟鞠了一躬。紫娟一見急忙阻攔著道:“晚輩紫娟豈敢受您的大禮!來,晚輩扶您先上車。”
嬴政見紫娟攙扶著睿公上車,便行至呂不韋跟前:“政兒請仲父登車。”呂不韋抬眼看著送睿公上車後,也走過來與嬴政並立於身